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自从从荆州逃难至此,一直不得重用,对于刘益州也多有怨言,想来不难归附于您,请您在此等着我的消息吧?”说完就转身离去。蒋钦说道“您就如此相信他一定能做到吗?”“无妨,三峡之险都阻挡不了我军,那些守军对于我们来说算不了什么,能说降最好,不能的话我也不惮于用武力打过去。而且如果三峡已经突破的话,在巴西的人该能发挥作用了。”
“周瑜要来了,论用兵之法现在少有敌手,我又如何能与他相敌呢?现在本身就跟刘璋的关系搞得那么僵,向他求援那也是不可能的了,大家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击退敌人那?”巴西太守府,庞羲正焦急地在大厅里踱步,他的一众幕僚分列两旁,但是都没办法想个好办法,庞羲连续点了几个,大都劝他向周瑜投降或者放下身段向刘璋求救,还有劝他集中兵力守城跟周瑜决战的。庞羲听完都觉得不满意,只好问道“大家还有更好的主意吗?巴西郡可是我的,不是他刘季玉的,前几年我们还在打仗难道你们都忘了吗?他一来我这个太守只怕是当到头了,你们这些家伙也别想过什么好rì子,都给我想点有效的法子!别整那些没用的。”他眼光一转,看到了某位新来的谋士似乎胸有成竹的坐着,正yù起身,赶紧问道“你有注意了?子芉先生,那赶紧跟我说说。”那人说道“俞翼不才,到这里已经有快五个月了却是建树一般,实在是有愧明府的重视。如今有了些小想法希望明府能够听听。”“子芉你这是太谦虚了,当rì要不是你这一张利嘴,怎么说得动严颜那个家伙出来调解,然后刘季玉的大军就撤退了,那次你可是第一功臣呀。不知道这回还有什么高见,要是能击退周瑜,一定重重有赏。”俞翼道“周瑜虽然兵势甚锐,眼看就要连破两郡,但是他的后劲并不充足,前rì吴侯和临湘侯交战的消息明府也该知道了吧?”“我知道,你是说江陵被围攻的话周瑜的军队其实就是孤军而已,连补给都只能就地筹集,而且将士们的家人在后方随时受到威胁。对呀,我怎么忘了,只要坚守不出,他们就会自行崩溃的呀。”俞翼道“在下并非这个意思,您最大的敌人,始终是刘季玉,而非从外地攻入的周公瑾。”庞羲道“此言我也知道,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为什么不能利用周公瑾来对付刘璋呢?以他的兵法之能加上我们的资助,打败刘璋不成问题,到时候他们这些外地人能不能在益州立足还不是有明府你说了算。相反就算是坚壁清野打败了他,我们巴西郡的损失一样很大,又拿什么跟刘璋争锋呢?”庞羲听到这个大胆的设想也是吃了一惊,利用周瑜帮自己打倒刘璋?想法很不错,不过未必就不是前门驱狼后门进虎啊。俞翼见他沉吟不语,又说道“周瑜现在部队只有三万,其中相当一大部分是刘季玉的部下倒戈过去的,由于受到荆州战争的影响他的粮草势必陷入不足,您完全可以用这个东西来掐住他们的命脉,再说了,想要入主益州,还不得交好益州的土豪们,他周公瑾虽然名声高绝,但是在咱这里他的影响力能跟您比吗?没有这些人的支持他也不过是只能给你当刀子使而已。”庞羲听罢大笑“子芉果然是了不起,这样的计划都能想出来,要是天下的用兵奇才周公瑾为我所用,哈哈····那么既然是你提出了这个计划,就由你来负责好了,务必要跟他合作一起对付刘璋啊。”俞翼笑道“在下领命。”然后带着笑容退了下去,没有人注意到他脸上的笑容并没有什么得意的成分,反而是多了些讽刺。“呵呵,俞翼俞翼,周瑜之翼,这都没想明白,还想称霸益州吗?”怀着心中的不屑之感,缓步走了出去。
“每个朝代崩坏,都是因为土地的大量集中,而人们又没有其他生存的方式。一旦发生天灾**,大量的百姓就失去生存资料,流离失所之下,只能通过造反来寻求生存,而我们要做的,一是打破土地的垄断,二是给人民提供新的生存方式,这样的话才能够未雨绸缪。当然实际上这也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贫富的分化并非那么轻易可以解决,需要zhèng fǔ不断的调控才能够保持中等水平的人占大多数,而且不能成为上层的一言堂,这其实非常的困难,真正了解底层,也明白底层需要,还能把它完整表述出来的并且拟出实施方案的人,几乎是没有的,你我虽然号称亲近百姓,但是那样的生活我们真的就了解吗?若是没有办法把所有阶层的jīng英集中起来,并且保持相应的平衡的话,防止未来的崩坏其实相当困难。一个人再有本事,他制定的政策也未必都能持续到百年之上,若是仅仅因为制定的人伟大而且在以前适用就盲目地遵从,那将是灾难,这个世界每刻都在变化,不能只用经验来说话,我们需要的,是解决问题的规律。”诸葛芸说道“夫君说了这么多,其实也就归结于要防止阶层之间的离心力越来越大,要想法设法的将整个民族的意志统一起来,让人们在追求个体利益的时候考虑到集体的利益,是吧?”“大体上没错,新政的核心在于破除垄断,维持各个阶层的相对平衡,无论是上层还是下层的力量膨胀,都不会是什么好事,现在暂时只能取上层之有余,补下层之不足,不过以后武力方式要尽量减少,民族之中自相残杀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内斗的痛苦我们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