少对他说:“万朵花,你傻转啥子,快去卖胡辣汤的张老板那里,给小妹娃整碗热汤来啥!”万朵花闻言飞奔而去。
吴老爷子过来一看,这这么行,忙喊周大少他们快到附近自己的家中去。一个好救人,另外周大少也不能这样子冻着,乍热乍冷,容易冻病了。
慌忙火气到了吴老爷子家中,周大少不肯让别人经手,自己坐在床上围着个厚被子,紧紧抱着小告花儿一动不敢动,深怕动了就遭走了一丝热气。不知道过了多久,慢慢地一脸卡白的小女娃子脸上有一些颜色了,硬邦邦的身体也软下来了,林雪儿再给小女娃子灌了些热汤,冻僵了的可怜的只有五六岁的小告花儿终于是缓过来了。周大少这才觉得心里好点了,否则自己怕不心碎死了。
看到周大少抱着已经救过来了的小女娃子傻笑,大家都有些忍不住眼泛泪花,包括吴老爷子和他的一家子人都被这一幕深深感动了。其实在看到周大少抱着苏醒过来的小告花儿笑的这一刻,吴老爷子的心已经松动了,觉得像周晓舟这样子的人是值得自己去交往,值得去相帮的。
原来被周家欣救过来的那个小告花儿,小女娃子叫马晓雨,今年才六岁,还有一个十岁的小哥哥,叫马晓旭。俩个小兄妹是一对可怜的孤儿,平日里靠着小哥哥四处乞讨些吃食,艰难苟活着。
听到起才缓过来的马晓雨要马上去找自己生了病的小哥哥,周大少忙吩咐林雪儿带上人按到起马晓雨说的地方去赶快把马晓旭找回来。
“小妹娃,你放心哈,马上就会见到起小哥哥了!”周大少轻声安慰窝在厚被窝里的马晓雨。
还非常虚弱的马晓雨从被窝中伸出还紧握着的冻得硬邦邦的半个馍馍的细得就像小鸡爪子的手,说:
“吃了这馍馍,小哥哥病就会好的,是我给他讨得。”
原来马晓雨一直把讨了半天,好心人给的半个馍馍紧紧攥在手上,饿极了就看上一眼,直至又冷又饿冻僵了也没舍得自己吃上一口。
周大少忍不住掉下泪来,哽咽着说道:
“好,好,小雨最能干了,小哥哥吃了你给他讨得馍馍,病一定马上就好!”
“你别哭,小哥哥说过,哭人家就不给你东西吃了,要笑。”马晓雨认真地对周家欣说道。
听到这个非常懂事的可怜的小女娃子的这句话,周家欣把头埋进被子里,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流淌下来打湿了一片被子。
已经病饿冻得奄奄一息的小哥哥马晓旭也找到了,林雪儿等人抬回来马上救治,才算是堪堪救了这个小男孩的一条命。
1936年的严寒的冬天,对于中原大地的豫州农民来说是灭顶之灾。连续两年的大旱,使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成千上万的人们不顾今年特别寒冷的气候,四处乞讨求生,光是洛阳城,冻饿而死的穷人们何止百千!万恶的旧社会啊。
马晓旭后来在回忆录中说:1936年的严冬,如果不是干爹干娘来到了洛阳,我和可怜的妹妹将会像那个冬天里许许多多冻饿而死的人们一样,最终被人埋进洛阳城西郊的乱坟岗,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周爸爸、林妈妈、陈妈妈就是俺兄妹俩的再生父母,就是俺们的亲爹亲娘!
吴老爷子心里头对周晓舟这个忘年之交看高一眼: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从晓舟毫不犹豫的救人行动上,吴老爷子看出他的真善大爱来。
吴老爷子答应带着自己的二儿、三儿一道跟周大少去重庆,留下吴老大看着河南洛阳的祖业。但老爷子临走了,却给周大少出了个难题:漫长的路途中如何给老爷子非要带着一起走的钟爱的几盆珍稀牡丹花保暖,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周大少高价求得的牡丹花中的翘楚―那盆三色同株牡丹花精品。
这可成了难题了,在这三九严寒里,就算是给几盆花仙子们裹上密实的包裹,温度也达不到保暖的效果,这在一直烧着碳的房屋里根本算不得是个问题。可这在漫长的路途上,只是裹着棉包裹花仙子们肯定要遭冻死完,如果不采取一个行之有效的恒温保暖的办法。
对于周大少来说,保暖容易办到,恒温则不容易。他干脆静下心来,成了护花使者,一头扎进屋里做起实验来了。兰兰妹妹继续招人的活儿并附带着领着新参加西南服务团的人们救济冻饿的灾民。在洛阳城的贫苦的老百姓眼中:周大少、兰兰妹妹率领的这支山西牺牲救国同盟会西南服务团就是一支难得一见的仁义之师,是36年冬天这个严寒的世界里救苦救难的大救星。
林雪儿因为是医生,就担负起照顾周大少收留的那对孤儿起来。在她精心的照顾下,马晓旭、马晓雨兄妹俩渐渐恢复了过来,只是由于长期的食不果腹,造成了严重的营养不良,俩个孩子瘦弱得像两只柴鸡,没有啥子肉,按到重庆人的说法就是两根干柴棒棒。把个家庭条件好,从小到大从未吃过这般苦楚的林大小姐心疼得不行,所有想得到的好东西尽情往俩兄妹招呼,虽然不至于一下子把俩个小柴鸡催肥,但还是有些效果的,小兄妹俩的脸上总算是有些血色了,不再是病态的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