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yīn易过,战火难平,人间界与佛魔双界的争斗已持续了百年之久,三方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死伤无数。但魔是无感的,又是侵略的一方,所以人间界与之相比,要凄怆悲壮的多。在这段战火纷飞的岁月里,当初稚气的面容早已成熟,一个个都成为了对抗魔界的中坚力量。
大诸天虽有调度高手往小诸天助阵,却始终未真正打开过,主佛善法洪涛更是不曾露过面,相对的,小诸天主佛善法经天却曾御驾亲征,可惜与他相生相克的佛诞魔不度圣通也因此得入人间,互相纠缠了三昼夜,终于双双无功而返。
小诸天众僧自然对除魔义无反顾,人间就不同了。修炼之士本有正邪之分,一些邪魔外道便主动勾结魔界,投靠恶鬼,残害同类,乐此不疲。有了魔界这座大靠山,再也没有顾忌,事败只要往魔界一钻就了账了。
中原群侠已经式微,三十年前东方博达一死,他们完全成了一盘散沙,没有谋略者,没有领导者,更没有强者,而一支新兴势力恰在此时崛起,他们就是以拙为首的新一代侠者。
任常乐自百年前佛果菩提一役不辱使命后,便立誓与魔界一刀两断,永为仇敌,改名火宵之夜,在南方赤地建立奈落城,更不与乃姐任九葳往来。一把焚天剑,烧杀无尽魔头妖孽,为他赢得了“焚尽地狱的男子”之美称。
上官龙卷,也就是斗禅不容,深山苦练二十载,终于佛法有成,为求更深层次的体悟,毅然投身战场,雄威赫赫,群魔辟易,现居怒山烙神庙,孤高不可一世。
东方堪舆,尽得乃父真传,继承孤星楼。布阵杀敌jīng妙绝伦,为己方创造撤退时间,或是术法加持,亦或亲身杀入战团,无不胜任,智勇双全。
强暴子,数十年前出现在江湖的异人,相貌奇丑,人又矮小,近乎侏儒,却是能言善辩,粗鄙不失道理,四方游说,统筹兼顾,为正道提供无限人力、物资。他虽不习武,却自有长生妙法,无论过了多少岁月,仍旧那副丑样,不曾丝毫更改。
将这些能人异士集合起来统一作战的人,便是拙了。拙大变也没变,除了领导才能外,剑法尤为jīng进,不断的实战,与魔界强者的对决,让他的剑上修为达到了一个巅峰状态,这个美妙的状态,甚至在他往后的几百年光yīn里,也不曾再出现过。此时的画师,是最强大,最闪耀的。
拙也劝过苦情的止渊,让他暂时放下爱情,加入除魔的行列,但止渊的xìng格已rì渐扭曲,rì渐孤僻,已无法融入到人群之中去了。拙对此深感愧疚,又着实无可奈何。伴随着止渊yīn暗的心理,他的体质也在不断的变化,变得更强韧,更异禀,但这股特殊的力量却不能为正道所用,可惜可惜。任九葳已经完全成了一个深闺怨妇,盼望着拙能从战场上早rì归来,将她迎娶入门。拙越是冷落她,她越是对拙牵肠挂肚,嘘寒问暖,但却对近在咫尺,rì夜献殷情的止渊不闻不问,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拙与止渊都看透了这点,但拙可以压抑自己的情感,止渊却不能,更不会效仿拙的做法,他认为在爱情上运用谋略是对爱情的亵渎,他就是这种向往纯爱的天真的无可救药的家伙。
除了拙带领的正道新势力外,人间另一大抗魔组织自然就剩下天卷宗了。天卷宗在剡道子率领下,历经百年战乱,磨练了何止三辈人的意志。若刚成立的天卷宗还只是不成气候的弱小门派,现在的天卷宗无疑已成为正道标杆,中原巨擘,乃各游离派门向往之大宗,领袖群伦,受人景仰。最关键的百年封魔大计,也是由天卷宗一手策划,决战今朝。
三正三邪,六大高手,剡道子已安排妥当,三正分别由他本人,不动真人以及大诸天广华菩萨担任,三邪则是邪道中的长老婆娑老人、孤家寡人十恶殁苍生以及贾大师,贾大师自然也就是不动真人的佛邪化身了。因为他正邪双修,又都登峰造极,故能一人担任双职。
正道两人都好说话,难请的是邪道的两位。婆娑老人盘踞在阿鼻山魔窟之中,为胧教教主,魔法不可思议,直达化境。教中弟子甚多,个个了得,平rì里兴风作浪,无恶不作,老人又护短,几乎没人敢动他们。这次剡道子为魔界之事来访,受了老人许多奚落,但在他备述完唇亡齿寒之理后,老人态度明显有所转变,自恃一教之主,不甘屈居人下,魔界也不能骑到他头上,当时并未答应,事后却派心腹秘密联络剡道子,表示到时将亲自前往助阵。
另一位十恶殁苍生就更难请了。这位仁兄xìng格孤僻,行为乖张,喜独来独往,生无所系,所以无法预测其行踪,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他可以随时出现在任何地方,任何地方也可以没有他的存在。他就是一箱不稳地的火药,说不定何时就在你身旁爆炸了,然后你嚎啕着怜悯自己的不幸并诅咒他的邪恶。
十恶殁苍生,自幼丧父,三岁弑母,七岁灭全族,无伦理观念、道德准则,曾有大夫说他是先天有缺陷,脑袋里少了些脉络,导致发作时完全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成为一只间歇xìng化身为追寻本能呼唤的野兽。
此人无师承,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