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在七二年就分配了工作,在公社的卫生院当医生。不过,她还是住在老革命的西窑里,骑着自行车跑家。每天晚上教芳芳认字,给芳芳讲故事,那段时间,她觉得很充实,也很快活。
谁知,芳芳对老革命的解释并不满意,仍然绷着脸问:“那些妈都不算妈,是假的,我说的是生我的妈,她在哪儿?”
“生你的妈?你妈出了远门,回不来了。”老革命只好胡诌了一句。
“她叫甚,她去了哪儿?”芳芳站在那里不依不饶地问。
“芳芳,爸爸不是告诉你了吗,时间不早了,你一定饿了吧,干妈给你舀饭。”
“爸爸,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不吃饭。”以往,林茵的话对于芳芳来说几乎是圣旨,可今天,林茵的话第一次失去了效力。
“芳芳,听干妈的话,先吃饭。”
“干妈,吃了饭你能告诉我我妈是谁吗?”
老革命和林茵你看我我看你都傻了眼。这样僵持了一会儿,老革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说:“芳芳,咱们吃饭,等吃过饭后爸爸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