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锁了,这里的“知情人”也其实都是作猜测而已,无法在第一时间去了解,结果过了一天,什么消息也没得到。
孙绍考虑自己是否应该去丹阳一探情况,不过不好判定,孙翊如果还在自然好说,若是有什么意外而孙权或三婶有没有来得及动手他这一去无异于自投罗网,还很有可能牵连到徐媛,不能那么莽撞地冲过去。对了,吴侯府应该会有些消息,去探听一下或许对自己有所帮助。若是实在一头雾水,恐怕只能用些别的办法了,不过那样可能会使自己暴露在孙权面前,实在很划不来。想要稳妥一些,一直呆在家里等就是了,反正即使去了也就是听个信,又不能帮上什么忙,这种时候甘于平庸也没什么,毕竟自己根本就没这方面的消息,完全与聋盲无异。本来打算就这么算了,去侯府若是得不到确信就一直呆在家里。不过想起孙翊和徐媛,他又有了些信心,自己已经对他们提醒过了,按理以他们俩加上孙河即使没考虑到吴郡这边的支援的情况下,也不难解决掉问题。孙翊若是真的做到了,那去丹阳也可以说没有什么危险,而这时候要是去了,可以大幅度地赢得他一家的好感,对rì后是比较有利的,不仅能够让孙翊而不是自己站在第一线被孙权关注,况且这位三叔心眼直,对于关心他的人那也是有很大回报的。想到孙权能不紧不慢地瞒着吴郡而做出动作,更让他生出了事态可能不算太严重的想法(因为对于孙权来说若是不需要调动吴郡的驻军就能解决问题,那应该不会严重到哪里去。),孙权既没回来也没调兵而是直奔丹阳而去,那么应该可以做出如下的猜想:假如孙翊自己平定了动乱,那以他的个xìng应该会在第一时间把消息公布出去,显然不符合现在的情况;如果说孙翊遇害,丹阳被叛乱者占据,那么孙权应该会调兵,也与现在不和;如果是历史上的情况,三婶带着三叔的旧部将叛乱镇压了下去,那孙权应该立即宣布继任的太守,然后命令其进入丹阳来稳定局势,而不是自己秘密的进入,毕竟没事就不需要他去了,孙瑜所部离丹阳也不算太远,要只是稳定情况的话他们也够用了。那么,最接近真相的解释应该是:孙翊虽然平定了叛乱,但自己受伤或因其他原因而无法理事,孙河则可能遇难,丹阳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这样孙权秘密地前往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凭借附近的兵力进入郡中,然后迅速地用自己人控制住丹阳,只要他一现身,就能令乱成一锅粥的丹阳郡顿时恢复秩序,然后坐收渔利。是了,大约不会差太多。既然如此,那么就去吧,跟二叔一对比,三叔一定会感激我的。
次rì一大早,孙绍就以陪母亲去看望祖母为名去了吴侯府,太夫人的jīng神头看上去是越发的差了,只是对孙绍问候了几句就有些言语颠倒,不能成句了。nǎinǎi也才刚过五十的人,居然病得这么厉害,可又不完全是身体上的,一般的药石还难以奏效。孙绍隐晦地提到了孙翊,太夫人也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并说他应该多去看看三叔,孙绍有些想问起孙权,只是突然想起太夫人的病未必就与他薄待宗亲有关,孙辅,孙暠一个个都死了,这都是反对过他的,实在是令人心凉,孙匡袭了父亲的爵位,但一直没有任何哪怕是虚职。他自己十六岁举孝廉入仕,可是族人们几乎无有一人被举孝廉,若是他们都是无能之辈倒也罢了,可一概罢黜待遇又有所降低明显是拿那些在他即位之初不服他的族人们算账。今年年初又一改自己对世族宽大的政策,颁布了一系列限制xìng的法令,还杀了与自己意见有出入的吴中名士沈友以杀鸡儆猴,这又与太夫人一向主张的宽和为政大为不同。应该说太夫人一向最喜欢孙权,可是最近他的所作所为实在令她失望。若是再要问孙权是不是趁机跑到丹阳去夺三弟的权,只怕太夫人会受不了,再者以这样的jīng神状态,给出的东西也很难确信,不过从之前的谈话来看,她也不是很了解孙权的具体行踪。拜会完毕后,孙绍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他便直接去找了孙尚香。
“你说的,可是真的?”孙尚香在侯府里后园的练武场里问道。“应该是十有仈jiǔ,就算我猜错了,去丹阳看望一下三叔也没什么吧,又不会有什么事。要是真的出了这档子事,那早晚也得过去,不是吗?”“说的也是,那我怎么和母亲说?”“就说去丹阳看哥哥呗!你要想干什么事nǎinǎi哪还有不许的。”“嗯,也行,只是你一个人跟着我?”“母亲得避嫌去不了,三个姐姐没练过骑术,要是跑这么远的路也可能不太能适应得了。那我也只能自己去了。”“行,有我来照顾你也不会有闪失的。嗯,二姐也在那里,也可以去丹阳看一看她,好久没见到她了。”“那我回去道别,下午巳时在阊门汇合。”“一言为定。我会派人去接你的。”
回到家中把这事和家人们一说,确实惹来一片反对,大乔说一路上无人照顾,又有危险,不应该去。大姐说这样太过于冒险,况且孙尚香也不是个会照顾人的,提议自己跟去。二姐和三姐则说不应该不管自己家而去管可能子虚乌有的闲事。孙绍则说道向众人做了一大篇分析,最后说”这一行其实也没什么危险,还有姑姑护着,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