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估计是不能留在这里过了,还得马上前往进攻交趾,现在这些世族的支援已经给足,我们也必须做出些行动,否则他们会有怨言,而且正值这个时候,士燮大概也会认为我会等到新年过后再进攻,现在行动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至于这边,公琰过几天就会到达,锐志你等会派人去告诉他就在此停留,作为防备的力量,这些世家的私兵留在这里不太可靠,不如带到交趾战场能发挥一些力量,防卫还得是自己人放心。”文锋应道“明白了,情报传来说,士燮这些天在交趾大量征兵,喊出了保卫家乡的口号,还在加固龙编的城防,企图依托坚城加上交趾人的支持跟我们决一死战。”孙绍大笑道“此乃取死之道!前rì我和承渊曾谈起过,以士燮而论,他的上策是撤离龙编,退入山林之中和我军周旋。我军没有粮草之利,更没有当地人支持,在那边只怕会举步维艰,用不了太多时间就会不得不撤退。中策是向二叔投降,借助他的力量来制约我,这样我在名义上就失了消灭他的正当名义,也会在以后变得困难。下策就是他现在做的,坐守龙编和我军决战,那就是死路一条,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他士燮果然只是世家子出身,又年龄大了,吃不得苦头,放不下脸面,选择了自取灭亡之道,那么我们也不能错过了这个好机会,就是现在,出击吧!正是彻底终结的时候!”
建安十四年十二月初九,孙绍在平定了郁林郡后的半个月开始出兵交趾,朝着士燮的大本营发起了进攻。交州军士兵认为孙绍不会在新年之前进攻,也在准备过年,因此就放松了戒备,但是孙绍这一反常态的在年前出击,令他们措手不及,正面防线的交州军一触即溃,纷纷逃进了深山老林之中隐藏起来,或者是直接投降,孙绍军一路势如破竹,连下北部的两县,把交州军逼到了死路之上。
但是交州军却是在正面战彻底失败之后,利用他们熟悉地形的优势,化整为零,躲进山林之中突然地跑出来袭击一下孙绍军,造成一点小伤亡,然后赶紧跑路。孙绍军也是不胜其烦,之后虽想要捕捉,却无法掌握他们的踪迹,莽莽丛林之中想找到以十人为基本单位的敌人实在是太困难了,况且树林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陷阱。稍有不慎损失更大。在这些人的游击战之下,孙绍军损失了不少人和物资,但是找到的敌人却相当有限,哪怕当众将这些人乱刀分尸也不足以震慑别人,反而进一步激起了交趾人对孙绍军的憎恨,在抵抗更加激烈而不得不止步的情况下,孙绍也不得不召集部下商量办法。
“敌人和地形就相当于鱼和水的关系,他们只要在水里就没办法彻底揪出来消灭,而且当地人的不支持也很令人头疼,动不动就有人袭击我们的运输队,就算灭了几个寨子他们反而越来越大胆,这些交趾人和交州其他的地方人好像区别不小,他们生xìng就很刚硬,对于镇压和死亡并不感到畏惧,更对于士燮对他们近年来生活的改善感到感激涕零,对于我军的反感极为强烈,想要争取这些人的支持实在是太困难了。”廖立分析了一下形势,说道。孙绍想起这些交趾人是京族猴子的前身,一直是又臭又硬,估计是没办法劝化的,当年马援平交趾,也是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能够暂时压制,等到汉朝衰落以后,这些人的反叛意识又开始滋长,要不是士燮及时的压制住了他们的这种想法,只怕他们早就再一次掀起叛乱了,应该说士燮在这方面对于民族还是挺有功劳的。不过随着士燮这些年在交趾广施恩信和交趾的生活的改善,当地人对于他的崇拜也是与rì俱增,现在成了他最信赖的亲军和最忠实的打手,其信任程度超过了对于士家的老家苍梧郡人,那么看来确实是没法子用比较平和的办法搞定这些人了。正想之间,庞统说道“既然是鱼和水,那么要是把水抽干鱼也就死了,只要我们放火烧毁树林,对于敢于反抗的村寨一律杀无赦,逐步动摇这些人反抗的基础,那么就等于抽干了水,那些交州军自然是只有死路一条。”孙绍道“士元所言极是,交趾人对于士燮极为迷信,确实是没法子在短期内收服其心,那么就将所有敢于反抗之人全部消灭好了,反正交趾也是叛乱频仍之地,这些人留着也是祸患,不如杀了干脆,也给剩下的人做个教训,跟我们合作有好处得,要是敢于反抗那就是死路。”帐下有人说道“这样子可能会记起更大的反抗,而且斩尽杀绝不太符合忠恕之道。”“呵呵,他们叛乱之时残杀汉人的时候可没有想到忠恕之道啊,那么我们以牙还牙也没什么不可以,既然收服不了,那就是敌人,唯有死路与投降可选。”
孙绍军此后加大了对于残余敌军的搜索力度,四处放火来烧毁可能隐藏敌人的地点,对于反抗他们的村寨,一律直接屠灭,在焦土战术之下,“水”被抽干了,本来躲在树林里的交州军士兵很多直接被火烧死,一些躲在村子里的也被和村子一起歼灭,这种恐怖政策震慑了一些当地人,却也激发了更大规模的反抗。孙绍在接到大多数当地人都开始反抗他们的时候,下令道“我军的粮食还算充足,最近的抄掠也缴获了许多物资,既然他们想要玩,那我们也有时间来陪他们好好玩玩。现在全军停止前进,只要看到拿着武器的人就杀掉,既然都是士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