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好家伙,好家伙!斗他不过!”不动真人跟沉神太子打了没多久,已经气馁,摇手后退。这次恰好反了过来,阇yīn柩一把扯住不动,道:“师叔哪里走?”不动真人嘿嘿笑道:“贤侄毕竟少年气概,甚好甚好,此魔交给你了。”阇yīn柩不依道:“师叔在前,吾怎敢僭越?还请让吾大开眼界一番。”不动一边摇头,一边将双手放在阇yīn柩腰际,道:“贤侄不必太谦,这就去吧,老朽在此替你助威。”话未说完,一把将阇yīn柩推向沉神太子面前。
沉神此时也极有兴致看这不动真人耍花枪,看他能变出什么花样,一见阇yīn柩近前,黑棒便顺势刺过去,yù来一个生穿活鱼。阇yīn柩也不是没料到会被这个不象话的师叔推入火坑,有备无患,一刀,劈开黑棒,反手再一刀,斩在沉神颈部,可惜符刀虽利,却仍破不了火云战袍防御。
脚步一挪,怒哼一声,沉神双手执棒,旋身望空撩起,一股黑sè风暴便自黑棒上拓展而出。阇yīn柩首当其冲,被这股接连天地的风柱撞出战团。
“敢伤我贤侄,无礼!”不动真人此时才跳出来主持公道,一掌击溃风柱,随即身化利刃,向沉神冲去。沉神自不把这脆弱的攻势放在眼里,一声咆哮,挤压空间,减缓不动来势,紧跟着一拳重重轰在不动脸上,不动真人分明自投罗网,上门讨打,可怜可怜,但真的如此可怜吗?不然。当沉神发现这一拳轻易击溃了不动形体后,再回头,身上已中了对手数不清的拳脚,全是金刚大力手法,单掌可开山,双拳能裂地,打得坚强如真魔之躯者,亦要呕血!
“喔喔!尊贵的太子,吾下手太重了吗?”不动真人现出真身,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仿佛这一战只是一个必胜的游戏。
见血疯狂,魔之本xìng,沉神更不二话,脚尖起处,右爪已俘获不动头颅,这次不容他用出替身之术,左手一记铲掌,刺穿其肚腹,将其甩向一旁。不动沉默了,他也想立刻站起来再开几句玩笑,但暂时做不到了,轻捋虎须的代价,就是如此。
只剩剡道子一人依然保留着战力,但此战不因由他全力以赴,他最多只能算作一个帮手。发怒的沉神可不管他这许多,脚步一转,指爪如狂风暴雨,击打在剡道子全身,速度之快,根本不容退避,这就是最根本的强,既速且猛,足以摧毁一切对手,一切招式。
剡道子只是一个修为登峰造极的凡人,只要还是凡人,肉身都是脆弱的,剡道子若真被沉神如此轰炸,即使元神得保,身体亦势必碎裂成渣,所以,他不能真的被打到。只见一层淡蓝sè黏稠光华从剡道子体表透出,泛起阵阵涟漪,替代剡道子承受致命打击,不论多么锐利的爪功,多么沉猛的拳劲,就是破他不得。
弱小的生命才会想出如此多保护自身的方法,以求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苟延残喘。沉神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也不恼,欣赏猎物的挣扎也是狩猎的一大乐趣。
即使剡道子不刻意保留实力,没有谛之狂在手的他,也是不可能单枪匹马敌过沉神太子的,他所要做的,是拖延、牵制。
“哼哼,道友真正吝啬,贫道都伤成如此这般了,依然不肯让吾一窥《天卷无双》奥妙,唉,可怜!”不动真人已调息完毕,暂时止住了伤势,立马又回到战场上,这次竟变化出三头六臂,持着各式降魔法器,手舞足蹈,似佛似怪。
“哼,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汝这厮当真可怜。”沉神还是觉得不动真人比较有趣,见他复出,便舍了剡道子,追杀过去。
“哎呀,太子对贫道如此抬爱,吾受宠若惊啊!”不动答话间,也抡动兵器杀上前,毫不退却。
两厢里一场好杀:不动法器如rì舞,一竟勘魔盖世功。沉神魔威撼天地,双掌可敌怒修罗。双方你来我往,力争高下,杀得天昏地暗,天愁地惨,风云sè变,乾坤倒错,yīn阳顺逆全反,五行生克皆乱。
“不动神明”本具异力,足可抵敌沉神雄劲,修罗怒相更添威势,刀枪剑戟斧钺齐施,不漏半分空隙,当头棒喝,直捣黄龙,时有之,只是依旧破不了火云防御,沉神最多受些震荡,表面却无丝毫伤痕。
“够了,腻了!”沉神耐xìng终究有限,见对手伎俩止此,便要痛下杀手,单手一举,血sè气芒直贯天际,势不可挡。这一击落下,再结实的护身气劲,再金刚不坏的**,再威力绝伦的神兵利器,也要粉碎!
“咳!贤侄何在?”不动真人终于也不得不开口求救了,阇yīn柩等的就是这个。若论这人间,能有匹敌沉神全力一击者,人与兵器全都加起来算,也不会超过一只手掌。碰巧,符刀正是其中之一,当然,是有阇yīn柩把持的符刀。阇yīn柩本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无奈不动真人恰好是其克星,遇到这个行辈大过他的冤家时,他就无法沉默了,因为一沉默,会被对方的各种近似污蔑的玩笑嘲弄的体无完肤……
沉哼一声,阇yīn柩提刀而来,并不花哨的一刀,却饱含天地之力,与血sè气芒一拼之下,刀上黄符登时爆碎成雨,损毁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