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这些是我始料未及的。尽管我没有从当第三者,可我委实起到了那种作用。唐婷,你怎么那么傻?“孙林,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我只希望你毕业后不要回家乡。”二狗的眼里此时流露出了浓郁的恳求,看来他还在乎自己的婚姻。我忧喜参半,喜的是唐婷在他的心目里还是有地位的,是重要的。忧的是我作为一个普通的师范院校的本科生,能进一中这样的地位已属不易,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工作?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乡下辛勤劳作的父母,他们已经在村里扬言我分在一中工作了。如果我放弃了,那对父母是多么大的打击。乡下,面子比生命更重要,父母失不了这面子。
我没吭声,二狗此时伸手握了握我的手,轻轻地拍了几下。然后,给我倒了一杯茶,递给我,说:“兄弟,我知道你为难。”我依旧没作声,我的脑子里正在举行南拳北腿比武大赛。南拳代表是父母,被推代表是唐婷。打得天昏地暗,一会输的是南拳,一会输的又是北腿。胜负难分,我这个裁判为难得很。我不知道该判谁输谁赢,一边是生我育我的父母,已边是待我不逊父母的初恋情人。我多么希望他们永远能和平共处,而今,居然发生了不可调和的冲突。伤的更重的是我这个看似无事实则内心五脏六肺都碎裂了的裁判,奄奄一息活得比死去还艰难。我第一次尝试了生不如死的滋味,也第一次明白了自己也有多么的不孝。原来,一个孩子长大了,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幼稚地想永远都站在父母的立场上。我成了可耻的叛徒!
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二狗的手机响了,二狗接听后,发现是唐婷。一会,对沉思的我说:“唐婷找,有事,先走了,我等你答复。”我点了点头,没起身送他。什么事?二狗走的如此匆忙,是不是唐婷出了什么事?我顿时为唐婷担忧起来,她可得好好的啊!要不,我死三次,也难以赎罪。我发现不论什么时候,我还是希望唐婷活得好活得幸福。这是我简单而朴素的愿望,而这愿望又是何等的奢侈,多么的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