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有十几天的时间就出了门。先是到大队走了一遭,然后又背起了那个上面印有“十”字的皮药箱。
一天,她在卫生给孩子们种疫苗,龙种家女人抱着孩子来了。在给孩子打针的时候,孩子哇哇直哭,她哄孩子说:“别哭,阿姨给你打针针,打了针针以后就不得病了。”看孩子还在哭,她就说:“还是男子汉呢,打个针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龙种女人说:“这是个女娃娃。”
林茵说:“我记得你家生的是个男孩,怎么才几个月的功夫就变成了女孩?”
龙种女人笑着说:“我们就是再快几个月也生不出一个来,又不是老鼠,一月一窝。这是给老革命奶的孩子。”
林茵一听是给老革命奶的孩子,就觉得有些蹊跷,因为她从没有听老革命讲过这事。再看那孩子,白白净净,很好看,而且还有点眼熟,像在哪儿见过。当天晚上,她就问老革命。老革命当时吱吱晤晤,说不是他的孩子,是他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
“林茵,这块布好看不好看?”有一天吃午饭时,老革命拿着一块花布让林茵看。
那是一快浅绿底子上印着碎红花的布,林茵拿在手里看了看说:质量还行,就是看上去有点山气。大叔,给谁扯的?”
“给娃娃。就是让龙种家女人给咱奶的那个女娃娃。”看林茵不转眼地看她,就改了口:“我那个亲戚穷,经常就揭不开锅了,这块布是我今天去矿上时给扯的。”
林茵心里感到有点奇怪,老革命这话前后矛盾,既然他的这个亲戚家已经穷得经常揭不开锅了,也就是说他们连自己的生活都成了问题,哪儿还有能力花钱顾人奶孩子?可老革命这样说究竟是为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