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真是没办法,我虽然答应了诸位向主公请求不要把你们迁徙到江东,不过大多数重臣都反对,而且主公也产生了动摇,所以没有接受我的建议,至尽还没有分到土地的人就得被迁到江东去了,抱歉呢我失言了。”孙韶没有回京口而是专门来了趟柴桑向百姓们道歉,面对这些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无辜平民,孙韶也是心中不忍,不过确实是只能失言了。而主持这次迁徙的胡综却说道“公礼将军是没有负责此事的吧?那么这可不是你的职责,你只需要守土即可,这不是你该管的。而且若不是你擅自向他们许诺,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事情,大家现在有了盼头,而且临湘侯在家中成亲而一时不会出兵,都感到这边条件优越,怎么肯安心的前往江东?”孙韶道“好吧,这算是我的错,实在是没考虑到政治形势因素,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是不止要迁徙这么些人吧?难道已经安家的人你还要迁吗?”胡综小声道“重臣们对于主公的怨言已经很大了,随着上次的失败大家损失都很大,而且都把过是归罪到主公身上。要是主公还把这些人一个都不分给他们,那么一定是要出事的,对于他们来说什么都是虚的,只有土地和人口才靠得住,而且你这种看似合理分配人力资源的办法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主公在私吞该属于他们的人口而已,你得到了百姓们的欢呼却让主公备受责难,你身为臣子却把美名归己恶名归上,这安得什么居心?”孙韶道“那这些人何辜?他们之所以逃过来还不是因为不愿意失去土地成为屯田客或者佃户吗?要是还这么做,只怕是要出事啊。”“你不知道那些世族是多么的无情无义,只要稍有不满足他们就能够立即将主公掀下来,扶立符合他们利益的人来上台。我从内心里都佩服临湘侯那样没有掣肘的情况,可惜现在的情况搅在一起,根本就没办法彻底铲除他们,跟江东的稳定相比,有必要牺牲他们的利益,虽然于心不忍但是我们是被主公提拔重用的臣子,主公的利益是第一位的,绝对不可以因为一时的不忍而毁了主公的大业。”孙韶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服他,也只得对百姓们说“这都怨我,是我不好,有什么不满都冲我来好了,他不过是个执行者罢了,实在是····”随后百姓人群中升起一阵骂声,胡综的卫兵们则是怒视这些人,看着骂得最凶的几个人,胡综道“不必管他们,只要他们肯安分的走,让他们骂几句又何妨?至少骂不死我,我受点骂名至少主公能够少受些压力。”
晚上。“这里离临湘侯的属地如此之近,只需要几天就能够到达,而且这些守兵数量是如此之少,在有了这些人的帮助之下该是能够逃亡而去。我们之所以逃到江东来,就是为了避免失去土地而成为别人的部曲,如果到了这里还要遭受这样的命运,那么我们背井离乡干什么呢?听说临湘侯对待百姓十分优厚,既然有了这样的机会为何不去荆南呢?当时我们若不是隔着江东过不去只怕是也到那边去了,如今荆南地多人少,政策也颇为宽厚,为何不集体暴动逃到那边去呢?”此言一出百姓们顿时一传十十传百,也不知道是谁最先传过来的,反正大家都动了心思,与其遭受如同北方一样的命运,何不趁着对方防守松懈的机会暴动跑出去。有了这个心思之后大伙的心思也活络起来就等着有人先动手他们好趁机捞便宜。结果到了半夜,有人大喊道“临湘侯的大军攻过来了,大家快跑啊!”然后就有人抄起武器对着卫兵大砍大杀过去,随后也是有声音喊出来“大家站开一些,不要被误伤了,一起往西边走,跟着三角状火把的指示前进即可。”百姓想到这可能是孙绍真的派了jīng干部队前来引导他们过去,也是兴奋不已,纷纷拿起手中能够找到的工具上去寻找这火把为他们指示的目标,对着这些江东军的士兵砍杀了过去。江东军们本来就是在毫无准备的状态下受到袭击,很多人甚至连武器盔甲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在无备对有备的加上人数劣势情况下完全发挥不出力量,很快地留下来的就被杀戮一空,胡综很快地察觉了暴动的发生,不过他也知道手中这些人根本阻止不了,于是他果断的抛下了那些被围攻的士兵向柴桑城跑去,企图去那边搬兵回来。见到对方的人都被清除了,那边的人大喊道“那么他们很快就会回去搬兵回来,我们必须立刻逃走,我等会安排少许人留下来,你们就跟着我们的人一同前往荆南,请紧随我等的指引,西部的路途并非如此容易行进,我们的人已经前往最近的军队驻扎处请求救兵了,请大家放心。”百姓们听到这些话心中久悬的担忧也算是放下了,毕竟已经暴动了,那么就绝对不可能再走别的道路了,那么唯有有靠孙绍这一条路可走了。现在对方表示出了善意,自然是没有问题了,于是大家也跟着只是望着火把往西边而走。
长江上,孙韶看着穿戴还算整齐但军姿都站不齐的“亲卫”们,叹道“虽然没能够让你们前往荆南,不过你们这些人都是好兵苗子,也都自愿加入我的麾下,我会用jīng兵的待遇来培育你们,希望你们也能够对得起这份军饷。”众人都喊道“我等都是没有家室的人,留在江东当佃户那是绝对不可接受的,既然您愿意我们加入您的军队,那么我们自然要努力工作来回报您给的工作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