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笑道“非也,特来为将军分析祸福。”“哼,有什么好说的,现在荀恽的势头正盛我可没必要触他的霉头,还是等到魏王大军回归我再起兵响应就是了。你可不要说我不是忠臣,毕竟陛下在他那里以我的力量根本无法跟他对抗,更无法做出违抗大义名分的事情来,只能先等着了。”
令狐浚道“将军说出这样的话来何其考虑不周!荀恽算什么东西,就凭他所号召起来的那些乌合之众有什么资格去跟魏王的大军相争?他就是因为心中胆怯才要刻意的结好将军希望您能够保持中立来让他全力对抗西征军,这就是内心不自安的表现。反观邺城那里没有说讨贼者应该立即行动,而是说不行动的视为乱贼同党,这又是何等的自信才说得出的话语。两相比较之下,我相信您会做出正确的抉择。”臧霸说道“这没有什么正确不正确的,就算他荀恽是露怯了又如何?这也不过是个毛孩子哪比得上五官将那般的熟稔权术,我怎么知道是否就是邺城那边是在虚张声势呢?打了十几天东郡防线愣是没有突破,军队被堵在黄河以北,这个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有必胜的把握,西征大军固然人数众多不过补给却是个大问题,想要打败已经在兖州豫州成了气候的荀恽,不花点力气那是做不到的,说不定到时候魏王还得拿高官厚爵来请我出兵,现在动手的话我能得到什么?”
令狐浚大笑道“将军此言差矣,若是出兵太晚的话只怕会真的被当成叛贼同党而被一起惩罚的,就算魏王为了让你动手一时给了你什么好处,那内心中也是一样记恨着你,身为人臣被人君记恨,我可不看好您的前方。何况说魏王现在年纪已老,世子若是正急于建功立业之际被您牵连,以后会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或许您会说这么做还不如就帮助荀恽算了,那我也得说他是毫无胜算的,固然凭着荀令君的关系网他得到了不少的帮助,可是他除了派兵扼守各个要点之外还做了什么事情?此乃坐以待毙的主意!面对大军不求寻求破绽主动求胜却用了这样保守的战略,现在更是连汝南的赵俨都打不下来,其战斗力之低下可想而知。魏王的大军还有并州和司隶的存粮可以支持打败这样子的军队难道还是问题吗?您好好想想当年令君提拔了如此多的人,而今起来响应他荀长倩的,大多不过是些近年来不得志的人罢了,更多的人毅然加入了讨伐军的阵营,除了那些被他挟持的名士有哪些人愿意加入他的一方?这还不能明白的说明他绝对不会成功吗?中立一词,实在是下下策,无论以后那边胜利您若只是上去扫尾帮忙,都会被他们所记恨,那么还不如现在做出姿态迅速的扑灭叛军,这样对于您来说也算是表了忠心,为了东部的稳定魏王自然会让您继续保有现在的情况,不然的话我也不好说啊。”
臧霸沉吟良久,才说道“看来你是已经得到了你们并州诸位大族决定支持魏王的消息了,本来在兖州豫州他就不是那么稳固,现在几乎所有的世族都不看好这次能推翻魏王,我也不能就这么把赌注下在他身上····”正说话之间,有人来报告说“吕虔将军已经出兵了,现在泰山郡已经有好几个县被他攻下了。”“哼,这也是你三寸不烂之舌?”令狐浚道“非也,此乃吕将军自己深明大义,出兵剿灭叛贼,与在下无关,希望臧将军也能够出手共襄大义。再说一句,西征大军已经越过了弘农郡,往颍川一带进发,家叔令狐孔叔已经出兵帮他们控制住了通往兖州和荆州的一些要点,请您迅速做出决断。”
臧霸清楚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荀恽那种被动的防御战术他是瞧不起的,而这么做面对大军下场也只有失败,本来是打算趁着僵持自己出手立下大功劳好在战后向曹cāo讨价还价,不过被他这么一说似乎自己的想法确实不怎么正确,这种军阀行为面对曹cāo是相当危险的,那么的确实还是保守一点的好。“好吧,这次就听你的话好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魏王这次会派出部队从荆州迂回攻击许昌,而荀恽在这方面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如果我不动的话很可能就会被当作同党一同清洗掉,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伯阳,魏王走了,而刘备如今也被打得毫无力量,这下子凉州又要被那些家伙所占据了,百姓的噩梦就要再次到来了。”杨丰道“刺史以为真的就可以把凉州这么交给这些人?他们这些年把大家害得多么惨现在还想着趁着作为三不管地带作威作福,那可是不被人所接受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诸葛亮曾经是好友,那么送他一份大礼吧。”孟建道“伯阳?你这话从何说起?”“好不容易打了胜仗本来以为可以迎来zhōng yāng的直辖好好整治一下,然而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他们胜利了之后第一件事情不是恢复被战争所破坏的基础设施让百姓生活秩序稳定下来,而是趁着大量的百姓流离失所之际争抢佃户!这能够让人忍受吗?现在凉州单凭自己的力量没有办法除掉这些毒瘤,要是让他们继续为祸乡里的话我们永无出头之rì!这样的话还不如投靠刘备!起码他在关中搞的那一套我看起来百姓们还是乐于接受的,既然如此为何要让某些家伙继续作威作福下去呢?”
孟建顿了会儿,才说道“其实孔明有信件过来劝我投靠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