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不必盲目地出击。”
那名军官走上前来,“你是哪位?听口音是沛郡人,不过怎么从南方逃回来的?”年轻人说道“能先给口水喝吗?”士兵们递过水来让他一口喝干,然后才一边喘气一边说道“我是上次战争的俘虏,被关押了好几个月,几天前找了个机会从监狱里逃了出来,希望能逃回来。因为对方正在进行军事调动因此封锁了赎买俘虏的交换活动,所以派了人来追杀我,若非记得这里有个军营的话,就完蛋了。”军官觉得他的话还有些没有说完,显然是隐藏了一些东西,又问道“不可能人家几十个人,追杀你一个战俘?这种完全不合情理的东西可不能说得过去啊?别告诉我你是间谍来着,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一定要杀了你!”“你是这里的主官吧?看你的衣甲样式应该是军侯一级的军官没错吧?我就明白的跟你说了好了,你官衔还没我大呢!我可是校尉!既然知道有那么多人追杀我就该明白是有重大缘由的,在下可是是背负了秘密的人,若是这样子当着大家的面逼问的话对于国家有利还是不利你自己也是清楚地!”
军官见到这小子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毕竟年纪还没自己大,居然敢说这样子的话实在是让他感到诧异,心里多少有些愤懑。毕竟自己救了他一点却也不领情,还对着这么多人放狠话,就凭这个当场以间谍名义杀了他也未尝不可。不过也不排除他并非说谎而是真的有重要的消息,如果错过了就很是麻烦了,再者敢于说此等大话的,多少也不是一点底气都没有,刚才看他躲避箭矢的样子相当的灵活,的确也是有高手的资质的。他自己也拿过士兵给过来的水袋喝了一口,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跟我过来,单独问话吧。”
“文稷你认识吧?沛郡的名人,虎豹骑第一队的队正,这官不大但是够重量,作为殿下的同乡虽然比不上那些宗室们,但是也算是很了不起咯。”那个年轻人一进去就开始自吹自擂,让军官有些不太舒服。固然他父亲的确是个勇将,在军队之中也算是非常出名的人,毕竟虎豹骑的军官一般都比同级的军官高出两阶,就算只是队正但是比起一般的校尉依然是不差什么的,这家伙每次作战悍不畏死,就算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打倒敌人,次次都能斩落首级,将近十年累积起来一共已经有了三百多个,这还仅仅是得到确定的斩获数量,未必就只是击杀了这么多敌人另外进入虎豹骑当做一百二十人队的军官之后也不是每次作战都需要当头冲锋陷阵的,近年来亲自的斩首数量有些减少也在情理之中。固然有人曝出了文稷曾有过杀平民冒充战果的黑历史,但是总的来说他的战绩还是实打实的,在官渡的时候率先冲锋进入乌巢阵斩敌军骑督韩莒子,然后回身攻击那些增援的军队又将其打散,血战一整夜几乎不见疲惫,次rì早上还参加了追击战斗被许多人视为死神一般的存在;在北征乌桓的时候这家伙也是第一个冲进敌阵身受十几处创伤强行拔掉了敌军的大纛,然后溃围冲开了敌军的阵线,让己方的士气极度的振奋。虽然只确认得到了两个首级却得到了全军第六位的战功,可以说在他在北征战役战死之前都是号称谯县的凶神,就算是挂掉了也有很多人认为他是虎豹骑最为勇悍的士兵。尽管由于勇而无谋只能当先锋突击队长之类的角sè,不过依然有很多人为这个纯粹靠蛮力和不怕死上去自己既没有军事才能也没有政治眼光更是跟同僚关系恶劣的家伙是个值得效法的人物。
现在眼前的此人确实跟他父亲有这好几分相似,看上去武艺高强但是为人烂到了一定程度,到底是否有必要去相信他的话倒也难以判断。“你这样子的狂言还真是没有什么价值,把情报说出来我们比较方便报告给上司,再这个样子的说些无用的废话,你就小心一点吧,文仲若!”文钦这才稍微安定了一些,然后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东西,虽然听起来很是夸张但是总的说来似乎确实是非常重要的情报。军官也知道事情不小,立马转换成了一脸肃然的样子,让身边的幕僚们立刻记下来,然后秘密保存下去,彻底记一下来之后把本子毁去,自己则是准备带着这个相当重大的情报前去谒见自己所在地区的指挥官,必须得把这种非常重要的东西报告上去才是。
斜谷道上,“这里有敌军设下的疑兵,估计是被发现了呢,这还真是个麻烦的事情。”陈到看这那些打着敌军旌旗的稻草人不由的有些感慨,“继续前进只怕是有危险啊,或许应该考虑转进骆谷试试看,理论上位置也正好是司马懿所部的背后,貌似是可以一试的。”这个时候随行的人员说道“这是敌人自己心虚的表现吧!就是因为手里没有力量这才用这种把戏来牵制我们,您只要让士兵们前去侦察看看是否有敌人在前面埋伏就该知道了,肯定是无误的。”陈到想了想也是,毕竟临时变更计划很有可能让刘备那边措手不及,而且绕路多半会因为时间拖得太长而让正面更加危险,想到这里并且得到了前方一百多里都没有埋伏只有疑兵的消息之后,陈到还是下了决心,“那么继续前进,用最快的速度对敌军进行包抄合击!殿下可不能被这些家伙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