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能如此自强又明理,可谓蓬生麻中,不扶自直啊。绍儿,二叔当年初时即位,局势不稳,很多人也想利用你们一家来危害江东的整体局面,也就只得对你们做了些限制的事,这些年让你们一家也吃了不少苦。我承认我当时确实有考虑权位的事情,只是当时我若是松口,只怕还会出现宋宣公、穆公(二人是兄弟,宣公死后传位弟弟,穆公死后又回传位侄子,可其子不服,逃奔国外与堂兄争位,致使宋国陷入长期的内斗,国力大幅衰退。)的事,所以做得有些过分,在此我也请求你的原谅,为了江东孙氏的未来,希望你能够为家族做到同心和契。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寿命,若是有什么意外,江东还得靠你啊,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尽管跟我说。”
孙绍听得孙权居然主动跟他说这些,也是吃了一惊,本以为只是说些废话罢了,居然说出这等诛心之言。心中快速地盘算着,想来想去既然论心计自己不及,不如干脆以不变应万变。回道“绍身为人子,自当以家族利益为重。二叔肯如此说,我已是感激不尽,对我来说,对亲人尽孝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因小利而忘大节。您这几年将江东治理得欣欣向荣,即使父亲也说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不如二叔。我是只会服从使江东强大的二叔的号召啊。”孙权听得此言,也略略有些自得,劝慰他说“不必如此谦虚,你要是还有要求,说出来就是,自家人还那么客气干什么?”孙绍见他要问自己提要求,心中考虑:自己生活上没什么困难,不需说什么,至于与人交往,那说也无用,反而有害。不如····就用眼睛向孙尚香示意,她一见也明白了,就对孙权说“小绍有什么困难的!他现在至少衣食不缺,生活富足,我们前天去了二姐家,她那里跟家徒四壁差不多,自己又是病重不得下床,这才是最需要帮助的,而您却只问小绍,这未免不好。”孙权听了,也是一愣,说道“有这种事?二姐已经困难到这种地步了?”她为何不跟我说?”“这还不是病得,姐夫又在前线回不来,无法照料,俸禄寄回来有时多有损耗,能用得上的也不多。她那边几乎完全靠三哥家在支撑,可是真的十分艰难,连信件都寄不出,还一定程度上在瞒着三哥,使他以为还可以靠自己来支持,由于不想麻烦二哥才没告知。小绍,你也看到了,是吧!”孙绍点了点头,孙权说“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那真是我的不是了。我会尽快的把事情落实得。绍儿,你既知道,刚才为何不说?”孙绍回道“绍不敢言长者之过。”孙权道“这种事情不要忌讳什么!你可以顾及我的脸面,但更要顾及你二姑的xìng命,二者孰轻孰重都不明白吗?以后读书要活,别被书牵着走了。”“绍当谨记在心。”
孙权又说道“小妹,绍儿,你们这次出来禀报母亲了吗?”“这个,已经告诉过了,是出来看看三哥,母亲也同意了的。”“哦,那也好,只是以后出来尽量不要跑那么远,会使人担心的。”“这个嘛,好像有点····”“这次已经够远了,时间也不短呐,让母亲那样等着你可不太好啊,还把绍儿也带出来。嗯,绍儿,你也是,嫂嫂只有你一个儿子,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我刚才赞扬你们对三弟的帮助,现在也要批评一下你俩。”“那,好吧,不会如此了。”孙绍道“我一向是跟着姑姑的,她做得到我也能。只是这次的事,二叔您也说过,男子汉大丈夫要有所担当,我不能把责任都推到姑姑身上,当初决定来我也是同意的。”“说得好,这才是我孙家的男儿,就冲你这份义气,这次的事就不追究了,只是不要有下次就是了。”“明白(遵命)。”
孙权和他们一起去看了一下孙松,这小子倒是不认生,当场一泡尿撒到了他伯父身上,弄得孙权不得不去换衣服,然后也没再进来,就在府衙里开始临时处理政务。孙绍和孙尚香则在居所继续照顾孙翊,等陈笙来了再把说动孙权出手相助和她父亲将要回来的消息告诉她,陈笙当时激动的感激涕零,对他们二人也多了些好感。接下来就是老套的程序,读书,聚会,吃饭,照常进行。孙权倒也没有食言,第二天就派了医生去孙凌家为她治疗,还赏给她一大笔财物,并命令陈郁加速回来。
就这么相似的过了几天,孙绍除了参加了一下孙河的葬礼也没做别的事,孙韶倒是对他能来表示很感激。在孙权向外宣布消息的第四天,母亲她们就到了宛陵,孙绍见他们来此,也是十分兴奋。孙淑见到他还在教陈笙读书,也不禁嘲笑他这是卖弄。大乔一行人看望了一下孙翊,也向孙权问了个好,并说明了接孙绍回去的意向。不久,随着陈郁到达宛陵,孙翊正式卸下太守之职,拖着尚未好透的身子和徐媛一起去了京口。孙绍也向他们答应写信和孙韶通融一下,以更好地相处。只是以后随着孙权也启程回去,陈郁搬了过来,为避嫌就得离开了,陈笙这些天跟孙绍处的也挺熟了,倒有些不舍他离去,一直送出了好一段距离,孙绍见三个姐姐都在后面偷笑,心里有些恼怒,觉得女人八卦果然是天xìng。又见到表姐一副不舍的样子,就解下身上的挂饰递给她“表姐,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不用如此,若是想见我也可以来吴县。我就把这个交给你,做个纪念。希望你的今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