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血雨看看。
老翁一只手略微不规矩搭在血雨腰间,温柔亲热,甚至想把脸颊也凑过去一亲芳泽。
红光一闪,一条胳膊凭空而落,在半空之中悠悠打转的时候,那个老翁却已经忍不住嚎啕。
老妪大惊失sè看着剑眉斜目的血雨,虽然战战兢兢,但还是忍不住说道,“女儿啊,你这是干什么啊?”
“你们昨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休想瞒得过我!”血雨说罢,在老翁喉头补了一剑。
没人能挡得住,甚至是公子诩。
这是杀手的剑,死在地上的老翁,和自己朝夕相对数月的禽兽。
她想看看他的真面目,蹲下身来想撕下他的面具,可是撕不开,她不相信,她感觉时间微微有些错乱。
身后传来笑声,老妪仍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如此大逆不道弑杀义父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这声音正是昨晚听到的其中一人,采花蜂。
“她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杀,区区一个干爹又算得了什么?”这声音是昨晚的另一个,采花蝶。
“我们本来就不会什么易容术,我们还不知道除了慕容千变之外,天底下还有谁会这门骗人的把戏?”
这两个声音却是一人所发,原来采花蜂飞碟,从始自终都只是一个人。
“是他先轻薄与我,本就该死!”血雨兀自不能承认自己错杀好人。
“你倒看看他手里攥的是什么,刚刚他搭着你的腰身,又是为了什么?”采花蜂道。
血雨凝目一看那只血淋淋的断手,只见一只壁虎在手中微微颤动,呲溜一声,挣断尾巴,钻入泥墙角落。
“可叹啊可叹,这个好心的老人只是怕这只壁虎吓坏他怀有身孕的闺女啊!”
“可悲啊可悲,这个疑神疑鬼的闺女却以为这么大年纪的老人还对自己心怀不轨啊!”
那人用两种声音一搭一合说道。
老翁死不瞑目地看着房梁,他不明白,果真一脸的不明白。
老妪手里拿着本来为她孙子准备的小衣,满脸喜sè,现在也变得不知踪迹。
血雨眼中血丝密布,她还想杀人!
她想杀谁?
剑尖直指,那个老妪。
“她怎么能这样对待这两个朴素的老人呢,已经杀了一个了?”采花蜂的声音。
“但她不能不这么做,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老头子杀了,老太婆留在世上,也只有煎熬而已!”采花蝶的声音。
血雨剑尖颤动,珠泪yù泣,老妪向后微缩,声音颤颤发抖道,“你别杀我,你杀我丈夫我不怪你就是了!别杀我……别杀我……”
“娘,对不起!”血雨垂下剑头,泪奔涌而出。
采花蜂总能把握时机,他已经扑了上去。
“小心!”老妪看到剑光闪动,忍不住尖声叫道,扑在采花蜂蝶的剑尖。
左臂鲜血横流。
采花蜂蝶一招不成,变招已经不及,骂了声“死老太婆”,将老妪一脚踢飞,撞断桌腿。
一阵凉意,采花蜂蝶已被穿胸而过。
片刻之间,堂上已经横尸两具。
“闺女,这地方咱们不能再待了,走吧!”老妪说道。
鲜红的剑尖指着老妪的喉部。
“我本来已经不打算杀你了!”血雨凝视着老妪的脸庞道。
“可你现在却又要杀我?”老妪镇定自若,刚才那个贪生怕死的老妪判若两人。
“你不惜用两条高手的命来换取我的信任,但是你忘了,我是一个杀手!就算没有内力,也不妨碍我杀人!”血雨道。
“我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可否见告?”老妪道。
“一个人杀人的时候,脑子里本不该有多余的事情,包括……”
“包括什么?”
“xìngyù,尤其是对一个孕妇!”血雨微微一笑,剑光闪烁,那老妪的下半身衣衫尽裂,露出一个本该是男人才有的东西,坚挺异常。
老妪脸上露出万事皆休一般的神sè,夹杂着失望、悔恨、yín邪。
“能让我再叫你一声闺女吗?”
“好啊,你叫啊!”血雨嫣然道。
“闺……”口未闭,声已断。
一把狂刀狂劈而至,一个人从中间一分为二,红血飞散,飞花逐蝶。
谁有如此强劲的狂刀绝技?
丑陋的老妪,死了的时候将变得更加难看。
而身后,英俊有些耀眼的英雄,像极了上官狂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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