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少年当家,你和公纪吃了多少苦头才重新把这个家支撑起来,公纪更是一个人情单影只的强行撑了这么多年,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是他孙伯符!要没有他在庐江开战,那些败类怎么有机会掌握陆家的核心权力?若是那些死去的族人还在,又怎么会坐视陆家陷入今天的局面?”
陆逊当然知道姑姑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这也是她和顾雍屡屡发生冲突的原因,因为她对孙襦的限制,这回顾雍很是生气,让妻子直接回娘家反省,他也是花了许多力气才将姑姑劝了回去。这一次来却发现她根本毫无改观,看来父亲的死确实伤得她太深了。可是要是不改变她这种顽固的思想,就没办法把事情处理好,真是令人麻烦。(要是孙绍在此,只怕得骂还不到四十岁的师母是更年期症状加偏执狂)“您所怨恨的,究竟是什么?要是从家族出身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属xìng,那么这个世界未免太过简单,您因为叔祖在庐江的病故而怨恨整个孙家的人,未免与您作为江东第一家的主母地位有些不合。上一代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做的是消弭这种仇恨,而不是扩大它,这只会给我们现在的人带来更多的麻烦,子续都跑到叔祖的陵前拜祭过,您难道不知道?人家既然抛出了善意为什么不接受?难道一定要两个家族不死不休下去吗?您这么做除了出气以外我看不出来还有什么意义,陆家已经让那帮家伙祸害成了这幅摸样,想在再一次复兴离不开子续的支持,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令他难堪,只怕策动这次分裂的人还要在暗地里偷笑呢!”
“你们这些人就眼中只有利益吗?我每次和阿郎说起这个时,他先是说以大局为重,然后就说我不识大体,再后来就吵了起来。你们这些人就这般冷血!完全无视一个孤儿的心理吗?”“姑姑,我也是孤儿,至少您还有母亲在,可我却是父母双亡,我当然知道我们对于父母的爱是多么的强烈,但是如果因为自己的情感就随意的伤害别人的情感,不也不对吗?二娘子何尝不是早失父母?她又何尝不曾尝到双亲逝去的痛苦?去随意的伤害一个本身就受到过无数创伤的人难道是应该的吗?我们有时候也该为别人想想,他们也有自己的立场,自己的苦处,多宽容一些,对所有人都有好处,将前代人带来的仇怨延续到下一代,不好,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你不就是冲着你的小姨子罢了,大不了我不会再约束她就是,不过要是她想危害孝则,那我绝不会放过。”“您不能总用自己的想象来判断事情,你应该问问孝则,他是什么感觉,再问问府中的人,他们对二娘子又怎么看,再可以问一下剩余的族人,他们可都是倾向于和解的。无谓的仇恨本就是毫无疑义的,再用它去伤害人家就更不对了。”“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说了,总之我会注意自己的行为的,要真的违背诺言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对了,你有公纪的消息吗?”“有,子续传来消息说,他跟随南征军来到了南海郡,但是郁林郡已经被子续攻下了,他无法再前进,据说由于气候问题,他身体不适,子续准备找个机会把他接到郁林郡去。”“哦,我也是有些担心他,毕竟身体说不上太好,虽说家人一起跟去了,但总觉得缺个照料。”“叔父毕竟是正式的官员,想来不会出太大的事,子续也会欢迎他去郁林上任的吧。”
“苍梧郡乃是士家的老家,南海应该了解不少当地的豪族吧?”士武道“确实如此,不过吴巨这些年尽力打压,也有不少的损失,我也不确定能够获得多少助力。”步骘道“这个无所谓,主要是得做出姿态来,让吴巨心怀恐惧就行了。”“那么我就派人去联络他们了,吴巨此人虽说凶狠,但是并无大才干,应该不难对付。”步骘道“这个我清楚,所以我也不准备用大军,合浦现在群龙无首,正是拿下的时机。只是令兄为何至今毫无消息?不会是被士燮拦下了吧?”士武道“这大概是唯一的合理解释了,大哥对于敢于对抗他的人,是从来不会手软的,只怕二哥现在是凶多吉少了。”“哎,太可惜了,那还得我们自己去攻打,等收拾完吴巨再说吧,士交州未必挡得住临湘亭侯,等他败退回交趾,那就是我等占据合浦的时机。”
士燮没能及时支援上昆仑关也不是毫无原因的,十一月初七士燮带兵来到了领方县城,准备在城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前往昆仑关,结果却发现城上的守军稀少。便叫他们开门,门很快打开了,但是士燮却觉得哪里不对,便没有自己走在最前面,而是让部下带兵先进。结果进了五百人以后,城门突然关闭,吊桥拉起,很快里面传来一阵惨叫声,“是敌人啊!”士燮叹道。“居然损失了这么多人,虽说战斗还在继续,但是里面的人已经凶多吉少了。居然毫无反应,一定是城里的人叛变了。传令,给我打下此城,攻下之后鸡犬不留!”等到看到城上出现了不少士兵以后,士燮惊道“居然是蛮人?这年头你们这些不长眼的都敢欺到我头上来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大家一起上,把这些蛮子碎尸万段。”
城内,看着开始进攻的交州军和竖起的帅旗,邓艾叹道“可惜,没把对方主将骗进来,不然可就容易的多了,不过据说昆仑关那边也差不多了,实在守不住一样可以撤离去昆仑关跟主公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