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战团,互相拉锯,各有消长。九拙等人因人界一直处于被动地位,如此下去,非是长久之策,便打算反守为攻,效仿魔界所为,暗中潜入,杀一些魔物为火宵之夜报仇,也可减去三圣些许党羽,及至从一魔物口中得知森罗武祭正在进行,有两组来自人间的队伍非常突出,因猜不出是何人,便想前往一观,若遇同道,索xìng一不做二不休,明刀明枪杀个痛快,好歹将武殿内众魔杀光,再行遁走。于是夺了魔物一艘冥轮鬼渡,前往森罗武殿,及至来到武殿,正逢最终决战打得火热,一眼看去,内中之人竟有自己女婿与外孙,连那尸罗门染衅也在。方在惊异三人实力非同凡响,特别是禅暝,简直一rì千里时,一股压力笼罩下来,抬头望去,最高位上,炼违天同身后两人正冷冷注视着自己这边,知道已被看出形迹,暂时还是不要妄动的好。及见王子凄出手偷袭亡天子,看出其心xìng已然大变,更yù问出火宵死于何人之手,反正最终也要动手,便无心再隐藏下去,现身相见。
王子凄果真一反常态,口出不逊,叫九拙痛心不已,知今rì有炼违天在场,绝难讨着便宜,便打算见机将受伤的几人带走,分出一到二人在后抵挡,由前人先行退去,再行赶上。不想除炼违天之外,尚有能人在此,要不是求艳深藏不露,斗禅差点惨亏,正在烦愁,不知该如何退去时,突然一道血光晃过,惊愕间,猛听左侧一声惨呼,却见皓阳子倒飞而出,胸前衣衫破碎,一道掌印伴着熊熊煞火烙在其身,将其皮肉快速消溶,骇人至极。九拙方喊得一声不妙,煞星已至眼前,快得不及眨眼,一掌已向自己胸膛轰来。惊愕间,不再顾忌,雄喝一声:“尘·静灭!”一剑划开生机,更闻一声惊嗥,那团血光兀自转向东方堪舆而去,而炼违天则被墨香贯穿,烟消形散。
“啊?这么厉害?”九拙方在惊异,那团血光已经迫近东方堪舆,忌者见状,身化星光消散,眼看东方堪舆躲避不及,即将中招时,一座绚烂十字在其身前三寸处绽开,挡下血光,随即又是数十枚十字追踪着血光一路狂轰,更趁势替正道群侠一一解围。
血光受阻,厉啸一声,身前十字竟被震碎,同时,其身亦显露出来,竟是一个浑身淌血,面貌难辨的血人。银光一闪,太真一巍然而现,披风扬处,震慑全场,连那血人也只对他咆哮,并不敢上前开战。
环顾一周,太真一随手一扬,化出一个银环,其内光华耀动,旋转不休,不俟九拙开口,先说道:“正道之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句话将众人点醒,看出银环乃某种空间法术,纷纷携了伤患往其内走去。忌者与血人见此情景倒无甚动作,紫胤、戮者早已按捺不住,一个化作流光巨剑、一个身与剑合,一青一黑两道绚烂光华齐向撤退之人斩去。求艳背起斗禅,跟在众人后头,见剑光到位,也不慌张,又道了声阿弥陀佛,撒腿就跑。正当双剑临近银环之际,太真一缓步挡道,狂傲眼神不变,双手交叉握向腰间细剑,众人只看到两道银光闪烁了一瞬,随即雄劲狂扫,先是森罗武殿外壁被刻上了一枚巨大十字纹章,随即青黑双剑从剑尖开始逐渐崩溃,眨眼被打回原形,颓然落地,惊怒交加。
待正道之人连同虹炼全都撤走后,太真一看向那血人,说道:“甘心做魔界爪牙,你体内金血当真枯竭了吗?”血人闻言从喉咙深处咕隆了一声,不知是无法开口还是不愿回答。太真一哼笑一声,随即周身银光一闪,消失了踪影。他走后不久,武殿内一道金光闪过,炼魔使六珠刈现身而出,残余众魔立即拜倒,能力稍低者,全身都在抖颤。缓缓走向血人面前,六珠刈发声道:“你,让吾失望了。”此言出时,恐怖魔力同时降下,整座武殿,除了戮者、忌者、紫胤同血人外,其余众魔纷纷瘫软在地,被压得快成肉泥。
血人张开空洞的双目,周身孔窍立时传出千万种悲号,随即是一声庞大的共鸣,绚烂白光淹没一切,当啸音过后,森罗武殿连同外围冥轮鬼渡全部不复存在。一声咕隆传入六珠刈脑海,六珠刈竟罕有的发出了哈哈笑声,听得戮者之流心内都害怕起来。
“戮者。”六珠刈转身,庄严法相令人望而生畏。
戮者连忙答道:“戮者在。”
“替吾收拾残局。”
“遵命。”
金光展处,六珠刈架起乌云飘去,众魔又膜拜了他一会儿才行起身,朱邪顶上佛法封锁已被解开,此时正恨求艳到切骨,暴跳如雷,也无人去管她。血人四下一望,随手向东边一指便化作一团血气消散,无声无息。戮者喔了一声,立刻驾yīn风向东方赶去。残存为数不多的魔物方要呼唤新的冥轮鬼渡离去,朱邪哪里肯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长达六尺的烟枪,直把一众魔物敲成了肉泥,以泄心头之愤。忌者懒得管她,身化星光向着西边飘去。
炼魂狱内,炼违天真身依旧倒挂,突然一团魔气飞回,停留在四方空缺之位上,闹腾不休。炼违天啧啧称奇,自语道:“新的招数吗?静字诀,哈。画师啊,你又进步了。”
银光一闪,众侠出现在黑洞之外,求艳、九拙、东方堪舆分别背着一个伤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