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大家过的都不错,对于孙绍那稍显独特的习惯大家都觉得不错,建安十四年的第一天在爆竹声中来临了(那时的爆竹还是烧竹子)。大年初一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黄老爷子昨天激动过了头,结果喝高了,被人扶回了客房。不过却是拼酒拼倒下了孙皎孙奂两个人,他们两个现在还躺在屋里呼呼大睡。昨天见大家都快要醉倒了,怕他们两个出丑,周瑜也赶紧让他们回去休息,自己拉了诸葛瑾回房去私聊去了。蔡琰却是笑了“平时拘谨之甚,好不容易有个时间放纵一下,也无不可,只是子续你这么做,未必就妥当。”孙绍说“这个我也不晓得他们酒品怎么样,要是真醉了在您头上撒泼那只怕在谁那里都不好看,只好谨慎一些。”蔡瑢道“这还没说上什么话就开喝,然后一通胡言乱语又醉了,这样的交际,真是可叹啊。”“没法子,现在人都这样,要么忍着,要么学着,再就想法子慢慢地改变,潜移默化的进行,可不能指望一蹴而就。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可以不来,反正一般人不会对你有什么兴趣。”蔡瑢顿时发飙“你说什么!”孙绍道“我用词不当,用词不当,不要介意。”“这还差不多。”“你累了没有,没有的话一起出去逛逛。”“谁稀罕和你出去!我回去睡了。”蔡琰是看在眼里,等她出去后说道“琤姬原先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回来的时候她虽然也与他人喜好不同,但还能保持表面上的礼数,自己的一些爱好也是私下里在进行,怕被人知道了。可是婚变的事情一发生,她就变了样子,说是再也不用伪装自己了,xìng子本是如此,在世家中却被磨灭得不像样子,以后就要按自己的意思而过,谁受得了就受去,受不了拉到。我很是担心以后她该怎么过,她没有我的声名,又缺乏谋生的本事,要是还嫁不出去的话,一旦我不在的话,那自己一个人就太难过了。”孙绍道“琤姬的手艺相当不错,又jīng于巧思,她做的那些工具如果拿去卖是可以赚大钱的。”“子续怎么不说是你理解她的想法而提供了支持呢?换做别人的话,以小妹的交际能力,她也不过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罢了。我在想着怎样把她托付给能够信任的人,你却出现了,第一个能够和她处的这么好更能理解她内心所思的人,就是你。”“每个人在这个年纪都会有叛逆的时候,您和一般人是用礼法压抑了自己而已,年轻的时候,都想按照自己的意思而生活,只是在世家内部是做不到这一点的,琤姬自小并没有受到完整的世家教育,又因为婚变脱离了这个大熔炉,有自己的xìng格并不奇怪。以后等她见多了世界的黑暗面。迫于压力还是会有所变化的,只是在下看来,这样子的融于世俗未必就是她现在所愿。到底该怎么做,我也是在犹豫中。”“我不可能护着她一辈子,只是期望你能吧,得一知己,愿何不足,作为能够理解她的人,保护她。你是否能做到?”“在下活着一天,就能做到一天,曾经发出的话,绝不会后悔。”“希望能吧,我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您还没见到儿子呢,待我去将那两个不肖子抓来让您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以前,您一定得保重。”“子续你还真的把这话当目标了,这太难了。”“听说匈奴人已经内附,那两个小子估计也在其中,尽管曹cāo这次战败可能影响进程,但匈奴人的衰败已是无可避免,不过是时间稍晚一些而已,他们估计跟着那些投降的匈奴前贵族一起,大约就是在晋阳许昌邺城这么几个地方,以后总有机会碰上的。”“谢谢了,虽然知道是安慰,但也有了一个寄托在内,我会等着的。”
周瑜和诸葛瑾在过新年的第一天也显得神采不错,他们两个甚至带着孙绍跑去各个官员家里串门,用了大半个上午才算是拜访完了所有人。只是那些人对于江东的高层也很是敬畏,反而不如孙绍亲切,这些官员和太守处得久了,也发现孙绍这个人只要不要直接地违忤他,他对一般人还是比前几任太守好的,对于本来地位更高又掌握重兵的周瑜和诸葛瑾,那就更多是怕了,周瑜也毫不在意地继续玩自己的,把附近都跑了个遍。在连续的几天里大抵上都是这么过的,到了正月初五,他们就准备回去了。周瑜对孙绍说“有件事情想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季明在我那边不甚得志,又缺少立功出头的机会,正好子续你也缺人,不如让他留下来帮助你,不知你意下如何?”孙绍说“这样啊,那我该怎么安排季明叔父呢?”众人都是脸上变sè。孙绍又说“照现在的情况,我对于这些人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威望,若是给的职位太低,这对于季明叔父并不公平;给的太高,又会被认为是任人唯亲。让季明叔父带新兵,对他的压力太大,给他老兵,别的人又会不服。留在身边可能帮不上大忙,放得太远我自己都不放心。那我该怎么办?”孙奂瞬间满脸通红,说道“你自己随意,我可不是有异心的人,反正我不会说什么的。”孙绍说“有事情我一般会摆明了说出来,虽然可能面子上挂不住,但总比rì后摩擦rì渐升级要好。说实话真的不太好安排,就因为是同族而且没有功绩,就没办法让人发挥才干,这本来就是一种不公平。但我也是真的没法子,我在这里的统治实在过于脆弱,就像千钧重物压在一个人身上一样,哪怕一个很小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