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烈骨带着已届中年的满庭芳翻山越岭,来到昔rì藏宝地穴,体内天卷无双真气一出,地穴立时感应,敞开大门,迎接真主驾到。
一入地穴,宝气袭身,轩辕烈骨心灵微动,似被召唤。逐层深入,金光越盛,尽头处,一把奇芒耀目,与rì争辉的神兵屹立众宝zhōngyāng,流光溢彩,引人入胜。轩辕烈骨不由走近,伸手握住谛之狂,霎时间,前生记忆如cháo汹涌,狂奔入其脑海。意识模糊的瞬间,满庭芳迅速运起老魔所传邪功,并同天卷无双阳卷真力,达到yīn阳相合之境,抢上前,一把夺过谛之狂,自轩辕烈骨背部**进去,随即虚假yīn卷之力消耗殆尽,谛之狂反噬,废其右臂。
对淌血的臂膀毫无所觉,满庭芳狂笑不止,他终于手刃了仇人!但真是这样么?轩辕烈骨回复意识时,他哭了,他为自己心爱的时常加以劝勉的好徒儿而哭,终究,三生情孽是满庭芳注定的坎坷,终归无解。
满庭芳自狂笑中惊醒,因为他看到,谛之狂融入了轩辕烈骨体内,并由其右手掌心窜出,光华褪去时,已化作一柄形制奇古的宝剑。实则,谛之狂乃一团奇烈气质,本来无形,深藏地肺zhōngyāng,亿万年熔融核心之内,因大地隆动溢出,升华至灵空之界,三十三天聚而不散,被剡道子算出,费劲苦心采集齐全,带回地表,耗无数真力凝练成剑形,与身相合,变化随心,不用时光华尽敛,一旦出窍,飙轮电转,声势浩荡,无物可挡。
满庭芳跟随剡道子之时,剡道子已接近功行圆满,神功变化,所向披靡,根本用不着此宝,因此对于谛之狂不甚了解,以致有今rì之失,始料未及。
满庭芳练习天卷无双阳卷也算炉火纯青,对很多事物都已看透,他知轩辕烈骨触摸谛之狂时,会受寄存其内的前生法力所制,出现短暂的意识麻痹,此时便是他动手的最佳时机。若照轩辕烈骨目前修为,虽然天赋异禀,进境神速,尚不是自己对手,这一奇袭必中无疑,所以他刻意避开了心脏要害,他不希望他的仇恨如此轻易的了解,他要慢慢的体味复仇的滋味。
数年前,他按照剡道子转世前所托,来到轩辕府上,将一部分记忆告诉了刚刚成年的轩辕烈骨知晓,并归还天卷无双,指导其修炼,帮助他收服各路奇才,创建天卷宗,他为何如此好心呢?为何不趁轩辕烈骨羽翼未丰之际将他杀掉呢?他疯了吗?不仅不杀,还慢慢地培养自己的仇敌?对!他就是疯狂了,变态了,他不能让仇敌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死亡,这样无法满足他复仇的渴望。他要好好培植轩辕烈骨,让他拥有常人难以拥有的不朽基业,让他在满怀期待,雄心壮志将酬之际,再冷不防给他头上浇上一盆冰水,让他从高处衰落至地底深渊,看着自己一手创立的天卷宗因他之故逐步瓦解,让他再难爬起。
这复仇大计不是不妙,但他还是低估了他伟大的师尊剡道子的实力。剡道子此生,也就是轩辕烈骨,正是天命所归,势不可挡的季节,处处逢凶化吉,洪福齐天,岂会轻易遭人暗算?
满庭芳没有绝望,只要剡道子活着一天,他便还拥有生存的意义,若是就这样得手,他反而会因为复仇之后的失落选择自尽。
看着轩辕烈骨悲伤流泪,满庭芳只觉好笑,此刻他脑中想的是这样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出于素来对师尊的敬畏,满庭芳选择了逃跑,轩辕烈骨自然没有追赶。实际上,他错算了,此刻轩辕烈骨甫承接前世诸生法力,还未及消化,若满庭芳当真拼命,胜负之数,实属难料。错过了这唯一的机会,满庭芳今生今世,再无复仇希望了。
轩辕烈骨一边吸收无边法力,一边默算满庭芳种种际遇,不禁黯然神伤。他自问,自己前世唯一的弟子,就这般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吗?不!不该是这样。能挽救的,尚可挽留的,就去试着拯救吧。
想到此处,剡道子(由此,轩辕烈骨正名为剡道子)不再运化真元,转而掐指一算,测出满庭芳方位,继而袖里乾坤一抖,谛之狂连同地穴众宝尽收其中,脚跟一蹬,身化金光驰去。
于万里云层上空截住满庭芳,剡道子道威初现,一掌撼天动地,灌顶而下。满庭芳正处亢奋状态,感知比之平常要强许多,头未抬,只觉劲风压顶,不容分说,忙将身体一旋,再向前一挺,变成肚皮朝天,全身笼罩一层金光,硬受剡道子一掌,随即借势坠落。
坚韧的**,无视天风吹袭,满庭芳身化流星,急坠而下,其后,剡道子以更快的速度追赶而来,一把抓住其肩头。满庭芳下降途中,突觉右肩一痛,似被一只铁手捏住,慌不迭运起真力抵抗,左手伸过去解围,却是拗他不动。剡道子法力初复,此时修为必定在满庭芳之上,但也不是高的能让对方毫无还手余地,十层功力的爪击,竟无法完全制住他,心中不无一丝慨叹——若果能坚持不懈,向道心诚,虽然资质差点,照此进境,并非不可成就。
就在剡道子心神略分之际,满庭芳鼓足真力,强行震开对方,随即四肢一展,背门一点金光炸裂,化成十八道流光,绕过其身,刺向剡道子。满庭芳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