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果然,······哼!”孙绍倒在地上,发出不成语调的声音。今天本来运气不错,从一个看上去不入流的古董商处淘得一块古玉,质地也算得上中上,玉上的一个隶书“符”字却是十分jīng致,看上去是有些年头了,据卖者说是有上千年历史的的东西,虽说只是青白玉,但也值不少。他本是外行人,只觉的jīng致,便花了大价钱买下,随身戴上。不想归途中却遇着了一伙无赖,硬说他一介平民哪有钱买得起这价值连城的古玉,此必然不是偷来即是抢来的,立时一言不合动了手。孙绍一人不能敌,被打翻在地,却仍死死地攥着玉。
“别怪我们,不属于自己资格的东西你不配拥有,以后要怨就怨廖恢大哥吧!”无赖们冷笑道。“廖恢!·····哼!”这个名字不知激起了孙绍多少的愤怒,这人是他后母的弟弟,在**上小有势力。他自小母亲去世,后母待他虽不能说虐待,但也没有什么好脸sè。这个“舅舅”待自己更糟,二人一直不和,本来这几年他略有些交游后也找了些人修理廖恢,前几个月他眼见形势不利还口口声声宣称与自己和解,孙绍也不愿一直与之纠缠,便答应了“井水不犯河水”,眼见好一段时间他的人没有再来sāo扰自己。孙绍自以为无事,却不想廖恢一直在等他松懈时找这个碴,这次居然中招了。“该死···”当一个流氓伸手抢他的古玉时,孙绍下意识地想去阻挡,只见眼前一道白光闪起,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建安九年,柴桑湖口。
正值初chūn枯水之际,长江一边躺着无数被破坏的艨艟,而鄱阳湖一边一批又一批艨艟斗舰鱼贯而出,满载士兵们向柴桑城而。
柴桑城。
“城中明明只剩下几十名士卒了,你们这帮废物居然还攻不上去!现在江水低cháo,水军封锁只怕封不住了,再攻不下,大家都得完蛋!”一位年轻将领咆哮着。前排一位军官答道“少将军,水军那边已经四天没有发信号给我们了,末将怕····”。年轻将领不悦道“何不早说,速令斥候去哨探啊。”下面的军官腹诽道“前几天你一直在发疯的攻击,不愿听除城内情况以外的情报,叫大家怎么说!”但口上却唯唯诺诺,不敢有声。“报·····这几天斥候营外围的探子一个都没回来,敌人怕是要包围我们那!”“嗯?快撤退啊!”年轻将领喊道。“不好,江东军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了,我们被包围了!”又是一个坏消息,大营顿时乱成一团。
城下的荆州军钝兵坚城之下,早已没了什么战斗力,被包围后又只是想跑,就如单纯地被屠杀一般。夕阳之下,长江的浪花拍打在岩壁上,如同雪球一般将死者的尸体卷入无尽之中。
江上,一艘巨型楼船尤其显眼,从上面的大将旗鼓可以看出这是一艘旗舰。船首上,一位有着如同天妒般面容的男子独自立于其上,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正在观赏着这一幕活剧。“伯符,若你能看见,想必也能为如此兵jīng将勇而欣慰吧。四年了,真的觉得很长,江东的变化也很大,但你的梦想不会终止,我将以我之眼代你所视;以我之足,代你所践。江东的梦想,将由我们所有人一起实现!”他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显得光辉无比,而手中的玉佩也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该死,怎么回事?”孙绍刚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自己从没来过的地方,房子很宽敞,自己睡的床榻也很大,整间屋子全是木制的,绘有不少装饰,但居然没被自己发现有哪怕一张椅子,只有几张矮几,和一些看上去像蒲团的垫子,房中有一个挺大的书架,墙上挂着兵器,四周摆着几个香炉,看上去这个主人的条件还挺不错。但这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到底怎么回事?
“水····给点水”这发出的声音很奇怪,绝不像自己,孙绍发现自己的知觉还很不明显,身体不完全受控制,自己就是在乱动。这令他极为诧异,但很快便以自己受伤以致知觉不灵来解释了。正在胡思乱想之间,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从衣服上看上去是侍女的女孩子,看着躺在床上的孙绍蠕动着身子,一个个都尖叫起来。
“小公子醒了!“
“您身子还没好,请不要这样随意移动身子,这对骨头不好。”
“快告诉夫人和小娘子们。”
侍女们自己在那里叽叽喳喳了好一阵子,才跑散各做各的事,孙绍一时愣住了,“这尼玛是古代吗?怎么这个样子?”一个侍女拿了一杯水走到孙绍面前把水放在榻旁,准备将他扶起。孙绍却自己勉力拿过水杯,一口喝干,只觉得舒爽至极,确实是渴极了什么都觉得好喝,只是身体却使不上半分力气。眼见侍女一脸惊诧的样子,估计自己多少有些吓着她了,“谢谢”孙绍说道。却不想那个侍女立马跪了下来,“公子若是不需奴婢服侍,奴婢立刻就走,却莫要如此折杀小婢。”孙绍一惊,意识到自己只怕是真的穿越了,赶忙将她扶起“我这些天昏昏沉沉的,忘了不少事,有些举止失措,希望你不要惊异。”自问自己什么也不懂,连自己叫什么,家里有什么人都不知道,还得向这位侍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