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来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时代的沙林之类,不过居然有天然毒剂能达到这个效果真是令人惊奇。”孙绍心里想道。见到张仲景走了进来,向他行了一礼,“这些rì子有劳张先生了,令您如此费心当真对不住。”“老夫能够在整个交州zì yóu地进行研究,还有君异这样的优秀的学生,都是拜临湘侯所赐。士元对于交州的稳定和发展也是尽了很多心力的,我自然要救助他,作为医者,救死扶伤乃是天职,谈何劳烦不劳烦,临湘侯真是言重了。”孙绍道“绍年幼才疏,有所不到之处还请先生海涵。”“临湘侯自从到荆南的这三年来,这里的样子几乎完全变了,以前老夫任太守的时候,长沙郡可是有名的穷地方,就算是有云梦泽之利也不足以改变它的糟糕处境,老夫尽管也是希望能够让长沙的百姓尽力发展起来,但却力不从心,七年下来也是无所建树,只得用这一手医术来造福百姓,可惜天不假人,建安八年张羡与刘表在荆南大战,造chéng rén民流离失所死伤无数,老夫看在刘景升为人仁爱出手相助,可是结果却是荆南的发展水平大大下降,在被征收了一笔重税之后百姓们的生活反不如初,长沙郡也是停在了不上不下的水平上。老夫眼见自己在政治上能力有限,心灰意冷只得辞职,干脆溜到了交州的群山之中研究新药,想着能够想到对付伤寒的办法,现在总算是有眉目了,老夫的书籍也差不多可以完本了,只是躲在山中与世隔绝了几年,出来一看世界几乎是完全变了。现在的荆南可谓欣欣向荣,百姓的生活改善可谓明显,光是看那一条条通往交州的大道就看出了大家完全有余力生活,而老夫以前头疼的宗族势力也被改造或者清除,百姓们也算是摆脱了上面的一层枷锁,又分得了自己的土地,得到了更加有效的技术,这些都是临湘侯的功劳,老夫可也要为呆了好几年的长沙百姓谢过您了。”孙绍道“您是否需要把涅阳的家人接来呢?再让他们留在老家,那里可是前线,未必就很安全吧?”张仲景道“老夫原先家族有两百多人,可是初平年间的一场瘟疫夺去了其中将近四分之三的人的生命,剩下的人如同老夫一般都离开了家乡,分别前往各处自寻生路。也有些跟着老夫一起来到了长沙,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加上持续爆发的伤寒,他们都没挺过来,老夫的孙子,大约比起临湘侯还要大上几岁,建安七年没的,才十岁啊。现在早就习惯了孓然一身,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心里也就硬了,麻木了,不在乎了,直到今rì才发现原来我也是早把长沙的百姓当做了亲人,失态了,抱歉。”孙绍看到这位老人因为伤怀落下了泪水的时候自己也是心中一动,他的家人已经全都不在了,他只能用救助别人来排遣心中的哀思,尽管得到了许多人的爱戴,却依然摆脱不了亲人离去的痛苦,只能靠着不断刻意的去忘记来抹平伤口,然而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忘得掉,越是不愿想起越是清晰展现,只要一被提起就会极为难过。而自己呢,虽然自己来之前父亲和祖父(建安九年孙坚要是还在的话也没到五十岁)就不在了,但是自小得到母亲和姐姐们的关爱,说句实在的在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孙权对自己也还可以,论幸福度除了二姐现在还身陷江东其他人都在,马上就要结婚可真是比起眼前这位老人强太多了,对待家人的确是要好好珍惜,说不定就再也没机会一起欢笑了。想到此处孙绍不禁捏紧了拳头,“实在是抱歉,居然说到了先生的伤心处,绍还真是对不住。”“无妨,老夫好久没跟人说这些话了,一时情感冲动,才至于如此难过,却不关临湘侯什么事。”
两人又继续聊了些琐事,随后就谈到了庞统所中的毒上。“这究竟是怎样的毒素?潜伏期如此之长,而且爆发还极为猛烈,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张仲景道“我初看的时候发现了草乌头的成分,但是仔细看又不只是这些,而且草乌头明显是立即就发作的,没什么潜伏期一说,肯定是还混了些其他的东西,只是这几类毒素我从来没见过,到底是什么老夫也无从得知,还请临湘侯见谅。”孙绍道“居然连您都无法判断,真是太令我惊讶了,看来世间的知识的确是无法穷尽,还得进一步加强学习才是。”“您有这样的想法很是可贵,由于不知道具体的成分,我这是多少有点冒险,再不明白成分的情况下用灌猛药的办法解毒实在是极为危险的办法,只是没时间等下去了,要是慢慢研究只怕十元已经要不行了,那么老夫也只好冒险一试了,却没想到成功了,只是以后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却是不晓得,还需要观察一段才行。”孙绍道“那么还得劳烦您照看他了,士元公毕竟也算是在下的师傅级的人物,若是有个不好我也是会很难过的。”
从府邸里走出来,孙绍又问旁边的几位“杨宾下葬了没有?”答道“现在还没有,还在等着您主丧。杨宾的父亲跟弟弟还远在豫章郡,根本没办法通知,他又没成亲,连个家人都找不到,实在是悲惨。”孙绍心中一阵沉重,杨宾跟随自己也有四年多了,还没享受到什么好处却是折在了这种不起眼的地方,当初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而如今却是····“我一定会去的,他以后要葬在衡阳的烈士陵园,家人能够接来的一定要接过来,绝对不能亏待了他们。”孙绍走到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