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研制的捕鼠笼子,把可恶的耗儿干净彻底一网打尽!五万元对于两千多人的生命安全来说还是千值万值的。于是周大少又从心甘情愿万分感激的日本人手上搞到了五万元。
这场捉放耗儿的游戏一直持续到王家沱日租界的小日本人终于意识到情况明显不对的时候。而这时我们的周大少还只花出去了千元左右个嘛,剩下的近七万多元够把这场捉放游戏玩到八年抗战结束了。
钱遭这个大大狡猾的,良心大大坏了的重庆商人骗了也罢了。可恨的是王家沱日租界的生活环境依旧,简直不能说是人居住的地方,可以与猪圈牛棚等畜生呆的地方相比:臭气弥漫,耗儿横行。天皇啊,你睁开你那昏花的慧眼看看吧,中国真不是俺们日本人呆的地方。求求你大发善心,把我们撤回去吧!
半个多月,王家沱日租界的人们走了大半。剩下走不能走的数百日本人恨不得在天皇面前跪地哭诉,要求撤离这个地方,如果可能的话。
重庆城的老百姓先是迷惑后是欣喜若狂:王家沱日租界这个昔日淫威冲天的地方竟然半月多点变成了这个惨样!人们是大呼天意都痛恨小鬼子,可没几人猜到这一切都拜周大少所赐。
重庆市府则是欢欣鼓舞。这是几十年来,中国政府在与外国人打交道以来,唯一算得上一场外交交涉不输的局面,甚至于可以说还有点赚了的意思。憋屈的日本人连话都没法说,没处说。
林汤圆简直都有些佩服周晓舟这个小鬼头了。常说把人卖了被卖的人还帮着数钱,这不就是嘛!周大少狠狠捉弄了一把日本人,小鬼子还感激万分的前前后后把十万元钱双手奉上。真是周郎妙计戏鬼子,占了便宜又得钱!
林雪儿接过周大少计赚的近十万元,有些提心吊胆的对周大少说:
“晓舟,以后我不小心把你给惹到了,你骂我打我都可以,可不准把这些歪门滥招的拿来对付我哈!”
板了半个多月脸的周大少终于被小心翼翼的林雪儿的样子给逗笑了。
“瓜女娃子,你是我的另一半,我发啥子神经对自己人下烂药啊!”
说老实话,这些在周家欣的报复计划中,只能算是个文戏,软打整的。武戏还没找到机会演一回,这才保证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周家欣的武戏中,原先是打算找个江边边混得水性不错的山鹰本地队员,偷偷摸摸在远处下水,悄悄接近王家沱日租界码头内的停靠的小鬼子的炮艇。安放炸药把鬼子的炮艇小队三艘小炮艇一锅烩,炸沉在王家沱码头。
这个说起来可行,实际上执行起来很难。水太冷了,十一月的江水只有几度,要悄悄接近王家沱日租界码头内的小鬼子炮艇,就必须从上游几公里处下水顺漂到王家沱码头附近才行。这水温早把人冻僵了,人都很危险,更别说带着大包的炸药了。如果搞艘船接近王家沱日租界码头内,又会惊动小鬼子,同样不好整。
周家欣也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跑到双江机械厂试着做了一个漂浮的水雷,问题倒不大。可放下水这货就没有准头了,可能炸小鬼子的炮艇,也可能炸伤中国人自己的客货轮。再说,这黑黢黢的大水雷一放下去,谁都控制不了了,这后面的事可就麻烦了。
这事愁得,想问题想办法的周大少把炒干胡豆都吃上火了。嘴角冒出几个大泡,疼得很,饭也几乎吃不下去了。
林雪儿和兰兰把委屈的万朵花一顿臭诀(川渝方言臭骂的意思)“明明知道你们团长这段时间为常有福的事情就憋着一肚子气,上着火,还拿燥火的炒干胡豆给他使劲吃,吃得个牙痛嘴起泡,你觉得安逸了啥!?”
万朵花这个气啊,团长要吃又不得不给。两夫人说不给团长又不能完全当成耳边风。自己倒成了耗儿钻到风箱里两头受气。“团长不能吃,不能给团长吃。老子个人吃!”气呼呼扔一个硬干胡豆在嘴里,使劲一咬“嘣”的一声差点把门牙崩脱。吃炒干胡豆哪能硬咬,要慢慢磨牙巴啥。
“团长,团长”贴身警卫沈耗儿大喊着一头跑了进来。
正捂着腮帮子被牙疼嘴角痛折磨得哼哼唧唧的周大少没好气的抬眼望了望沈老二,没搭理他。这俗话说得好“牙疼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这种似病非病,绵绵细长的痛感最是折磨人,让人坐立不安,心情烦躁。
“团长,我听王家沱日租界里有个中国厨子出来说,小鬼子遭耗儿收拾得扛不住了。田中一郎从上海要来了一只啥子给水部队(通常是日军生化部队)的几个专家,要乘一艘‘片冈’号护卫舰来重庆灭鼠,现在已从上海出发了。田中一郎正准备把王家沱日租界码头内的三艘炮艇小队派去武汉迎接。老子的耗儿他妈的要遭殃了!”沈老二惋惜的说。
“啊!太好了!”周大少跳了起来,牙不疼了嘴也不痛了,可以喊了。
(收拾鬼子的好戏就要上演,书友大大支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