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一身疲惫的回到家中,看到儿子正在玩竹马,也是有些生气。“泰儿怎么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玩呢?你娘怎么没有来管管你?”陈泰道“父亲不是让母亲回家守丧去了吗?她这几天一直不在家中,嘱咐说完成先生布置下的作业就行了,我已经做完了自然就可以随意支配时间了。”陈群一拍脑门,“记xìng如此之差,当真是不对。既然是这样就算了,那么你到别的地方去玩去吧,这里靠着客厅,让客人看到了可不好。”陈泰有些不太情愿的退了下去。陈群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新年的时候他去参加完了家族大会回来就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荀彧病故了!他自然不相信自己一向健康的岳父会好好的病死,联想到他这些rì子一直闭门不出,自己向曹cāo上了两道请罪的表章全部没有任何回复,他不由得后背发凉,赶紧将妻子打发回娘家守丧企图先避避风头再说。“婧儿不在呢,连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那些小妾哪个懂得我的心思,全都在想着自己的私利罢了。哎呀,这段rì子还真是难过,但愿这段风头赶紧过去,可别牵连到岳父的家人,牵连到我还没什么,可别把家族也搅进去了。”陈群信步地在庭院中一个人行走,看着冬天一片空白的景象,“树上根本长不起叶子,一切都被寒风摧毁,正如现在的形势,敢于出去硬抗的人下场都会跟岳父一样。现在只有想方设法保全自己,才有机会在风暴平静之后一展宏图,我这一身本事绝对不能浪费在了这种无意义的斗争之中,平治天下才是我该做的事情。”
荀彧家。一班子女披麻戴孝的在那里守丧,大多数族人也都来探视。颍川荀氏现任族长荀衍也是来探视不久前去世的弟弟,荀攸和其他的几个族人也都是来了。荀恽等人一面迎接,一面还得帮着父亲料理丧事,加上守夜的折磨,这一段时间也是有些疲惫不堪。荀彧的长子荀恽跟曹植交好,也结交了一批交情不错的文友,不过他们来吊丧却都落到了曹cāo之后。曹cāo几乎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过来了,看上去似乎很是悲痛,亲自写了祭文吊祭,哭得甚是伤心。荀恽心中作恶,借口身体不适走了出去,荀俣等人则是小心翼翼地去迎接。直到曹cāo离开他们才算是松了口气,曹cāo来了之后大多数人也全都跟来了,慰问送礼的人来了无数,荀家人都有些接待不过来,从而不得不让荀攸等人也来顺便帮忙。“叔父,你一走倒是轻巧,只是留下来的种子是抹不干净的,想要既保全理想又保全家族何其困难,绝对不是你这一死能解决得了的。长倩的眼神,让我无法放心,他看向四公子跟那些朋友的眼神,是憎恨的眼神,没错,那么恨意滔天的样子我都感到害怕,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是还是感到极为恐惧,这孩子才智一般但是心智极其坚定,一旦被人利用带来的后果极其可怕,看来我也有必要跟他好好谈谈,荀家可不能被他的冲动给毁了。”
“父亲只是在年夜饭上吃多了油腻,一时坏了血管导致突发急病才去世的,这跟丞相什么关系都没有,不知道公达兄长跟我说了这么一通,是否是挑拨我们跟丞相的关系呢?众所周知父亲去世后丞相第一个前来吊丧,当时的情真意切所有人有目共睹,而且前一天丞相还专门给父亲增加了五百户封邑,奖励他这些年的劳苦功高,要知道即便是高安乡侯(夏侯惇)也没有父亲的封邑多,足以见到丞相对父亲的器重,您刚才说的话我可以定做没有听到,否则要是告诉丞相您也少不了一个挑拨离间得罪名。”荀攸有些恼火,这小子直接装糊涂反而拿名义来压他,这种谁都看得出来的事情用得着你这么说官话吗?对于自己刚才的话只怕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完全是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思一意孤行了。“长倩,你这么固执下去,会给荀家带来灭族之祸的!”“哼哼,我等一直忠于丞相,怎么会有灭族之祸?我是真的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一定是您受了什么人挑拨无以为我有什么不轨之心这才如此说吧?其实我好得很,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守丧,把父亲的丧事办完,其他的东西不需要想那么多。”荀攸很是恼火,想要发作。荀恽又说道“就算是我认为父亲之死跟丞相有关系又怎么样呢?以我的力量难道能够撼得动他吗?这样自寻死路的行为根本就不是任何有理智的人所应该做的,如果死了就什么也做不了了。”荀攸稍稍松了口气,但是听到他的口气似乎想说需要等待机会。“你等不到这样的机会的,根本不可能,而且有谁会愿意帮助你这样的人?好好想想吧。”“只有实践才能证明一切,时机来临之前我自然不会自寻死路,但是没有人知道是否会真的来临,我反正生命还很长,大不了等到死就是,这种事情就请您不必cāo心了。”
下辨,马超打了一个声东击西之后成功的甩开了曹军的追击,虽然那只诱饵部队全军覆没,不过总算是保全了一支大约八百人的骑兵经过陇西逃到了武都郡。马超一开始觉得极为恼火,自己明明重兵在手,却莫名其妙的被打得这么惨,嫡系部队损失了足足十分之九,狼狈的逃到了这里肯定还得被刘备军的人嘲笑。但是当他看到刘备亲自出城一百里前来迎接他的时候,心中却是感激不已。他立即跳下马来,“孤穷之人前来投奔,万望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