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这么就此埋没下去,更不甘心被这么个妄人结束了最后的仕途。既然天下本来就不会因此平静,那我自然是不能坐视自己的前途被断送掉的。我老了,再不搏一次就没机会了,太守打算怎么做?”看到终于被说服的黄忠孙绍兴奋地不得了,总算搞定了,“最近长沙流窜来了了一股贼人,可能是荆州军的溃兵组成的。悍勇无比,地方士兵不能镇压,得有您来出马,只要集结了郡中的人马,再加上那些曹军会产生的动摇,应该不难诛杀刘巴和那些支持他的豪族。”“嗯,看来太守确实是早有准备,这个计划不错,成功xìng还是挺高的。就是不知您派去游说那些曹军士兵的人做得如何了?”“这个大可放心,应该说至少一半人会选择看戏的。”
胡遵大营。“听说刘郡丞上书,在长沙开屯田,将诸位作为第一批军户,在此安家立户。”“屯田军户”这个词对于这些正规军士兵来说简直就如同鬼魅般存在,那是他们一向瞧不起的对象,而且军人的身份得世袭下去,也绝不为这些人所喜。一说到这个,胡遵立即紧张起来“刘郡丞虽然瞧不起在下,但绝不至于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们!你这是在造谣吧!”听到这极不自信的语气,陆逊也笑了,看来成功的机会很大嘛,“这是书吏偷拿出来的表章,上面有印鉴,自己拿去看吧。”胡遵一把将这表章拿了过来,确实是开屯田的表章,也提到直接将长沙本地的士兵作为实验者在此安家,将本地的寡妇配给这些士兵,用以减少他们离乡的怨念,如果开垦出足够多的土地,能够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上边有丞相掾、荆州从事、长沙郡丞刘巴的私人印鉴,笔迹自己也是认得的,应该是真的无误。他心里一紧“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说再让他这么胡作非为下去,大家都不会好过的。”“你想造反!”“不必这么说,刘巴已经把大家都逼到了死地上,如果不动手,那所有人都得受他摆布,下场我不说阁下也清楚。一路上刘巴是怎么对待诸位的?稍有不顺就随意打骂,何曾把你们看做是曹cāo军的jīng锐之卒?大家的尊严都被他践踏到脚底下了,阁下请求攻打桂阳,不许,请求去剿匪,还不许,大家到此一直无所事事顺带还被本地士兵认为是无用之辈,在下也不知道诸位就甘心如此吗?”“我。刘巴如此跋扈,早就该处置了,只是····”“只是他是曹丞相派到此地的最高代表,受信任程度远在你之上,你上书没法去除他,动手的话又怕曹丞相报复,是吧?”“我····”“何必呢,曹丞相首战失利的消息你已经知道了吧?”“是的,可是他的力量这么强,又是天下闻名的兵法家,就算输了一阵,又怎么会失败?”“曹孟德确实是个不起的用兵好手,可他没有水战的实践,也从没有指挥过如此多的军队。他把大营布得如此密集,是很容易引起传染xìng疾病而又迅速扩散的,这样一来,再多的军队也是无用。现在是冬天,没有新鲜的食物,更会加剧疾病的爆发。再者他把这么多军队集中在一处,所谓包原隰险阻而屯兵者,乃兵家大忌,只要用火攻就足以使曹cāo四十万大军化为乌有。”听了这一番分析,胡遵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居然被他说得如此轻易,他确实隐隐听说有疾疫的存在,只是被这么一说确实是没错,看来确实得给自己找条出路了,不能再这么忍下去了,要不然所有人成了他们自己都看不起的屯田兵,然后曹cāo又一战败,他们就全完了。趁早自己掌握一定力量,才是保命的法子。问道“详细计划?”陆逊听他如此说,知道是没问题了,说道“你们只要一直呆在军营里,过几天校尉会出城剿匪,那时候就是动手的时候,趁刘巴在城内力量孤单的时候,直接在城里袭击他,就行了。然后孙太守会去和江东军交涉,寻求他们的庇护。”“哦。明白了,不过弟兄们未必就一定听我的指令,他们随然也对刘巴不满,但有的是曹丞相的死忠,有的担心北方的家人,只怕未必就是一心(胡遵和大多数西北汉子都是家人不在曹cāo辖区内,因此不担心这个)。”“这个么,必要的时候,那些不同心的人可以不必留下了,他们对于长沙只是危害而已。”“啊,这个,那好吧,有时候还是大家的利益重要一些,实在不行就只能牺牲一部分了。”陆逊道“很好,我代表孙府君欢迎你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