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想干……咳……咳……”我惊慌的问,身后的人将塑料袋勒得更紧.我感到胸口憋得难受,脸涨得退红,不住地咳嗽,无法说出话来。
“小子!识相点,距离秋萍远些,下次再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可就没这么客气了。”他森然说道,好像又距离我更近了,使劲敲打着我的头。
“秋萍?”我惊恐之际,听到这话,恍然大悟:“一定是那个写匿名信的人!”
我气愤难当,双拳紧攥,肌肉收缩,两眼愤怒的瞪向前方。
“想和我争女人,你还差得远啦,哈……”他得意的狂笑。
我蕴积全身力量,猛将身体往上一撑,只听“啊!”的一声,我的头重重的撞到身后人的下巴,束搏我脖子的力量消失了。
“我××你妈!”我急怒攻心,竟忘了取下头上的塑料袋,朝着声音的来处,击出愤怒的一拳。
可惜!全力击出的一拳落空了,反而带着我向前冲,眼看就要跌倒,焦急的我双手在空中乱抓,期望能抓住什么,好稳住身形。
他的一声惊呼,我立刻感到手碰到了他的脸.虽然军人的指甲按要求都必须剪干净,但愤怒让我的手指硬如钢铁。
“啊!”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我的指尖带着深深的恨意,陷入他的肌肤,想必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可怖的痕迹。
“打……打!给我……咝……狠狠的打!”他一边惨叫,一边怨毒吼道。
我被推倒在地,原以为必遭一番毒打,可一时半刻,并没有马上吃到拳脚。
“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呀!忘了平时我待你们的好了吗?”他跺着脚,气急败坏的嚷.
立刻,正要挣扎爬起的我腰部挨了狠狠一脚,萎顿倒地。
渐渐的,好几支脚践踏过来,只是力量并不大,也没踢头和胸.唯有一只脚踢得又狠又重,那肯定就是他。
我蜷成一团,双手紧护着腰,一阵阵剧痛从腰部传遍全身,不知挨了多少脚.渐渐的,对疼痛已经麻木了,腥腥的、粘粘的液体顺嘴角流下……
迷糊中,听有人喊:“喂,你们在干什么?!”
“有人来了,快跑!”
“快来人啊!快来人……”
……
……
李参谋急冲冲的推开军务处副处长的办公室。
“小李,什么事?”胡少校惊讶地问道。
“出……出事了!今晚临检队有一名学员……被打了。”李参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是谁?!”胡少校心中一动,急问。
“周晓宇!”李参谋焦急的说。
“什么!!”胡少校霍地站起,动作之大,连身后的椅子也被撞翻。
“现在刘政委和处长已经赶去卫生所了,您要不要去看看?”李参谋婉转征询他的意见,目光中有一种探寻的意味。
胡少校此刻是惊诧莫名,可他还不得不安慰的说:“小李,放心,这事与小均无关,我了解他。”
“处长,我告辞了。”李参谋很乖巧地离开了。
胡处长迅速抓起电话:“喂!我找胡耀均。”
“什么!他去上晚自习了。”胡处长仿佛松了一口气:“你让他回来后给我打个电话。”
“我是他哥!!”胡处长朝着电话大喊,值班员的罗嗦只会让他更心烦。
放下电话,胡处长烦燥不安地在屋内来回踱步。
“不行!我得赶快去问问他。”他终于拿定主意,戴上军帽,朝92临床本科队的教室走去。
……
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大胖子,就是我们的院政委.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他圆鼓鼓的大肚子,胖乎乎的脸,一说话,面颊上的两块肥肉就将本不大的眼睛挤成一条缝.唯有金黄色的肩牌上耀眼的金星,提醒我,他是货真价实的少将。
“小周啊!“他将我的一只手合在他肥嘟嘟的手掌中,轻拍着,自责的说:”都怨我,没能照顾好你,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我有责任啊!“
饶是我再大胆,此刻一名少将坐到我身边,向我表示道歉,我生平还从未经历过,显得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直用眼光瞅队长,可她一脸肃然,站在政委身后。
他见我没说话,又回头对秘书说道:“这卫生所条件如此简陋,怎么可能治好病呢?给李院长打个电话,让他腾出一个高级病房,让小周住进去。”
我忙说道:“政……委,谢谢您的关心!您……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来看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换病房就不用,医生说我只是皮下出血,肌肉受到损伤,主要脏器没什么大碍,受了些振荡,休息几天,作作理疗就没事了。”我见他在仔细倾听,又补了一句:“何况,这里环境熟悉,又清静,又有同学照顾,在这里挺舒服的。”
“既然这样,”他见我态度坚决,想了一会儿,说:“小邬!”
“政委!”队长轻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