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像周瑜这样的天才,一百年间未必出的了一个,不要这样子高高在上得看人家好不好,普通人最讨厌天才用高人一等的眼光来看待他们,姨父以后会在这个上面吃亏的。“在下本来就并不长于此道,您责备的也是。只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您的高度,所谓求之于势不责于人····”周瑜笑道“子续却是想起了这个,看来也挺活学活用的嘛。人生一辈子要是不懂多一些,乐趣就要少很多,多多开发就行了,这可不是苛责。”孙绍低下了头表示认错,周瑜又说“其实临湘亭侯太夫人也是专jīng音乐的高手,当年也是····”“母亲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乐器了,要不是我还算成器,她只怕已是cāo碎了心。母亲本非持家之才,却得勉力支撑一个大家庭,这次我出来,给她带来的麻烦才是最多的。好不容易脱困而出,而如今新年之际居然不能在母亲膝下尽孝,绍之为人子,实在是不堪之甚。绍当立誓使母亲能再次舒展笑颜,虽不通风雅又何妨!”这个世界上孙绍最担心的人,始终是母亲,现在最令他忧心的,依然是她:大姐有丈夫家护着,相对安全些;二姐和三姐年纪尚小又对孙权还有些利用价值,因此现在也不是最危险的时候,但是母亲却不一样,她才最危险。虽然并非毫无动作,但是情报力量薄弱,又不知道以前的人情是不是顶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大家又是肃然,这一扯到亲人身上他还就真严肃起来了。孙绍这般停了一会儿,才又说“在下刚才失态了,实在是抱歉。”周瑜道“无妨,咱们继续赏景去好了,再过一段时间应该是不难做到的。”这是在暗示他能帮这个忙,第二次了,不过孙绍从内心里还是更希望由自己来做,而且在江陵攻下以前,确切的说是主力前往蜀地之前他未必有机会和实力动手,这可是正式向孙权宣战的行为,没有准备后手那是不行的,看来周瑜也是做好了自己的谋划,至少是要自保了。没有说话而是继续领着他们前行,一路上周瑜的兴致都不错,还做了几首诗,确实是毫无压力的样子,对于孙权拖后腿的行为他可能早有预料,加上本来就是沉稳的人,做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还是很容易的。而诸葛瑾和孙皎孙奂自然对他的自然和潇洒敬佩不已,并且感到自己无法企及而遗憾了。
游山玩水玩完了回去,大家也对孙绍将如何招待他们感到好奇。走到了餐厅,看到的是一张大圆桌,上面摆满了食物,列着八个座位,却是看不出主客尊卑。诸葛瑾道“你这是希望在过年的时候,大家不分彼此,共享此时的欢乐是吧?所有人都一样的法子,倒是很新鲜呢。”他本来就不是腐儒一流,对于孙绍这种无视尊卑地位将人拉到一起的做法倒也没什么不喜。周瑜道“听闻子续在家中进食,也是与家人共同一桌,这是你想出来的创意吧?”“是的,母亲和姐姐都有这等习惯,只有大姐在出嫁后略微改了些。”孙奂说“八个位子啊,我们是五个人,那还有三个····”“都是我所认识的孓然一身或是独在异乡的人,他们没有别的亲人,我希望能把自己当做他们的亲人,仅此而已。”孙皎道“推己及人,正是此理。”随即就听到外面的声音“子续你请客啊,说实话我也没看过你是怎么吃饭的,希望你不是因为吃相太难看而怕被客人们嘲笑啊。”这种促狭的声音明显是蔡瑢的。然后是解释的声音“小妹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今年发生了一些事情,受了些委屈,嘴上才会变得有些刻薄,如有得罪还望诸位海涵。”这下见她们进来大家全站起来了,蔡琰的名声他们全部听说过,这位曾经的天下第一才女也是很多人希望能够见面的人物,周瑜诸葛瑾在顾雍寻人的时候见过她的画像,只是时间过去颇久,蔡琰又是饱经风霜,多少有些憔悴,与画像之上的人已是不甚相似,但是那种气质还是能够使人一眼认出她是个满腹经纶的人物。蔡琰在回来的一年多里面几乎就是自己在当家,也是有些强人气质的,和以前那种书卷气叠加,就让人觉得很不寻常。“周瑜、诸葛瑾、孙皎孙奂见过蔡大家。”孙绍道“昭姬师叔可是比我面子大多了,您还是没必要那么在意从前的事情了,以您的身份,在哪里都能得到尊敬。”蔡琰道“现在是过年哎,提那些不吉利的东西做什么,琰可不算什么,能得到孙太守的帮助,苟全xìng命已是难得,能得到诸位豪杰之士的尊敬那更是荣幸了。”孙绍道“您不必过谦,先就座。”然后引蔡琰姐妹到座位坐下,蔡瑢叫道“挨着你可不是什么好事,听说周都督是音乐的大家,阿姐这方面也很了得,要不现场给大家展示一下?”诸葛瑾说“虽云喜庆,这个倒是不必。子续,你是把我们和你的这些熟人分开啊。难道位子不应该是随便做的吗?”确实,顺时针一圈是蔡琰、蔡瑢、孙绍、周瑜、诸葛瑾、孙皎孙奂,蔡琰旁边却是无人。孙绍说“不是大家进来就直接坐到一起了吗?然后我身边就空了三个并排的位子,又不是我安排的。”确实周瑜他们一来就坐得一个靠着一个,然后孙绍又往周瑜旁边坐下,就成了这个样子。
“那还有一位还没到吗?”孙奂说。“呃,这个是临时想到的,所以去叫得有些晚了,不过现在应该差不多是来了。”只见一位老者坐了进来,“太守今rì设宴相请老夫,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