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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体比封德彝硬朗许多，十几年没有上阵打仗，李建成的反应速度已经大不如前。只觉得手腕一痛，血已经顺着伤口淌了出来。封德彝不管不顾，举起羊皮裹住李建成的手腕，不让一滴鲜血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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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幽绿色的符咒立刻在羊皮上开始闪动。窦琮等人正欲上前将军老疯子推开，看到符咒，都诧异地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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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别动！”李建成先是一惊，然后低声命令。他感觉到体力在迅速地流逝，但他同时感觉到了报复的快意。这个瞬间，他想起了几年前，一些投降过来的突厥人向自己报告，说始必可汗临死之前曾经诅咒过自己。并且告诉了自己应该到兜舆山下祭天，才能有机会得到神明的指示破咒。当时，李建成不相信这些，一笑而过。现在，他却希望咒文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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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的英雄永远互为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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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亲生兄弟彼此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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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也藏着涂满毒药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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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手足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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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父子相互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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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在争斗中流干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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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世世代代不懂得互相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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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得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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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德彝将染血的羊皮铺于玄武门敌楼中央，以一种古老又神秘的语言低声吟唱，满脸虔诚。李建成笑了笑，将自己受伤的手腕又伸过去，用佩刀将军伤口加大，不断将新鲜的血液滋润羊皮上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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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完全听懂了突厥王始必当年用血发出的诅咒。诅咒他的敌人手足相残，父子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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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的英雄永远互为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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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亲生兄弟彼此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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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也藏着涂满毒药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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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手足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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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父子相互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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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得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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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歌声伴着喊杀声传到玄武门下，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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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你曾经跟老夫说，武将的职责是守护！”望着玄武门上腾起的火焰，罗艺笑着问道。皇宫被破在即，他的心情无比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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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旭点了点头，笑容里露出几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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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最终守护住了么？他心中没有答案。但他已经知道了有关守护全部的内涵。这世间最难守护的，其实不是财富，不是家园，而是，而是人心中的那份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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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艺耸耸肩，继续观战。玄武门上下喊杀声响成一片，刀矛并举，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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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伤口不再疼痛，身体内的血也许就要流干。迷迷糊糊中，李建成看到羊皮上的图案和咒语渐渐幻化成一头头苍狼，咆哮着冲出玄武门，冲向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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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流星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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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根据玄武门复原图，此处并非一个单纯的城门，而是类似南京的中华门那样功能完善的藏兵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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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叠唱（三）其实是本书正式结尾。三个尾声皆为满足读者不喜欢悬念而补作。如果大伙不喜欢尾声二，请选择尾声一或者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