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就因为一截溜槽,整整停了一个班,你们不会自己想想办法?”
“好我的矿长哩,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总不能让工人们躺在那儿当溜槽子用吧。”
“闭上你的臭嘴,我问你,你这个月下了几天井?”
“二十三天,比规定的多了三天。”
“你下井干了些啥?”
“检查整个工作面的情况,看看进度。”
“你走过你们工作面的皮带巷没有?”
“每次下井,至少要走一次。”
“那你长没长眼睛,皮带巷的二部机头左边的棚子跟前立着一截好槽子?”
那队长一听傻了眼,马上就蔫了下来,头上的汗像雨点一样,滴滴答答往下掉。
打那以后,矿上的干部们变得老实了许多,不管是采掘开一线的干部,还是机电安装供应等职能科室,汇报工作时都不敢胡吹乱侃,有的说没的道了。因为他们谁也揣摩不透路畅对他们的情况了解的有多深,有多透。
龙龙到路畅的办公室时,兜里悄悄地揣了一万元。他知道,这些年要想办成点事,尤其像这样的大事,不下点血本是不行的。老人们常说:舍不得娃娃套不住狼,套耗子还得根油捻捻。
路畅让他坐在那里,还让进来的一个看样子像是卫生员的女的给他倒了一杯水,简单地问了问情况,看了看他写的申请,就说:“你把申请放下,我再跟其它几个领导碰一下,其它你就不用管了。等全部手续办好了,就让路远告诉你。你现在得抓紧时间筹备资金,组建队伍,购置所需的材料。小伙子,好好干吧,你有福气,赶上了好时候。我这儿还有其它事情,也就不留你了,你按照我说的抓紧时间准备吧。”
龙龙看屋里再没有第二个人,就从兜里取出了用报纸包着的那一万块钱,说:“路矿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路畅推着他的手说:“小伙子,你把我路畅当成了什么人,我看你是有正义感的好小伙子,才真心实意地帮助你,你这是我亲手批的第一个小煤窑。小伙子,留着这些钱自己使唤吧,以后你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哩。过几年,等你发了财,再来谢我也不迟。”
看路畅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龙龙只好退了出来。那个时候,路畅的形象在他的心目中是那样的高大,那样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