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懈怠的最终动力。对于其他人来说都以为这只是手段,现在居然被看出来了,实在令他不可思议。“你在说些什么?我的渴望?”“是啊,渴望,非常的急迫,就像恨不得自己再大一些,好加强自己掌握世界的能力一样。说实话,你这种年纪的人,又没有真的掌握过权力,是很难有太大的权力yù望的,而对于世界的不满才是你的原动力,正如孩童们都想要让世界随自己的意思运转而已,你也不过是将此付诸行动了而已。”这就是心理年龄相近时所产生的换位思考吗?倒是很准确。只是少了她绝不可能知道的作为穿越者的自觉而已。蔡瑢见到气氛不太对,就道“我要出去看看星星,你要一起来吗?”“观星啊,我对这个不懂,只怕会扫兴。”“无妨,不过是想要排解郁闷而已,星象如此玄奥,我又怎么能懂?”
两人走到甲板上,看着晴朗的夜空,和满天的繁星。一旁的侍卫们都不自主地让开,退到比较远的地方。孙绍也没兴趣理会他们的恶趣味,只是默默地看着星空。“心情好些了吗?看着开阔的东西总是会好一些的。广阔而神秘,探求天空的奥秘,可比研究人心要令人心旷神怡得多。”“您比我快乐,真的,你说得对,研究星空的瑢姐姐确实要比研究人心的我要自在许多,只是很多事情总是得有人去做的,责任,才是最放不下的。要是每个人都去挑自己最愿意也最容易的事情,那会乱套的。在难易和情愿之中,我选择了我愿意但是困难的。能像您那样既不算太困难也愿意去做恐怕是不容易。”“你这话未必就对啊,世上的事,每样都是大学问,可没有真正非常容易做的事情。就像天文和格物,都是很高深的东西,越往深处就越是艰深,可能穷其一生不能得九牛之一毛,可不是那种说到就能做到的。”孙绍叹了口气,真的如此啊,可是真理是固定的,它可以发现,而且一旦发现就是长期不变的,虽然人的寿命有限,但一代一代传下去对于真理知道的只会越来越多,你知道你在前进。但是人是会变的,无法确定今天的那个人是否就与昨天就判若两人了,即使几千年传下来,对人的认识,尤其是人xìng的认识依然没有太大的进步。我要做的,是扭转这个世界,与世界的掌控者全面对抗,真的就比哥德巴赫猜想容易多少吗?
“或许吧。只是我这个外行看来,这星空也值得一看,心情确实要舒畅一些呢。多谢了,小小师叔!”“讨打呢!又调皮了,刚恢复过来就不正经啊。”“对了,你一口一个曹世叔,你跟曹丞相很熟啊?”“是啊,其实也不是,去年姐姐回来的时候,我在许昌呆了一阵子,那时他倒是来我家挺勤的,还动不动就嘻嘻哈哈的,说一些奇怪的话,拿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乱送,怪令人讨厌的。然后我就骂他,世叔就知道到处乱搞女人,考虑过她们的感受没有,也不晓得自己已经吃了多大的亏,连自己的小辈也不放过啊,不要再觊觎阿姐了。他也是苦笑,嗯。表情跟你差不多。然后说,我在你心里面就那么不堪吗,就走了。以后再来,那就庄重了许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有了。”孙绍心里只想说“真牛,感指着老曹的鼻子骂他,还让人家没脾气的,你是唯一的一个。他那时已经是北方的主宰者,朝廷的唯一一个三公,居然被一个小丫头骂的不还口,也这是奇怪。估计就是当童言无忌罢了。”“那以后你打算怎么过?”
“离开中原了,也好,省的去天天对着一帮烦心的人。我还没来过南方,也当是旅行好了。”“这不是旅行啊,你们现在只怕是回不去了。曹cāo这一败回去,与南方的长期对峙就会开始,然后就是封锁和限制人口流动,想回去在短时间内做不到。”“那就定居在这里呗,正好也不用理会逼婚的事了。听说南方人也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发明,我也很想看一看。反正我也没别的什么事可以做,就好好钻研一下这边的技术好了,天象反正也是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看的。”“想不到你还懂技术。”“那是啊,在文章上姐姐你我强太多了,那就搞点不一样的东西自娱自乐吧。总得找得业余爱好来打发时间了吧,我可不喜欢女红。”“哈哈。蔡二娘子不会女红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只怕就嫁不出去了,你当初怎么没用这招来拒婚呢?”“你傻啊,那不是再也嫁不出去了,有你这么瞎出主意的,堂堂一郡太守,一点正形都没有。对了,你之前讲的那个政策,好像不太现实啊,长沙郡哪来的那么多多出来的土地?开荒也不至于能这么快就开出良田来吧?你不会是骗人的?”“骗什么人啊,我刚才不是说,一些和刘巴有勾结的世族在动乱中被杀掉了吗?那他们的家产不是被没收了,除掉一部分拿出来安抚剩下的世族,多出来的正好拿来招人啊。再说,长沙别的不多,荒地沼泽有的是,用水渠把水引走到附近的田地进行灌溉,留下相对干燥的泥地用来开垦成新田,那些沼泥用来作肥料。要么在沼泽地里挖土,垫成高台状的田地,等到干涸了就能种植了。这些你应该清楚吧。”“果然,世界就是学无止境的。若是不来还听不到你这一番话,真是长见识了。”
孙绍还有些担心她会对自己对世族的粗暴态度而不满,却不知蔡家早就随着蔡邕早年的被流放和晚年的屈死而分崩离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