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孩子,你可知你的娘亲正在受着恶人凌辱?”
**的笑声,无力的反抗。
一滴珠泪晕散开来,散成一柄青钢长剑。
嗖——
嗖的一声过后,环抱著腰身的手,松了。
血雨挣扎着站起身来,看着躺在自己身后的死尸。
一具活着的时候已经丑恶万端的面孔,死了当然不会更加好看。
一个还算英俊的青年人站在自己面前,甚是恭敬道,“姑娘,可曾受惊?”
这青年原本想着,对方定然感激涕零,然后询问自己姓名,然后自己便大方一笑,说一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话。
至于自己的名字,他是不会到处乱说的。
但这次不同,他看到这个女孩的脸,甚至有种主动自报姓名的冲动,只为在她纯洁如镜的心湖上留下一道涟漪。
血雨没有答话,径直奔了出去,看着那匹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兀自挣扎着不愿死去。
解药?
解药当然在下毒的人身上,但是此刻下毒的人已经死了。
那个青年人微微诧异看着血雨跑进跑出,又在那个店掌柜身上掏摸一番,看着她垂然失落的表情,自己却也爱莫能助。
他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一向为人正派的他脸上也不禁泛起了丝丝红晕。
从未有过。
他的妻子也是当时武林少有的美人,但即便当年他身处热恋之中,也未曾感觉到如此面红耳赤的感觉。
这女孩浑身浴血,身上衣衫称之为血袍也不为过,连染坊都不能比这种血染更加高明。
她拿着一柄长剑,也是红sè的,像血一样。
她的脸,纯洁无暇,晶莹剔透,像雪一样。
红衣翩翩,星眸皓月,皓腕凝霜,白臂胜雪。
就是这样一个美不胜收却又楚楚可怜的女孩。
他本是正人君子,他不敢再看,转过脸去。
而血雨仍在不停寻找解药,一个杀手,所有杀人的法子都该懂得,包括用毒。
她不放过任何角落。
店掌柜被剥得**条条,但是找不到解药。
长衫青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本想出手阻止,但是那个女孩已经嚎啕大哭了。
珠泪划过她白玉般的脸庞,马儿不在呻吟,眼睛定定看着她。
青年很久没有见到如此忠心的良驹,可能普天之下,只有岳父的汗血宝马才能与之媲美。
血雨又一次奔进店里,用刀割开那个死人的喉管,对着那个青年人的存在丝毫不以为意。
“姑娘,此人已死,何苦还要折磨他的尸体?”青年人忍耐不住扼住她的手腕。
血雨扬眉看着他的脸庞,他不由自主心里打了个寒战。
“相救之德,不胜感激,敢问义士高姓大名?”血雨说道。
“不敢不敢,复姓耶律,单名一个齐字!”耶律齐答道,放脱了手臂。
血雨听了之后也没有太多在意,她本来不知道耶律齐是怎样的人,就像她不知道郭靖黄蓉一样。
她只是个杀手,只杀人。
在她眼中,人与人的关系,只有杀和被杀。
而死人一般是不需要名字的。
耶律齐被她目光一扫,自惭形秽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取血,喂马,纤细的身影十分利落地堂内堂外穿行。
良久,马儿又重获新生一般地站了起来,长声欢嘶。
女孩欣然一笑,已经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耶律齐叫了几声姑娘,但是没有回应。
她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
起死回生的马儿像是对知道耶律齐是一棵救命稻草一般,走过去咬着耶律齐的衣襟。
耶律齐让血雨伏在马上,自己牵着缰绳。
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如此回府,会不会一不小心打翻了家里老大一个醋坛。
耶律齐回到郭府,让人从后门把血雨送回厢房安睡,但是那匹马却执意不肯和主人片刻分离。
厢房里,一个叫做血雨的女孩,一匹叫做狂犬的忠马。
耶律齐回府之后,立刻去向岳父岳母请安,郭芙领着郭襄和破虏出城打猎,还未归来。
郭靖忧思沉重地紧锁眉头,黄蓉不住劝慰着什么,这时耶律齐登堂入室,一一请安,郭靖摆摆手,道,“齐儿,这次让你去劝诫南宫风扬退隐江湖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南宫风扬,就是那个江湖第一杀人魔?”黄蓉微微讶异,“你让齐儿当做说客,此等魔头,若是发起狂来……”
“蓉儿,昔年共抗蒙古,我得他相助,但此番不同,此人暴掠成xìng滥杀无辜,江湖武林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我去书一封,让齐儿带我音信,希望他看着昔年情份上,免了这一场硬仗!”
“那南宫风扬得知是岳父亲笔书函,出门相迎,神情十分恭敬,一口答应,以后退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