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想了一下后说道“没有人去是不行的,这些人要是没人管着确实是会带来不少麻烦。但是派谁去好呢,这个人选必须能让他们信服,又和这些人比较熟悉,还有要能够忍受穿越山林的艰苦,可不太好找。如果说最适合的人,那应该是我自己了,他们对于我还算信任,甚至有些迷信,我自己的体质,大约也能试试看····”众人一听大惊,“绝对不可以,您是荆南的首领,若是有什么闪失可就对于整个地区都是很大的伤害,走小路而且只依靠那些没什么纪律的蛮人,实在是不好说的。”孙绍考虑到自己不能在那里挂了,挂了就全完了,也是在继续想法子。庞统道“在下有一人选,不知主公以为如何?”“是什么人才呢?”“此人乃武陵郡沅陵人,姓廖名立字公渊,与在下相厚,在五溪人中极有威望,他们对于他比较信服,应该能完成的不错。”孙绍道“只怕未必,据我所知,廖公渊为人倨傲,平素对人不敬,要是惹恼了这些人可就糟了,只怕是未必能做得好。”丁奉道“直接硬攻也没什么不可,使安县乃是零陵郡故地,只是这几年被交州军所占据,若是现在派一些jīng干的情报人员进入去做煽动工作,只要我们进兵到附近一定能激起他们起事,这样子越城岭其实并不难突破。”孙绍道“没错,交州军在那一带并不得人心,只要大军一到并不难拿下,但是后面呢?进入岭道沿漓江南下,还得面对雄关天险昆仑关,这里可是郁林郡的腹地,我们不占人和的优势,那么事情就不那么好办了,这次战役必须速战速决,而且至少得占据西部的四个郡,那么我们就必须用一些出奇制胜的法子。”
大家都不知该怎么办,没有人能放心沙摩柯他们能够完全按照指令来行事,但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孙绍亲自去的话危险太大,其他人或是不得他们的信服,或是和人相处有些问题,都不是好主意。就在僵持下来之际,陆逊突然说道“我想到有一个人应该能行,不知道子续舍不舍的放人?”孙绍道“何人能当此大任?”“既然只是监督,完全可以不必是zhèng fǔ中人,只要声望足以让他们信服而且能够传达好我们的主旨就可以了。医生对于所有人都是受尊敬的对象,医疗条件落后的五溪人更是如此,三月份董先生在临沅开了一个月的义诊,活人无数,这使他在五溪人中得了‘神医’的绰号,很多人对他敬若神明,他的话一般人是不会违反的。而且他是以一个医者的仁心去执行纪律,想来决不至于有扰民之类的问题,再说了,董先生当年穿越武夷山,又一路从江东走到这里,身体肯定可以支撑住。从各个方面看,他都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角sè。”董奉当时跑到武陵去其实完全是在蔡瑢痊愈后孙裾又缠着他学医术,他心里有些怵就一走了之。没想到孙裾却一路追到临沅去了,他没法子只好让她就地观摩,边看边学,没想到孙裾的天赋还不错,经过一个月学习功力涨了不少,患者又觉得她是位美女而感到很养眼。因而孙裾在武陵名声也不小,当然跟据董奉自己的说法,她的水平其实是比不得她身旁的糜萍的,那个小丫头才是刻苦用功的典范,书本上的知识很快就被她学了个大概,然后通过实践她的医术水平更是不凡,连董奉都为她这样的进步而感到惊讶不已。当然后来很多人看到孙裾在这边抛头露面都跑到她这里来劝告,在无果后又找到了孙绍,孙绍也没法子,只好让人把她叫回来,并说还是在临湘来吧,当看到一脸苦相的邓艾和看上去很不高兴的孙裾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不太好处理。孙绍说了她名字被泄露再一个人留在那种地方不安全,在临湘的话起码这个是没问题的,这次纯粹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当然她的个人爱好孙绍表示绝对不会阻拦。总之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说服她,对于自己这位老姐他现在也是头疼了,至于因为迁怒而被虐惨了的邓艾,他除了表示同情意外只能给与物质上的奖励来安慰他受伤的心灵了。
董奉回来以后也是被自己这位行了拜师礼的“学生”所折磨着。对于本身是半桶水又喜欢到处炫耀的孙裾,他也是很无奈,不过谁叫她是孙绍的姐姐,礼节又很是恭敬,自己弄得又不好说她。相对来说糜萍就省心的多,学习更认真,技术更jīng熟,为人还低调,实在是学医的好材料。当然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令他头疼的事情,那就是他的妻子从老家追到了临湘,由于形式有些紧张,加上董奉也没什么别的亲人,就直接过来了。她是董奉所治好的一位县令的女儿,xìng子挺刚强的。看到董奉在教几个女孩儿,很是不高兴,当时就和他吵了起来,弄得在座的诸位好不尴尬。他花了不少时间才和妻子解释清楚,不过也是很是难堪。经过了这件事情,他自己就开始有些躲着孙绍姐弟。这次孙绍到来,也是在门口等了许久,花了不少时间才见到他。听了孙绍的话,董奉道“哎哎,我可是不受你的指令的,这种玩命的事让我可不干。”“孙绍只是请先生监督一下那些五溪人而已,就凭着自己的良知即可,正好路上他们会采一大推山货,您不是也有机会来多看看药用的植物吗?再说了,说不定仲景先生就避地交州,在那边研究医术呢?您本来还要继续南下,就被我用建立医学院绊住了,不过现在反正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