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六年十月初二rì,曹彰的北征军与轲比能所部在桑干交战,轲比能战败撤退,曹军第三队迂回到鲜卑人的侧面对着溃败的鲜卑军队猛攻了一阵,轲比能等人收拾不住,导致了数千人被俘掳,曹彰考虑到附近没有敌人,也就破例没有杀掉战俘,而是把他们送到了并州做苦工。这一战曹军战死四千多士兵,伤者更是超过了五千,曹彰亲自带领的第一队几乎人人带伤,而第二队在正面突破的同时也承受了大量的伤亡,损失了如此多的jīng锐骑兵曹彰也是感到极为无奈虽然此战光是俘虏就有近万人,斩杀也在七千以上,但是鲜卑第一大势力轲比能也不过是伤了元气而已,还没能够到了能够被消灭的地步。当然在政治上这一次胜利严重法打击了鲜卑人的信心,很多人也产生了汉军实力不弱,不可以轻易招惹的感觉,而且除去主力部队死伤惨重之外,还有十几个小部落近两万人被曹彰的军队袭杀,牛羊什么的更是损失无数。代郡乌桓人被灭族,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无条件投降了或者年纪极小的才活了下来。在战斗过后轲比能放弃了南部的大片草场,全力跟素利等人争斗,故意示弱设下埋伏击溃了趁虚进攻的辽西大人阙机,俘虏一千多人,算是在东北部扳回一盘。但是他这些年隐隐可能出现的统一整个鲜卑的趋势却被完全的打断了,各个势力之间重新回到了均势。
曹彰在休息了十天之后继续进军,但是走了二百多里地只碰上了三五个小部落,将他们轻易消灭之后也没有引出来任何一个大部落的主力。他在地图上的几个南部大部落原先的栖息地转悠了几圈却没有发现人,只得坐下来召集大家开会。“敌人已经继续往北走了,具体是那边不清楚,不知道大家有什么好主意能够更快的找到敌人的踪迹,不管是那支部落都可以,反正只要是鲜卑人就可以。”辛毗道“继续打击很难起到什么更好的效果,敌军离得距离已经很远了,就算是汇合朔方跟五原的卫戍军也是很难有所得了。再往西就是拓跋力微的地盘了,要是您尽全力打破了鲜卑各部的平衡,其实又何尝不是又在制造一个轲比能呢?”“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在下不明白先生所说的话。”辛毗道“鲜卑之所以需要我们去对付,就是因为轲比能这些年势力越来越大,前几个月还利用我们北征吞并了中西部的扶罗韩部落,几乎已经有了统一草原的趋势。现在他这一败退,嫡系部队死伤惨重不说,更有许多小部落脱离他的掌控。草原诸势力重新回到了相对平衡的状态,再想有机会统一已经很是困难了,反而是实力大损的他成了其他几只势力的狩猎目标,这样子虽然以轲比能剩余的力量和他出众的才干不会被干掉,不过他也估计是没什么机会继续染指了。我们现在的力量除非再能组织个三五次这样的征伐,否则是难以根除鲜卑人的势力的。因此您可以上书说敌人已经降服,就此回军也未尝不可。”曹彰拿着草原上各个大人包括轲比能的降伏书状,沉默不语,这些东西傻子都知道靠不住,现在他们畏惧而请求降服还送来了礼物,说实话还不是怕他的军队,如果不能彻底征服迟早会降而复叛。不过辛毗刚才的话也是有道理,他们很难有力量彻底扫平所有的势力,那么只能打垮最大的势力让他们陷入均势而消停一段时间,现在的国力不足他心里清楚,支持如此多的骑兵作战的消耗他也是心知肚明,他更知道西北战事有些兵力不足完全是因为曹cāo把大多数给养都送到了并州,没办法支持更多的士兵在西北作战,想到势力越来越强逐步有着统一南方趋势的孙绍,他心中也是极为着急,只恨现在不是太平盛世,没有办法用整个国家的力量支持他们作战,更没办法长久的支撑不断的北征出塞。“但是仅仅这样确实是不够的,所以在战前您才提出了扶立亲近自己的政权,用来进行代理人战争的想法,那么现在您有自己的想法吗?”辛毗道“理论上素利是最有效的的可拉拢对象,但是他的能力一般,连附近的弥加阙机也不过是能够服从而已。而且他的领地靠近辽东,也接近轲比能,帮他的话很容易导致他做大。不太方便,我们应该寻求实力相对弱小又很难被我军直接控制的势力,相对的说拓跋力微大概可以利用一下,当然应该还是有的,我们需要花点时间来找一下。”正在这时田豫走了进来,“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比较适合扶植的家伙,在轲比能战败之后,他之前控制的人质前中部鲜卑首领扶罗韩之子泄归泥趁机逃出来dú lì,如今已经聚集了其父亲的旧部仈jiǔ千人正在进攻轲比能在中部草原的代理人郁茿鞬,帮他一把的话我想是比较有价值的。”曹彰道“说得对啊,郁茿鞬的地盘大体就在原先的定襄郡,如果想办法帮他打倒那个家伙,而我们取得定襄郡故地的话,也是一桩划得来的买卖。如今父亲已经雇佣了不少匈奴人用于国内的消耗战争,现在在北疆我们自己的军队也逐渐多了起来,如果把战线推进到定襄郡,对于我们来说就等于是恢复了前汉的长城地界,只要修复古长城大约也可以比较适应的进行防守。那么就这么做好了,传令军队向定襄郡故地出兵,把泄归泥的使者给我带进来,我们跟他好好谈谈。”
“开什么玩笑,他们自己看不住泄归泥让他成功叛变,还引来了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