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感冒了,再次到卫生所输液。
曹月梅看到我时,惊讶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你是不是有自残的趋向。”
“谁叫你那么漂亮?”我的反击也是相当有力。
“呸!”她顿时面颊绯红,抓过我的左手,用酒精和氯仿使劲给我的手背消毒,一对大眼睛狠狠瞪我一下,说道:“应该叫邬倩好好管管你的臭嘴。”
我正待回击,左手一阵刺痛,禁不住叫出声来,却见输液汁已经扎进了静脉血管。
“运动会上的英雄也会怕痛!”她继续嘲弄我.原来,她也去看比赛了。
“英雄也是人啊!何况我不是英雄,而是狗熊。”我自我解嘲地说。
“大概要输两个多小时,如果有事,再叫我。”她麻利地将一切收拾妥当,端着盘子,走出观察室。
室内恢复寂静,我默默地坐着.墙上挂钟嘀嗒地响着,脑海不停地浮现秋萍生气的模样,那一巴掌不但打在我脸上,还重重砸在心上。“我还当你是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她悲痛欲绝的声音久久回荡,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啊!”我一声狂吼,似乎要将一切都发泄出去.
门被推开,曹月梅站在门口:“鬼叫什么,吓死人啦。”她不满地说。
“能陪我说会儿话吗?”我喘着粗气,可怜地对她说.不能让这里静下来,否则,我想我会发疯的。
“什么!?”她惊讶地问.这时,院子里传来声音,她回头看看,然后笑着对我说:“陪你说话的人来啦!”
……
屋里依旧寂静.雨桐削苹果,我看小说。
我看着雨桐聚精会神的样子,内心一阵激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痴望着她,万般怜爱涌上心头,我不自禁地搂住她的细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讨厌!你干什么嘛!”雨桐娇羞地挣扎几下,嗔骂道。
“我——爱——你!”我深情地说.语气中多少柔情,多少愧疚,我不知道,只知道紧紧地抱紧她,抱紧我这一生中的真爱。
她停止挣扎,偎依在我怀里,柔声说道:“晓宇!我也爱你!”
那一刻,这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和她,倾听着她的心跳,我烦躁的心平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轻声问:“听大胡说,你们班昨晚出去吃饭了。”
“嗯!”
“碰见萍姐了?”
“嗯!”
“她喝醉了?”
“嗯!”
“你把她送回来了?”
“她有腿,自己会走。”我终于忍不住说道:‘雨桐!咱们不谈这事好不好!“
雨桐不说话了,只是那对美丽的大眼睛在我脸上扫来扫去,充满疑问。
……
下午,正在休息。
“周晓宇!楼下有人找!“值班员进来叫醒我。
我心中一动,问道:“男的?女的?”
“女的,好漂亮!”他一脸羡慕地说。
“说我感冒睡觉了,如果她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说完,我侧身躺下。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道:“真这么说?”
“对呀!”
……
秋萍听完值班员的回话,怔立着,一脸失望。
中午,雨桐找到她,谈起昨天的事,她才知道犯了一个大错误:一方面,她对胡耀均感到很气愤,尽管他是她一向敬畏的学长,但在她喝醉的情况下,居然……;另一方面,周晓宇的事又让她后悔莫及,尤其是知道他感冒了,负疚之心益发沉重.然而值班员的话令她意识到,她对周晓宇的伤害有多深。
值班员被秋萍凄惋的神情所打动,忍不住说道:“要不,我再帮你叫一次!”
“算了,谢谢。”秋萍幽幽地说:“帮我把这件衣服给他。”
……
星期一,我们队和94医工队合上大课。
教员在台上讲得眉飞色舞,我则神志恍惚地读小说,看着看着,我两眼迷糊,趴在桌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阵喧哗将我吵醒。
听到不少人在惊叫:“打架了!打架了!”
两个队的学员一窝蜂地冲向教室门口。
我迷迷糊糊地跟着他们到了现场:我们队的几个来自东北的学员正被94医工队的一群壮汉们围住痛打,关鹏赫然就在其中。
尽管我对关鹏没什么好感,可眼睁睁地看着其它队的人欺负我们本队学员,却是无法忍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问身旁的胡俊杰。
“我也不知道!”胡俊杰一脸迷惑。
“教导员(这一周他负责带队)呢?区队长呢?……,怎么不上来制止。”我焦急地问。
“哼!在那!”胡俊杰轻蔑地将手一指.我这才发现:瘦小的教导员,还有张思敬,被几个医工队的学员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