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走了出去,发现外面确实有个人在等着,一眼之下确实有些无奈,因为那人长得实在是太丑了,身材略显臃肿不说,那一张脸更是长得跟树皮似的,一身青衫倒是整洁,可是头上的幅巾歪戴着,手里拿着个好像是鸭毛做的扇子,怎么看都是喜剧效果更大。“在下前来恭贺临湘亭侯!”孙绍也有些奇怪他那不着调的话“先生在说什么,恕在下愚钝,无法明白您的意思。”“我想问临湘亭侯,城外的京观是不是埋着左将军手下的白毦?看来您成功地破解了孔明的计策了,能否仔细地和在下说明一下?”孙绍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还请进屋说话。”
那人也不客气,就随着孙绍走进了客厅,然后拿起待客的食品开始大吃起来,那副吃相实在不敢恭维,陆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阁下若是有事,还请现在就说,故作姿态并非名士所为。”孙绍道“不妨,且看他如何说,再说他的问题我还没回答,还是我先说吧。”然后开始讲述前rì袭击战的具体情况。那人边吃边听,口水都溅了出来。“看来临湘亭侯这一战,虽说有些运气成分,临战指挥倒是没什么可挑剔的,不过那个飞灯能不能给在下看看?”孙绍道“先生的问题在下已经回答了,还请先生回答在下的问题。”“好吧,既然临湘亭侯态度不错,又让我吃了不少东西,那再藏着掖着就不礼貌了。在下襄阳庞统,特来相投。”陆逊的身子明显震动了一下,这家伙可是大名士啊,居然前来投靠孙绍这样看上去前途不明朗的主公。“莫非是凤雏先生?那在下失礼了。”孙绍也是坐直了身子,“不知先生为何来此?”“受人之托罢了,周都督说临湘亭侯乃命世之才,有升天之志,麾下又缺乏得力之士,正是我这种人建功立业的好去处。前rì发现有刘左将军的部下在江边登岸,就在一旁观看临湘亭侯会如何应对,此计颇为狠辣,正是瞒天过海集中了兵力来攻临湘亭侯所不备,因此在下想看看您会如何应对。当然那些最jīng锐的士兵居然在一天之内全军覆灭,也让人不得不佩服临湘亭侯的将略。说实话此来也有我个人的意思,家叔其实更看好刘玄德,只是在下觉得孔明在那边,没必要去凑这个热闹,而您的前途也是很远大的,自然想来混个出身。”
庞统一边侃侃而谈,一边继续的吃东西,仆人已经换了不少零食上来,他却全然视而不见。孙绍说道“说句实话在下自问没有足以令先生这样的大贤主动相投的条件,其实您要想建功立业,姨父是比我更好的选择。我在荆南搞的这一套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又年幼望轻,更有和父亲一样的暴虐之名,可不是什么前途远大的。”庞统笑道“临湘亭侯这是妄自菲薄还是在试探在下啊,周都督才略比您更强,但却敌不过上天的规律。您在荆南进行的新政,那是能令万民更加平衡的方法,自然是能得人心的,反对您的不过是现在的既得利益集团罢了。在下也出身世家,只是这几家独大的弊端在下也是看得明白的,您也没打算把世家往绝境里逼迫,在下自然是理解的。至于为什么主动相投,那我想说是因为您现在实力较弱,又缺乏谋主,还没有荆州世族的人望,所以想搏一把大的。能在临湘亭侯这样有奇思妙想的人手下,也是令人觉得耳目一新的。一路上听到百姓们对您的赞誉之声不绝于耳,自然是值得再下去赌这一回。”孙绍道“这就是那个飞灯,其实是孔明先生做过的,难道先生没有见过?”庞统道“没见过他用过这个,不过您能用这个来传令,也是很有想法的,不知您以后打算怎么发展?”陆逊道“先生这是打算加入我们吗?不知以您的看法,我们该怎么发展呢?”“这位就是陆伯言吧,想来阁下心中已有定计,那在下就说说我的想法吧,不知何阁下的计划比较怎么样。”他喝了一口水又说道“临湘亭侯虽说坐拥荆南四郡,但此地人少地贫,只比刘豫州强些。您和孙讨虏已成水火之势,当不能两立,又刚与刘左将军交恶,虽说不和曹cāo接壤是一大优势,但是也限制了您的发展,不过您和大都督关系紧密,是可以依靠的对象。您现在还不具备和孙讨虏一决雌雄的实力,就该想办法加强自己的力量,而现在还可以扩展的,就是交州了。交州虽说人口稀少,地形复杂,但物产丰富,平原地区土地极肥,又有临海的鱼盐之利,只要拿足够的人去开发,就能成为一片宝地。您要是得到了交州,再用几年发展一下,就足以有和孙讨虏一战之力了。周都督的想法在下也听说了,他是想取下江陵后,再进兵蜀地,这样一来您的二叔所最值得依仗的一支jīng兵就没办法帮助他了,到那时就是您吞并江东的机会。至于以后的,那得看形势的变化,对这个计划刘玄德其实无能为力,而且他会和大都督纠缠于江陵的归属,无法做太多的干扰。但是吴侯一定会向交州进军的,请您注意。”孙绍道“您说的和姐夫的基本一样,看来先生确实是看透了形势。”陆逊道“佩服,阁下确实是荆州数得上的能人,只是您刚才所说,周都督无法敌过天命,是什么意思?”庞统道“现在的刘玄德实力不够,他想跨越荆州占有蜀地其实是不可能的。而周都督要伐蜀的话,其实是不难成功的。但是今后呢,北有张鲁,南方则有那些不安分的蛮人,更重要的是你们叔侄的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