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就算让他回一趟老家扫墓我也很难同意,请不要令我为难。如果换成那种生性严酷的人,只怕婶婶现在都已经不在了,请不要把我的宽容当做放纵。”
步练师当时脸上一滞,的确一开始就想到过事情的困难,所以也在路上恳求了不少人希望能帮孙权说上话,自己拿来的钱财几乎是消耗殆尽,而且专人看护之下也难有太多机会跟需要帮忙的人会面。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孙绍竟然一点都没有犹豫的遭到了拒绝,她也是感到难受之极。“如果这就是您的回答的话我想说仅仅是这样的要求都无法满足的话,实在是难以想象任何曾经犯过错误的人有什么理由相信得到您的宽恕?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的麾下也有不少是曾经对抗过您的将领,他们用如今的行动证明了自己对于您的忠诚以及对于民众事业的热忱。如果您敢于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为何对于自己的亲人一点余地都不给呢?”孙绍正要答话,诸葛芸这个时候却是抢先了一步,“这样的话由二叔或者二婶来说其实都无所谓,不过步夫人不觉得有些越俎代庖了吗?我们从来没有接到过二叔的来信说是无法忍受那样环境要求改善,也没有听说他跟守卫们的关系相处的很糟,真心不是很清楚你们关于这种问题的抱怨究竟从何而来?竟然需要你四处求人?甚至拉下脸来祈求那些之前二叔都看不上眼的宗室们的宽恕?他能心安理得的在岛上炼丹制药,能有闲心思和守卫们扯淡,甚至还能跟附近的农民们有说有笑,不不知道是我的理解能力有问题或者你的表述并不是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
应该说诸葛芸知道的东西并没有孙绍那么多,但是关于孙权的基本动向并非什么秘密,孙绍对于她翻阅一些自己批示过的非机密文件一向是默许的,因而她自然是也是非常的清楚孙权现在的那些不安分小动,因而对于他们的这种求情没有任何的好感,大多数情况下自己的利益跟孙绍是完全绑在一起的,完全没有理由去宽恕那些可能对于自己有很大威胁的存在。
步练师则是被她那一连串的问题弄得稍微有些头晕,等到反应过来也是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孙权现在的动作还想请求宽恕的确有一点的不自量力的味道,被流放了就该稍微的收敛一下尽量保证不被注意,然而阿郎的动作实在是太大了些,对于孙绍的激怒可谓毫无意义。现在就做出这种比较大的动作居然还以为真的能够收买那些看守,明明对方可能跟本就没有他们这些流放犯人看得多重,之前的亲和还是当做对于普通人来对待的,一旦孙权放下普通人的身份显露出政治家的面目的时候这些人会毫不犹豫的翻脸。果然孙绍虽然远在千里之外对于那里的动向却是一点都没有放松监控,真的二叔有什么动作完全看得出来。
最终还是挤出了几句话“其实您真的让他跟家人在一起未必对他是什么好处。鲁班因为忍受不了那里的生活环境几次差点想要自杀,我就算再怎么劝说也是哭闹不止,最终阿郎不得不收集一些材料炼制药物来让她安静。我都没有想到女儿的要求竟然这么的难以满足,她居然一点都不领我这个母亲的情,如果我能带她到北面一点的地方生或许会更好,可惜不能放得下阿郎,她也绝对不愿意放弃这个宗室身份····夫人现在多少也在抱怨在这里生活无聊,完全无法忍受平时每天难得说几句话的待遇,跟我们几个的关系也日渐紧张。每当我们争吵的时候,阿郎一般都会独自坐在屋外,默默的等着大家吵完了径自出来给我们每一个人一个巴掌,任凭登儿的哭喊也不再做别的事情····这样的生活的确是非常的难以忍受,如果继续这么生活下去全家人都会疯掉的,请做出一点改变吧。”
孙绍不得不说这样的情况很糟糕,但是心在可不是起同情心的时候,对于这些人自己要是真的有了什么恻隐之心的话,只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孙绍可是清楚她最擅长的就是以柔克刚,所谓的无为而无不为,往往依靠自己看似柔弱的行为让对手的怒火无处发泄,一举落空从而自己一脚踩到陷阱里面。要是真的觉得她非常可怜的话,自己完全可以不用去冒充先知的身份了。因此话也没有留下余地“真的很抱歉,但是如果离开了您的照顾的话孩子们就更加难以相处了,而且您跟二婶那点矛盾其实也算不上太严重,自己解决也是可以的,要不我让您和鲁班搬出去住在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