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电话里又嬉笑了一阵才挂掉电话,曲春江现在就专心等待吕丽娜的电话。
直到到周日,曲春江已经等的焦急不已,下午才接到吕丽娜从巴东的打来的长途,告诉曲春江在薛忠全来舞阳接盘食品公司的合伙朋友中,有一个人是当地最大的生猪饲料生产企业,估计薛忠全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将利润最大化。
听到吕丽娜这么轻描淡写几句,曲春江缺猛然明白过来,不得不惊叹,向舞阳饲养生猪的农民出售养猪饲料,这数量有多大,这市场有多广阔?
改革开放后,养猪饲料市场已完全打开,乡村购买养猪饲料的店铺星罗棋布,如果把它再统起来独家经营,这将为企业赚取多大的利润?
薛老板完全可以统起来,因为他手里拥有那把杀猪刀,不购买他的饲料,他就不收购你的猪,不屠宰你的猪!
再深一层次想,如果这个薛忠全有兴趣再来舞阳县办个种猪场,要求农民们必须购买他猪场繁殖的小猪,这样从购买仔猪到生猪饲养再到毛猪出售全部掌控在他一个人的手里,这里面的利润空间有多大!
这就是他的底牌!
曲春江在电话里赶紧感谢了吕丽娜,然后匆匆挂掉电话立即给又给魏宽等人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火速赶往县委办自己办公室,马上讨论周一和薛忠全谈判的事情。
等魏宽等人匆匆赶来,曲春江将吕丽娜电话里的透露的信息告诉了他们,当然隐瞒了吕丽娜的真实身份只是说是一个朋友从巴东透露的。魏宽等人听了果然一个个目瞪口呆。
等他们议论一阵,曲春江才抽着烟慢悠悠的说道:“现在我才真正的明白薛老板说的话,一把刀只是中间环节。果然是中间环节,原来往下延伸还有这么多玩法,这么多钱赚。
魏宽沉默着,听到曲春江说完才说道:“现在已经弄清楚薛老板的招法了。他真正赚钱的地方还是在农民身上,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玄乎,那个加工厂最多也是一个幌子。其实我们也能这么,而且我认为我们干会更好。这种垄断性的经营方式,由我们干更合适。毕竟,民营企业更追求经济效益,有了垄断,他们为了赚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们国营企业是国家的,是在市委市政府领导下的,在经营运作中,会在考虑企业自身利益的同时,也会更多地考虑农民的利益。”
“你们的意见呢?”曲春江又问其他的人。
“我们同意魏经理的意见,他说的很有道理,如果让薛老板来干还不如让我们来干。”其余的人纷纷跟着说起来,他们认为那个薛老板根本信不过,你看他隐瞒这个事,就知道他是一个奸商,如果让他干这个事农民肯定会遭殃。
看着大家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曲春江却突然说道:“你们认为让你们干会更合适吗?或许你们说道不无道理,但是你们考虑过没有你们给我的是什么?只是口头承诺。我要的不是口头承诺!而我,我要的是效益,每年至少二千万的效益已经保证,如果你们不能给我,我怎么办?你们又怎么办?让你们砸锅卖铁卖老婆孩子?还是让我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去找钱?你们不愿意,我也不想这么做!”说到这里曲春江站了起来拿起薛忠全那份协议书:“你们看看,这是薛老板给我的是白字黑纸的承诺,是实打实的承诺不管他怎么经营,不管他效益如何,他都必须兑现他的承诺。你们能做到这一点吗?”曲春江的口气顿时变得严厉起来。
几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脸上的兴奋顿时一扫而光。
“我知道,你们很不服气,知道你们并不认为薛朱老板差。特别是你魏经理,这一把刀首先是你提出,说明你动了一番脑筋。但是从一把刀延伸出来的这些环节呢,你们怎么没想到?薛老板却想到了,这是因为他更精明吗?有这个原因。我却认为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你们也是老食品了,薛老板并不比你们更熟悉这一行,但是,你们有没有像薛老板那样,为这个企业倾尽全力?”
曲春江说道这里叹了一口气,“这便是体制问题了,国营毕竟是国营,国营是国家的,因为是国家的,它就存在着许多弊端,至少,这企业与自己无关的思想还根深蒂固。我不是说你们没有主人翁精神,不是说你们不敬业,但是相比之下你们不可能达到薛老板的境界。”
“企业为什么会陷入如此困境呢?这与你们的境界不能不说没有干系,你们并没有敬业到一种忘我的境界,在关键时刻在自我利益和企业利益国家利益面前,你们选择了自我利益,选择了明则保身。当企业需要你们带出困境的时候,你们还是没有达到忘我的境界!”
国有企业这种全民所有但是具体到某一个人身上却并不拥有的弊端到二十一世界还在不停的争论中,曲春江也不想用大段空洞的理论来批评人,于是他又缓和了口气说道:“当然我不能完全责怪你们,这只能说是企业的性质决定了你们只能走到这一步,很难要求你们更进一步。比如魏经理你,能想到一把刀,能帮助企业走出困境已经很不错了。”
大家静悄悄的听着,没有一个人说话,事实在哪里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