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军居然战败了?邓贤居然还战死了?敌军有多少?城池是否坚固?”严颜问了一连串问题之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前军有六千多,敌军绝不可能有其一半,这也能被打败,而且主将战死?在听完溃逃回来的士兵的报告之后,严颜不仅沉思起来。这名敌将不过是之前的益州军叛将,籍籍无名,周瑜却把后方守卫这样的重要任务交给了这位新降不久的将领,而他的识人之明很快就得到了应验,邓贤虽然算不上什么名将,不过合格将领还是算得上的,在拥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被打得几乎全军覆没,足见此人守城之术其实极为强悍,罗蒙这个名字自己之前也就是听过而已,周瑜居然在他刚一投降就予以重用,这也太恐怖了。“他们刚刚打完了一场激战,而且守城的手段也几乎用光了,地道直到我军取得优势才使用在我看来完全可能是因为企图留着对付我们的大军,然而他们的守御显然已经抵挡不住,才不得不提前用掉了,那么现在一定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立即进攻的话用不了三天一定能够攻克。”法正听完了报告,立刻进言道。泠苞道“在下愿意作为前锋,帮助邓贤雪耻。”严颜道“你们难道不想想这么个人才为何主公帐下时几乎毫无作为,而刚一投靠周瑜就得到了如此的重用,还给了我们如此沉重的一击?孝直一定最有发言权吧。”法正也是有些惭愧,他之前不过做到了一个军议校尉,闲散人员,若不是此次遇到大事,黄权跟张松一致推荐,他恐怕是一直出不了头,当时还想着在报答完了刘璋当年收留自己的恩义之后就出走另谋高就,找个识人的明主好好的发挥一下自己的才干,不过此次周瑜的入川让他看到了希望,不仅是他获得了刘璋的重视,自己的方略得到了许可,而且还得以亲自执行,一想到能够打败天下闻名的周公瑾的荣耀,法正就显得兴奋不已,以前的不快都抛到了脑后,一心想着利用这次机会出人头地,现在听到了严颜的话,迅速的冷静下来,没错,益州军中如同自己这般的不得志的人才大有人在,而他们也一样视这次为契机,不过是投靠周瑜帮他们一展宏图的契机,有了这些人的帮助,凭着主公那种软弱的xìng格,是否能够顶住呢?法正又有些不确定了。“严将军,像他这样因为怀才不遇而叛变的将领确实是大有人在,确实是一大难题,这说明主公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失去了部分人心,那么我们就必须更加坚定地打败周瑜,只有这样才能够挽回主公rì益丧失的人心。”严颜道“是啊,老夫都觉得有些信心不足了,只能是听天命尽人事了。”
周瑜在梓潼城下击败了益州豪族的军队之后,不做停留直接兵进绵竹,张任和李严则是在这里设下了好几道防线,然后向刘璋求援,企图通过死守来消耗周瑜军的战力,再会合援军击败对方,虽然严颜所部才是益州军此次战役的最大依仗,但是由于联系不便他们无法得到确切的消息。张任由于兵马不足只得把大部分兵力放在第一道防线,然后后面的防线设置的越来越窄,以便收缩防守之用。周瑜军在追击中俘虏了大量的益州豪族的军队,而周瑜也是不愿意白养着他们,因而工程兵的工作都有这些俘虏来做了,因此在行军中他们依然制造了大量的攻城武器(全国只有孙绍军在攻城武器上是实行制式化和零件化,制造了大量的相应零件提前带好,然后在战前进行组装,战后损坏的零件可以直接换掉继续运作,其他人都是临时制造,用坏的直接扔掉),然后让他们之中jīng于武器的人cāo纵武器,其他的人发给简单的武器充当炮灰冲锋陷阵。李严看到从前的战友被驱使上来,而周瑜军却夹杂在他们之中跟随冲锋,心中不禁犹豫。张任则是下令“全军换上强弩,分列五队,shè击!不要给我停下!现在你们面前的不是益州人,而是敌军!不击杀他们我们就得死,不要留情,杀!”
益州军的士兵们早已习惯了服从他的命令,纷纷换上强弩开始了shè击,站成五列轮换的发shè,几乎不停的箭雨让周瑜军的进攻受到了很大的阻力,士兵不断地倒下,有些士兵举起益州军的藤盾企图阻挡,却忘了强弩的张力绝非一般弓箭能比,结果连盾带人都被shè穿。“死伤太大了,敌人完全不是以前遇到的那样,这是jīng锐啊!”周瑜道“我知道,只有张任跟李严那样的名将才带得出这样的强兵,弩阵能设计成这样确实是了不起,不过他们忘记了我军的武器可不止这么些,弩兵们可都已经暴露了!就是现在,投石机散弹装填,目标三百五十步,方向南偏东大约三分之一个直角,发shè!”一直隐藏在阵后的投石机撤去了伪装,开始了发shè,一台一台的装上了散弹,向着在大营里不断shè击的弩兵阵开始了一轮投shè,周瑜军的散弹一般都是些铁菱跟小块的尖锐石块,在天空中散开然后如同雨点一般落在了人群中,结果大批的士兵受伤倒地,其他的也因为躲避攻击而暂停了shè击,由于投石机是一台一台的发shè,事实上也造成了如同弩兵阵的多段shè击一样的效果,益州军在一个比较长的时间里都陷入了混乱中而无法有效shè击,从而给了周瑜军以近身的机会,他们趁着这个机会冲到了栅栏边上,举起手中的利斧劈开了栅栏,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