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叔叔。”
“嗳。”
高政朝和蔼可亲的应了一声,扭头对高洋吼了一句:
“混蛋,还不过来给紫怡和许县长道歉。”
老子都完全放下了架子,高洋还有什么办法,他走到二人跟前,看着许子陵道:
“许副县长,我只是一时不忿,对不起!”
许子陵淡淡一笑:
“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的做法我不能接受,你这根本是仗势欺人,如果我是个普通老百姓,只怕哭得地方都没有。”
高洋被许子陵几句话说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高政痛心疾首道:
“高洋,这是一个教训,你要一生铭记,这个世上你得惹不起的人太多了,这次你碰到许副县长,他好说话不追究,那是你的运气,可是,你不可能永远这么好运!”
高洋一叠声“是是是”许子陵笑了笑,高政不愧为政治老手,说话滴水不漏,让你觉得,人家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要是在死抓住不放,你自己就有些那啥了。
一旁的张紫怡稍稍有些不忍,道:
“高洋,如果今晚胡国良的事是你交代的,那么咱们就完了!”
高洋一听,哎,这么说还有戏?
他马上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紫怡,这么说,你不怪我?”
张紫怡笑了笑:
“今天我做的也有些过了,算了,咱们扯平了。”
啊,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啊!
高洋恨不得抱起张紫怡转个圈。
“对不起!”
这一句他说的分外诚恳。
“噗嗤,”张紫怡笑了笑:
“我的车呢?”
高洋指了指:
“我送你回家。”
高政看到这一幕,总算再次舒了一口气。
许子陵摇摇头:
“被你们两个打败了,玩我呢!”
张紫怡伸出手:
“鼎鼎大名的许子陵,原来你这么年轻这么帅,要是早些认识你,小高同学就没戏了,格格,谢谢啊!”
许子陵眯着眼睛看了张紫怡一眼:
“我有一个疑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房号?”
“真的是碰巧,我对天发誓!”
许子陵摇摇头,上了自己的车,点火给油,然后伸出手摆了摆,声音远远飘过来:
“我相信,但愿高同学也会相信。”
看到许子陵被徐天南叫走,高政知道这事远远没完,他必须立刻行动,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算是给徐书记一个交代。
“来人,突击审讯胡国良。”
……
晚上九点,龙阳市。
一辆每天按时接送丽达的出租车正停在唯一酒吧的门口,他在等丽达下班。
这个把月来,他接送丽达的次数只怕不下五十次,自始至终,他一直戴着一顶鸭舌帽,他相信,自始至终,丽达都不曾看清过他的脸。
看了看时间,离丽达的下班还早,他调转车头,去了一趟宠物店,接着是超市,一圈下来,他的后备箱里便多了一条锁链,一把大锁,还有一箱方便面,几包卫生巾。
做完了这一切,他又开车回到了酒吧门口,打开顶灯,掏出一本书来翻看,扉页上赫然印着几个字——《十宗罪》 有人拍了拍车窗:
“喂,机场去不去?”
“不去。”
他头也不抬道。
过了一会,又有人拍窗子:
“火车站?”
“不去。”
……
日本,北海道,藤田家族。
数百年的积淀,这份家业也不算小,一座占地数顷庄园,向世人表明了它世家望族的身份。
在数十株光秃秃的樱花树间,有一条青石铺成的小径,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白色棉袜,踏着木屐的青年男子正在急行。
虽然空气很冷,他的脑门却浮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正是刚刚回到日本的藤田一夫。
一个推拉门打开,偌大的房间里并排跪着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都是一身黑色的和服,他们的目光齐齐盯着门口。
藤田一夫低着头走了进来,然后跪在了三个老人的面前,叫道:
“爷爷!”
当中的老者摇摇头,痛心疾首道:
“藤田,你知道你错在哪里?”
“对敌人的了解不够!”
藤田藤田一夫硬邦邦道。
“错!”
老头直斥其非:
“大错特错!
第一,你不应树立强敌;第二,你受人怂恿;第三,你太冲动,根本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嗨!”
不管爷爷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