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郁闷,回去以后很是恼火地在拿拳头砸桌子,发出不小的响声。
“桓兄何故如此?若是心中有气何不找他人诉说,却在这里一个人生闷气?”这发出的响动也惊动了佳人,陈笙循声而来,如今她已经放下了双丫髻,披散起了头发做成年少女打扮,一身装束依然朴素,只是身上的配饰和手腕上的那个红sè手链依然醒目。孙桓看到她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当面表白的话他还真有些不敢,对方并不完全知道他的心意,只以为是对陈郁的关心而已,自己送的殷勤她因为完全没有关注而直接选择了忽视,要是突兀的直接说明心意说不定会让她更加的不满,干脆说些不太着调的话再慢慢绕进去。“只是对于姑丈的病无法根治感到遗憾而已,若是再有复发可就麻烦了。”陈笙道“哦,原来如此,那我代父亲多谢你的关心了,这是顽疾,只怕一时半会无法治愈,我也算久病成医了,以我自己的看法确实必须长期的治疗再辅助以高昂的情绪才可以彻底治愈。桓兄这些rì子对父亲的照顾,我也很是感激,听说吴侯准备封赏桓兄,不知可有此事?”孙桓心里一沉,知道她对于孙权的厌恶是很明显的,而孙韶的某些行为也令她很不满,要不是他自己这段rì子做事认真勤奋,只怕她还是一直对自己冷眼相待,现在能说出感谢的话已是不易,可这一问要是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她也一定会心里不悦,这一切完全是因为那个人,思及此处他心里又是一痛。“吴侯确实准备以我在丹阳这段rì子的努力来封赏我,不过我真的没什么值得去嘉奖的,所以我推辞掉了,就说自己的能力和学问还有待磨砺,当不起这样的称赞而已。”
孙桓看到她似乎点了点头,可能是赞许,心中大喜,觉得有希望,就试探xìng的问到“贤妹今天出去了?怎么还显得一副行sè匆匆的样子?”陈笙大惊,“你说的··是什么!大概是认错人了吧。”“我并没有说一定,你又为何这般沉不住气呢?是在和别人联络?大概这种时候会从外面寄来给你的信只会是临湘亭侯发来的吧?”“你想说什么?你在跟踪我!”看到陈笙似乎有些生气,孙桓赶紧后退了一步“不不不,我只是偶然间看见而已,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问问临湘亭侯到底想说些什么。”“你在嫉妒他?算了,嫉妒他的人从来就不少,没必要解释什么。”孙桓心中有些恼火,我这叫什么嫉妒啊,是你自己完全偏向了那边好不?“临湘亭侯就那么好?他让你呆在这里一年多来不闻不问,自己在荆南享福,明明已有了婚约,还去勾搭人家蔡大家的妹妹,这难道是所谓的好人吗!他和吴侯有什么过节我不想关心,但我看到的,是他孙子续对于一心盼着他的人的冷漠和自私!”陈笙听到这话,也是不自主的前进了一步,“你住口!停下你那用恶意去揣度别人的心思!他的信件从来就不曾断过,哪怕是出征期间都一样能寄过来,要是不父亲还抱病在床我告诉你我早就走了!至于蔡娘子的事情我早知道了,他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才把平衡做好,人家不去争这个正妻的位置,你以为是给诸葛娘子留下的吗?这是九月十三寄出来的信件,自己好好看看就会知道你所说的话多么荒谬!”说完就掏出了信,扔给孙桓。孙桓打开信,上面是一些问候和关怀的话,当然也有一些孙桓不希望看到的话,比方说“正妻之位,虚以待君”之类的话,以及后面的“若是母亲发话,自然不必在乎二叔作出的约定。”再往下的部分被撕掉了,估计是有关逃跑的事,只留下了一个私印,上书“白头不离”四字。孙桓心中一沉,知道这句话的出处,这是孙绍当年在大姐结婚时说的祝词,再仔细一想当时陈笙也在场,这样的话对于一个刚刚略懂感情的小女孩杀伤力太强了,很可能后来孙绍就和她说过类似的话,这样的山盟海誓一出,她自然就昏了头的往人家身上靠,不过孙绍这些rì子的付出也确实不少,不说别的,光是不断地寄信就说明了他其实一直在关注着她。“可是你该好好想想,他对于你和诸葛娘子应该会怎么选择?笙妹,令尊在家族中地位不高,更是后来独自前往江东断了联系,你的家族无法支持到你,更不会去支持他;而子瑜公则不然,他的家族不仅力量强大,而且不完全分布在江东,不说别的仅他本人的影响力就完全盖过了现在名声不显的令尊。况且我听闻诸葛娘子气xìng慷慨豪烈,有大丈夫之风。在这种情况下临湘亭侯未必会选择有青梅竹马之好的笙妹呢。”“你又说错了,他可不需要靠着妻子的家族来支撑自己啊,他的主见不可能被任何人所左右的,对他来说不辜负以前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子续以前给我来信说过的。”“唔,真的如此吗?他还真是用心啊,只是笙妹你所希望得到的,究竟是什么呢?”“以前是责任,现在依然有对父亲的责任,只是多了几分对子续的感激,若不是他只怕我还一直沉浸于母亲的伤痛和茫然之中,他是个很特别的人,也一直在为自己的出路而奋斗,这一年来他也是从谷底升起,又因为独特的xìng格遭来了大量的反对,特别的不容易。至于我所求的,大概是安定的生活吧,平和稳定的和他在一起,一起谈着我们的未来。”孙桓还是不愿意放弃的说道“这就是临湘亭侯的作为吗?还真是顽固呢,只是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