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将所有的士兵召集了起来,拿着铁皮做的大扩音器向他们喊话。他虽然是十岁,但是由于发育的好,像是十二三岁的样子,在士兵们看上去倒没有那么别扭。“昨天的事,是我没有向大家强调纪律,错在我,所以就不处罚诸位了。不过我们是军人,不是土匪,那就该有纪律。昨天大家坏事都没少干吧?搜查是搜查,没说反抗的就一定可以私下抢掠**吧?我知道大家眼红他们的财产,不过昨天我不是说了统一分配吗?军人就该有军人的自觉,这样的作为,又如何保护你们要保护的父老乡亲呢?抄家的时候毫无纪律,各干各的,几次差点被人家反击出去,你们不觉得这是对你们军人之名的侮辱吗?”下面听了他的话,就开始一片嘈杂,有人喊道“孙太守今天将一部分田产分给了那些没有反抗的豪族,又怎么说?这些人不都是该被打倒的吗?”行啊,昨天一喊,这什么绝对平均思想都出来了,看来一味激发他们人xìng恶的一面是不行的。“昨天他们要是一起反抗的话,大家认为凭你们的手段,镇得住吗?还能那般恣意的妄为吗?”大家想着自己几度被弄到差点赶出来,只是凭着一股子血气之勇才支撑下来,要是还有人的话,只怕确实是撑不住的,纷纷低下了头。“那就是了,他们也是有功之人,不是吗?因为他们对你们的支持,所以得以完成了任务。赏他们一些难道不应该吗?”孙绍继续说下去,在铁皮喇叭的扩散下声音传得极远。“那些在冲进庄园里进行掠夺和**的,是我没有强调纪律,没有管好你们,这次就不追究了;那些趁乱sāo扰百姓的,没被抓到的我也暂且放你们一马。但是,军人应当保护百姓乃是天经地义,执法队抓到了十四个现行的sāo扰百姓的案犯,那就饶恕不得了。”
亲卫们将十四个被抓了现行的案犯推了上来,大家都认得是军营中有名的兵痞。他们一被拿开塞在嘴里的破布就开始大喊大叫“行动前你没有说的!不能怪我们!”孙绍喝道“你们都是长沙本地人,那些豪族勾结曹cāo企图危害郡中利益也就算了,可百姓何辜,竟遭如此毒手!你们都是现行的杀人抢劫强jiān犯,那不论以大汉律还是以军法都该处斩!现在,将他们斩首示众,就挂在城楼上向百姓谢罪。”说罢也不理会那些兵痞们的求饶,示意亲卫们动手。
孙绍将十四颗人头斩下,全军震悚不已,他那一句“下次有犯者,皆与此同”的话,镇住了那些以为他年纪小就好欺负的中下级军官和老兵痞们,使他们认识到了这位小太守是真的心狠手黑,绝不能轻易触犯。结果等到第二天封赏下来了,见到足额的布帛和五铢钱,士兵们也顿觉值了。原先在韩太守下面,不说赏赐,军饷都拿不全,大家就是凑合着管饱而已,现在人家给你发足了,并且只要有实在的功劳,赏赐是少不了的,,自然得感激涕零。
城门楼上悬挂着兵痞们的首级,还有孙绍贴出的安民告示。百姓们看了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原来是郡丞勾结着几家大族要对太守不利,太守就杀了郡丞,由于士兵们纪律不佳,导致了一些sāo扰事件。现在将肇事者杀了悬首城门,向百姓们谢罪,还许诺说自己会给大家一个全新的长沙郡,让大家拭目以待。应该说自从新太守上任,长沙的情况确实变了许多:不仅下了大力气整肃市场,还带来了比较适合的耕作技术和工具,将商税改成了按交易次数征收,取消了原先的过路税的法子。而因为大修堤堰而顺便造就的新的农林渔一体的生产方式也受到不少人的青睐。(这些都是刘巴的政绩,只是由于孙绍是主官,百姓们都以为是他做的)百姓对他的话还是有些信心的,都盼着自己以后会不会也能和那些北方人一样,过着他们那样的rì子。从他敢于认错就看得出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那看来确实会有大变化的。“这个太守,我还以为他是个残暴之人,看来确实也并非那么不堪。我还是有必要自己去看看他。”告示之前,一位医者打扮的年轻人自言自语道。
孙绍和黄忠、陆逊、胡遵等人走到地图前,“现在虽然摆脱了刘巴,但形势并未好转太多。我们还面临着曹cāo的报复,现在要做的就是迅速地控制武陵郡,然后封锁江面。今天我问几个渔夫,他们说七天之内会有东南风,也就是说决战之rì就在这几天,只要我们能够趁着韩玄立足未稳的时候拿下武陵郡,那就没什么问题了。”黄忠面有难sè,毕竟韩玄是自己的老上司,让自己和他作战多少有些为难。陆逊道“我有个法子,不需要老将军面对故主。韩玄前几天不是派人向这里求援吗?那趁着他还没得到消息,假装援军过去直接将他拿下,那武陵郡就是我们的了。”胡遵道“那那些蛮人怎么办?”“暂时先答应他们的请求,以后再找机会拿下便是。”孙绍道“其实我们可以想法子诱惑他们。五溪蛮生活在大山之中,极为贫苦,只要用让他们出来和汉人杂居为条件,那就一定能让他们答应。”黄忠道“杂居导致的矛盾就不是那么好解决的。”“无妨,给予完全平等的待遇便是,虽说是平等,但蛮人的条件太差,即使有同样的机会用他们自己的法子也是决计达不到汉人的地位的。他们就只能向我们模仿以求得更好的待遇,这样不出几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