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空荡荡的,秋后的梧桐躯干裸露。最后的一片叶子挂着,远远看去,好像停着一只小小的麻雀,在渐起的寒风里,直打哆嗦。在走到寝室的途中,我看见了两个女人。首先看到的是班花第二,她抱着一床被子出来晒。我看见她时,她的脸微微红了一阵。呵呵,这几天“革命工作”水淹棉被!班花第二向我打了个招呼,问我怎么来的这么早,明天还放假。
我愣了一愣,他妈的,我居然连放几天假都搞糊了。像个天天向上的优秀学子一样,猴急猴急地赶回学校。我不禁在心底笑自己,同时开始担心自己今夜和明天该怎么过。班花第二擦身而过,我不经意发现她走路有些异常。哎,这几天班花第二没回家,肯定与伍老师完成了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瞧她那两腿之间的距离,不说能塞进个大苹果,反正以跟黄瓜是没问题的。人又少了一个,NO,处女又少了一个。当然,班花第二还不会让俺黯然神伤。
看到的第二个女人就是胡华,她挺着日渐丰腴的肚子坐在走廊上听音乐。走近一听,才知道她在搞胎教。胡华一脸的母亲慈爱,右手不时地抚摸肚皮。也许,一个新的生命能够冲走所有的怨恨,也许,一个人在现实面前就得随遇而安。这个时候,我看不出胡华有些许的苦恼。她在为一个新的生命倾注自己的热情,顺带也惠及了那个侵人之危的王检。她亲昵地呼唤着王检,王检乐呵呵地应着。此时的王检一脸的“反季节”,脸上尽是春风。那些疙疙瘩瘩也变得有几分生动,闪烁着父性的光芒。胡华还会不会记起曾经深爱的万勇?还会不会有些无奈的愧疚?
想到这,我仰望长空。因为这是没有答案的。这个世界,有些事情你不要问缘由和出处抑或归宿。譬如,我就不明白,琪何以能够神算,在我去她学校的前一天,悄然离开,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座陌生的城市。一切皆是定数,一切皆是变数。经过这个短短的假期,我的哲学思想大有长进。如果不是大一把哲学课开设了,现在来考,我肯定是高分。
把背包放在自己的床上,我靠着墙壁坐了下来。静,可怕的静,我听见自己的心在律动。我恨自己很不争气,真的,这个时候,我不可抑制地想念琪。我的心被掏空了一样,里面塞进的全部是对琪的情感。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我感觉不到琪的温情,在实习的日子里。恍惚里,我感觉琪在我的面前,而我伸出手却终抓不住她,然后,琪就像一个仙女一样冉冉升空,我怎么飞也飞不起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琪越来越远,直至不可企及。迷迷糊糊里,我不知道自己在房子里呆了多久。烟雾弥漫,最后一根烟烧到了我的指头,我才发现自己还能感觉来自肉体的疼痛。
我掏出手机,7:30,肚子唱“空城计”了。我决定去外面走走,解决饥饿问题。走到校外的餐馆,发现都关门了。他们是做学生生意的,学生放假,他们也趁机休息几天。我想反正也闲着,不如去街上溜达溜达。我孤独的身影掠过小巷,怎么看都有几分莫名的辛酸,在一些归人的眼里。
走在街上,我突然很怀念我们几个色鬼在一起的快乐,那种快乐来得那么简单那么容易。这个时候,他们描绘这条短街的几个比喻像几枝片鲜而至的蝴蝶在我意念的天空翱翔,很优丽。无聊得我不禁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绘这条我不知道留下来多少脚印的短街,发现短街已经很拥挤了,逼仄得就像俄罗斯女人的丰乳在两块小布的包裹下呼之欲出。古人云:“饱暖思淫欲”。真是狗屁!现在饥肠辘辘的我居然在此刻想到的还是女人的那些肥肉。望肉止饥吧,我搜索的目光像google一样在身前身后的女子google。也许是夜色掩映,也许是我的目光也饥饿了,反正,那时我还真觉得街上有不少的尤物,虽然没多少绝品,但不乏精品。我的目光随前面一个有前有后(也就是说胸部有名山风范,臀部有黄土高原的气势)脸蛋还有几分俊俏的“嫂嫂”走了好几米,直到那“嫂嫂”的身影在街头消失。
意犹未尽,我的目光依旧在大街上绵延。满街的秀色,唯独我没有能拥入怀的。我宛如春天的花园里的过客,看着一朵朵娇嫩的花朵,不能采一朵陪我走接下来无尽的孤旅。我只能无奈地离开,在很长的路途上想不出一朵花儿的芬芳。
“孙林,你在发什么呆?”一句女声把我散漫的目光从一个个背影上收拢。我的样子肯定像极了一个花痴,我完全能够想象得出。是唐婷,我不好意思地向她笑笑,以掩饰心中的慌张。唐婷穿着时尚的调带衫,肩膀白花花的一片,胸前的风景像祖国的大好河山一样。我突然想起我们相拥在一中的防空洞里的那些夜晚,那些风景里也有过我的足迹的。不,准确的说是我的手迹。我为自己没来由的念头愧疚,我怎么也如此的卑劣了,那不是过去的往事了。那些风景如今已经易主,物非人亦非。唐婷以为我不好意思,她落落大方地对我说:“怎么,老同学,还这么拘谨。”“还没吃饭吧,我也没有,我们一起去开口笑吃饭,赏脸不?”说完,一把抓起我的手就走,我来不及有半点推辞。
来到开口笑酒店,我和唐婷要了个小包厢。一时无语,我们之间横隔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