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压迫而来的邪恶气息,使得自己的身躯几近僵硬,这会儿瞧见禅乾的举动,张浩脸sè微微一变,连忙出声。
“老头,你别过来撒。我不想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望着禅乾信步走来的举动,麒麟哥双眸中泛起强烈嗜血的sè彩,那话音中甚至已然带出了些许哀求的哭腔。很显然,在邪力侵体之下,一股股狂暴的杀戮情绪不断汹涌冲击着他的心扉,若不是因为确实对眼前几人十分有好感,恐怕他早就要窜入禁锢死灵的木元阵门内,像之前无数次一样,大开杀戒。
“相信老夫,你绝对能控制住自己!如果任凭一次次放纵嗜杀,最多不出三年,你将彻底沦为为与那些凶残卑劣的死灵一样的存在!”眼看随着自己的走近,尽管麒麟哥拼命的控制,可其身上的风力仍在翻滚间形成一道道面容狰狞凶恶,身躯如同死灵般的风影,张牙舞爪的朝自己弥漫过来,禅乾丝毫不在乎,仍是缓缓挪动着脚步。
“嗷!”
发现身上不受控制弥漫而出的死灵风影在不断挥舞着双臂,剧烈挣扎间已然将整个禅乾的身躯四周包围起来,麒麟哥仰天怒哮一声,那心脏上的紫sè风旋骤然爆出强烈光晕,如同波浪般层层叠叠的朝那片缓缓流动的血芒扑去。
“滋滋滋”
一条条血线从心脏表面升腾而起,同时发出道道刺耳摩擦的声音。半个时辰后,那些血芒才被以极慢的速度迫到心脏边缘一块巴掌大的角落位置。这个过程中,麒麟哥身上风力涌动时所形成的死灵生物身躯也是逐个崩塌,再次化为道道紫sè光束,回缩体内
眼睁睁望着麒麟哥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着,最终恢复到之前所见的形态,然后十分虚弱的踉跄几步,萎靡不振的倒在了地面上,禅乾快步走了过去。待来到麒麟哥身边,他蹲下身子,朝着前者微微点头,然后挥出手掌印在对方心口位置。细细感应半晌,才脸sè凝重的道:“这三千余年来,你一直都是在这种邪力侵体的情况中过来的么?”
虽然邪力侵体对抗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此时的麒麟哥甚至连身躯动弹一下似乎都显得极为困难,那种源于心灵深处的虚弱使他的双眸也是半闭半合。听到禅乾的问题,他的脑袋在地面上稍稍蹭了蹭,道:“之前爆发的频率不算太高,大约三百年才会一次。”
“但随着每一次的爆发越来越强烈,有时我实在控制不了,就会在守护之地对那些死灵进行疯狂杀戮,以减轻那种嗜血痛苦。后来我才发现,似是陷入了恶xìng循环,越是这样,邪力侵体爆发的次数就会越频繁,一次更比一次强烈。如今,一般都是三五年一次。”
微微点了点头,禅乾脸上掀起些许凝重之sè,道:“凭你的实力,若不是自愿,邪坤很难在你的麒麟心上种下邪神烙印,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一煞木元真的阵心!”
麒麟哥稍稍抬起爪子指向广场上的那尊石台,道:“一开始,我答应邪坤来到一煞木元阵,当时只是以为守护大阵而已。但他告诉我,若想遵守承诺,必须得将灵识融入大阵阵心。而在那个融入过程结束后,我便发现布置在阵心上的图案已然烙刻在心脏上,但那时我并没有想太多。”
“后来,在死灵禁地内我经常会陷入沉睡,以度过那漫长无聊的时光。而有一次醒来,偶然间发现,那图案竟能吸收禁地死灵彼此厮杀时衍生而出的邪气,但等发现时却已经晚了。我曾无数次尝试用体内二卷风暴将之炼化掉,可每一次都会失败。从那时候开始,每当这图案汲取到足够的邪气,便会勃然爆发,企图将我的心脏吞食。但若是我走出死灵禁地,不让其与邪气接触,过一段时间,它就会散发出极为狂暴的气息,从而使得整座木元阵的空间都出现崩塌趋势。”
“原来是这样!”
暗暗点头,禅乾沉声道:“刚才见你第一面的时候,老夫还在纳闷。以邪坤的心xìng,除去控制在手的东西,绝对不会相信任何人,为何会如此放心的让你驻守对他如此重要的一煞莫极阵内?现在看来,他却是留了后手。阵心乃整座一煞木元阵的命门所在,邪坤在你心脏内种下邪神烙印,便是将你与大阵融为一个整体,是要借助你强悍的实力,通过大阵散发出气息,就可以尽量多的吸收天地间的元素力。而那烙印也在不断吸收邪气中渐渐壮大,迟早有一天会将你的心智彻底吞食,从而沦落一头只会唯命是从,嗜血杀戮的神兽奴仆。而他,便可以为所yù为的控制你。””
禅乾这句话幽幽传来,倒是使得结伴走来的张浩三人脚步一顿。望着地上那眼神随之暗淡的麒麟哥,张浩心双眸闪出些许不忍,道:“师傅,您有没有办法救救麒麟哥?”
“如果心智彻底沦丧,即便是老夫出手,也难有回天之力。不过现在倒是可以一试!”
双眼稍稍眯起,禅乾那轻飘飘的声音传出,使得此时已然感到绝望的麒麟哥浑身不由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