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俊杰全身酸痛的躺在床上。
“我靠!就迟到了五分钟,教员竟让我多训练了半小时。”胡俊杰抱怨地说。
“你这算啥,没看我训练完还去健身了吗?”我安慰他。
“操!那是你自愿的。”胡俊杰白了我一眼:“都怨教导员,他真啰嗦。”
“省省吧!我们还要和他一起度过四年呢,习惯就好了。”我望着天花板,缓缓说道。
“习惯?是谁最先跳出来反对他的?”胡俊杰支起身子,忧虑地说:“皮蛋!咱们这样反对他,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将来他会不会给我们小鞋穿。
“咱们这也是为队增光,要是运动会上拿了名次,我想他也无活可说。”尽管我也有些担心,仍镇定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他一个外调来的,在这学校没有根基,掀不起大浪,这里还是队长说了算。”
“说得对!”胡俊杰兴奋起来:“队长还是由我这个帅哥来搞定吧。”
“切!”这小子又开始自我膨胀了。
“对不起,两位领导!我有事要向你们汇报。”赵景涛推门进来。
“胖子!(他的绰号,因他又黑又壮),虽然我们升了官,但还保持着平民作风。啊…咳…咳…!叫名字就可以了。”我一本正经地说。
“不能忘本,我们还没有堕落到这种地步。”胡俊杰装腔作势地说。
“那里,那里!我怎敢高攀,你们现在可是统治阶级。”赵景涛谦恭地说。
“既然这样,胖子!给我揉揉背,我都快酸死了。”胡俊杰命令道。
“遵命!”赵景涛摩拳擦掌,大步过去。
“算了!算了!”胡俊杰看到赵景涛不怀好意的样子,连声告饶。
“啊!…”杀猪般的嚎叫响起。
……
“胖子!你到底有什么事?”我问。
“是这样!”赵景涛认真地说:“今晚是世乒赛的团体决赛,中国对瑞典,能不能夺回思韦斯林杯,就在此一举,你们能不能跟队长说说,今晚不去自习,在一楼电视室看比赛。”
“世乒寒?”对乒乓球,我不是太了解。
“什么是思韦斯林杯?”胡俊杰也是一头雾水。
“靠!你俩这两个体育白痴!怎么混上文体委员的。”
赵景涛气得跳脚,然后给我们详细讲述了一番.最后,我和胡俊杰也对它产生了兴趣。
“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胡俊杰拍着胸膛说。
……
站在队长门前,胡俊杰突然紧张地问我:“皮蛋!你看,我们要不要与团支书商量一下。”
“不用!”我坚定地说,内心对教导员的任命仍有不满,毕竟我的票数最高。“这件事属于文体范畴,我们不去谁去。”
……
“不行!”队长一口回绝了我俩的请求。
“为什么?队长!”我肆无忌惮的问,自从知道她小时候的事,面对她时,已没有从前那种畏惧感。
队长瞪我一眼,问:“别的队允许吗?”
我俩摇头表示不知。
“我们队不能开这个头!”她斩钉截铁地说。
……
晚自习,一群男生坐在教室后排,五五六六的聚在一起,收听广播。
雨桐将她的收音机给了我,于是五班的体育迷们围成了圆圈。
第一场,王涛对瓦乐德内尔,结果王涛输了,瑞典队1:0领先,教室内一片叹息声,区队长赶紧过来警告。
第二场,马文革对佩尔森,马文革赢了,一片欢呼声响起,急得区队长威胁说:“要是再发出声音,影响中央学习的同学,收音机全部没收。”
大家压根没理他,第三场已经开始了,丁松对卡尔松,这可是关健的比.,兄弟们都屏住呼吸,一声不吭的盯着中央的小方盒子.
球风怪异的削球手丁显然是中国队的秘密武器,打得卡尔松找不着北,丁松很轻松的赢得比赛。
喝彩声持续不断,区队长终于忍不住走上前,要收缴我的收音机,兄弟们急忙拦住他,赵景涛更是连推带拽的将他拉开。
“你们…你们…”区队长脸色铁青,愤怒地对胡飞说:“胡飞!你还不管管你们班。”
“对不起!今天不该我值班。”胡飞平静地说,他是二区队的区队长。
“张思敬!你今天要动收音机,除非从我身上跨过去。”胡俊杰火了。
“老张!有那么多人都在听,干嘛专来收我们的。”我冷笑的说。
“你作为干部,应该以身作责。”他指着我,气忿的说。
“噢!我不正在以身作责吗?团干部就应该为丰富大家的生活而奋斗。”我笑着说。
“好!很好!”张思敬气得说不出话来,扭头就走,丢下一句:“咱们走着瞧!”
“哼!小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打小报告。”胡俊杰愤愤不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