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正在院里端着一盆水刷洗院子里的石板。井建民发现她走路时,姿态有些怪。臀部向后撅着,两条腿好像有些不好使,微微地跛着。此前,井建民没有发现她这样走路呀?她的脚步总是很快捷的。
井建民想,是不昌刚才弄她时,把她的腿掰得太大了,伤到她了?
井建民感到一阵深深的内疚:你怎么像个动物似地?你这样做,不是跟一只公鸡一样么?公鸡是怎样对待母鸡的?把母鸡的毛都咬光了,露出了红红的肉,公鸡仍然不心疼,骑在母鸡身上使劲地咬母鸡。
井建民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一下,觉得自己很不爱惜心爱的女人,是一只可恶的公鸡。
他回想起来以前跟那些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也经常这样粗鲁地对待她们。她们虽然没有不满的表示,甚至还有些因此而高兴,但是,从井建民自己的角度讲,他认为那样做是不对的。
井建民反省着自己,这个反省的过程,也是他人性提升的过程。
他下决心,从今以后,要温柔地对待所有的女人。把自己与动物区分开来。
孟兰蹲在地上,用一只毛刷子刷石板。她的肥臀向后撅着,身体前倾,上衣向上拉开,露出了一段白白的肉来。井建民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在哪里看过这个样子。在哪里呢?想起来了,是玉兰。玉兰就曾经这样蹲在院子里干活,井建民从后面看她,就是这样子:大大的屁股,好看地向后撅着,似乎在渴望着什么。
想起玉兰,井建民又想起了玉兰的一段话。那段话是玉兰当时在养鱼池边,对他说的那番话。那番话,与刚才孟兰讲的这段话,何其相似?难道,一个女人,全身心地、无保留地爱上男人时,就会有这种奉献的表白?
他觉得这两个女人说的话,好像一个意思。这话里,充满着无限的无保留的爱的奉献。
玉兰,孟兰。他又想起了麻衣神相老人说的“萍兰聚散,彩霞当空”。
又一朵兰?
过了一会,青青从街上回来了。
“今天,人妖们没有来表演。街上一点意思都没有,白花了五块钱。”青青跌坐在床上,失望地说。
“街上没意思,就早点回来嘛,为什么还要呆在那里?”井建民假装地说。他因为刚才把孟兰弄了,心里在发虚,生怕青青看出来什么破绽,所以掩饰自己。
“回来有什么意思?你想我了?”
“能不想么,其实,我想你不要离开我一分钟。”井建民说。
“哈哈,听起来虽然假,但好听。我就暂且相信了你的话。好吧,那我们来吧……”
青青说着,脱去了上衣,露着两只**,躺在床上,冲井建民招手。
井建民有些心虚.他刚才和孟兰来过一火,如果这这个时候,青青又要来,他可有点承受不起她的热情。
青青的热情,可不是一般男人能承受得起的。她是热情如火,会把男人烤干的。
心里这样想着,井建民不敢往青青身边走,站在原地,犹豫着,脸上不自然地讪笑着,搔搔头发,左看右看,忽然望着天花板,说:“该叫房东来修修了,你看,这里有点漏。要是赶上下雨……”
“闭上嘴,别给我东扯西扯。”青青命令道,“过来。”
井建民只好慢慢地过去,站在床前。
青青看着他,疑惑地往院里看看。井建民的心里越发地虚。
忽然,青青伸手就掏住他的小弟弟,掂量掂量,看出了其中的问题。
“好呀,你刚才是不是有事了?”青青逼视着井建民。
井建民分辩道:“没,没有事。一直在床上,躺着看电视,你你乱想什么?”
“不对,你的半斤八两,我都清楚。就这玩艺,软丢郎当地,肯定是刚才跟别人弄过了。快老实交代,谁?”
井建民一口否定:“没有,没有。”
青青抬头往院子里看,发现了正在院子里干活的孟兰。她冷笑起来。
“老实交代,你刚才是不是和孟兰办了事儿?”
“没有啊,根本没有?她一直在干活。”
青青不信,她走下床,到处寻找。忽然,她在墙角垃圾箱里,找到一块团成一团的手纸。她把它拿在鼻子上闻一闻,马上大叫起来,把手纸摔在井建民的脸上:“还敢抵赖,这都是证据!”
井建民见没法抵赖,只好承认了,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青青狠狠地打了井建民几下,冲出房门,冲着孟兰喊:“你这**,瞅空子就偷我的男人。”
孟兰低着头,不敢顶嘴。
青青双手叉着腰,把孟兰骂得狗血喷头。
青青骂够了,回到屋里,对井建民说:“下不为例。再发现你出轨,我就把你那话儿揪下来。”
井建民唯唯诺诺,连声说:“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