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明白了,这是一次考验。
大家对自己的医术都极有信心,尤其是苗家和祖家的弟子,更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情。
可是片刻后,众人的脸上却是出现了很精彩的神色,有点铁青,有的郁闷,有的羞愧,有点气愤。
就连九黎山苗家和酆都祖家的弟子都面带凝重之色,闫成兵的伤势初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中之毒,也不是那种见血封喉的那种。
可问题是,现场居然没有人能认出这毒的来历。
就连酆都祖家的杰出弟子祖仁杰都一筹莫展,苗家的苗天赐甚至一连喂了几颗解毒灵丹下去,也没有半点反应。
大厅的都是名医没错,有些甚至是从不出世的古医弟子,但这些人中,当以苗天赐和祖仁杰为首。
闫成兵的伤势,这两位都感到棘手,其他各个家族的弟子自然也没有办法。
周学文见状,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问道:“各位,难道你们连闫成兵身上的毒都解不了了?”
周学文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按理说闫成兵所中之毒,应该比自家老爷子要轻一些,可是满厅的名医居然束手无策。
自家老爷子的病,真能指望他们?
周学文的话语中分明有质疑和不满的语气,若是平时,这些眼高手低的古医弟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如今,病人就在眼前,他们这些所谓的名医却束手无策,这分明就是吃果果的打脸。
几个不服气的古医弟子再次上前诊断,有人甚至当场出针逼毒,谁知闫成兵的毒没逼出来,自己反倒也中毒了。
那毒素似乎颇具灵性,居然顺着银针,金针进入了施针人的体内。
眼看几个古医弟子瞬间中毒,全身发绿,众人这才意识到闫成兵所中之毒,并不简单。
他们之所以看着简单,那是因为之前并没有接触过这类的毒药。
古医传承之下,不管是中医还是巫医,亦或者再细分之下的苗医,道医……不管是什么派别的医者,解毒的时候都有一定的套路。
因为毒药的配置,他也遵循着一定的规律。
但是闫成兵身上所中之毒,根本无迹可寻,看着简单,实际上却暗藏凶险。
可以这么说,在场的名医,没有人见过这样的剧毒。
还有几个不信邪的古医弟子,上前给闫成兵畏服本门秘制的解毒良药,和灵丹,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吞服了他们所谓的解毒良药后,闫成兵身上的毒气反倒严重了,原本昏睡的他,甚至连吐几口黑血,眼看就要性命不保了。
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些人的身份,周学文定要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庸医误人。
“抬过去,请谈德兄出手,务必要保住他的性命!”周学文对现场这些所谓的名医多少有些失望,对自家老爷子的病情也有点绝望了。
周学文命人将闫成兵抬走,显然是不信任在场的名医。
苗天赐,祖仁杰这些所谓的天才神医,脸色顿时就有些不悦,可惜他们偏偏没理由反驳。
闫成兵的事情,让原本踌躇满志的名医们,心情变得格外沉重起来,大厅内似乎也被一层阴影所笼罩。
周家的人也暗自叹息,照现在的情况推断,下毒之人应该是同一人,为今之计,也只能等解出药石中的神药来救命了。
“等等!”就在几个警卫抬起闫成兵的时候,张宇出声阻拦。
谈雪兰眼睛一亮,美目看着张宇:“你能解毒?”
“区区一个蚀骨阴毒又什么难的?”张宇一口就道出了闫成兵所中之毒的底细。
张宇的话一出来,现场顿时引起一阵喧哗,大家的目光顿时就转向了他。
原本还以为是哪个隐居家族的杰出弟子,结果一看,不认识。
古医传承的家族,虽然不怎么跟外界走动联系,但私下里,古医联盟的各个家族都有交流和沟通。
有些家族之间还是姻亲,关系很近。
有些家族的杰出弟子,还都是极好的兄弟朋友。
张宇给人的感觉很小,二十出头的样子,不到一米八的身高,看上去并不是很帅气的脸盘,让众人觉得他很普通。
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那种。
就这么一个大男孩,他居然口出狂言想要治愈闫成兵。
他什么意思?
听他的意思,连苗家,祖家最杰出的年轻弟子都不如他?
周学文微微一怔后,脸色大喜,他急忙从主席台上走下来,径直来到张宇面前,他看着张宇认真的说道:“小兄弟,你真的有把握,你是哪家的弟子?”
“小周,小宇是我谈家的人!”谈成东微微一笑,他知道谈家今天又要出风头了,心情很愉快。
“您是,您是谈老?”周学文自然是认识谈成东的,只是他最近十几年不怎么露面,所以一时之间周学文有些难以确定。
“呵呵,是啊,老头子我十几年没出门了,听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