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钱有关丢弃手中孩尸,挺着非人的大肚皮缓缓走向麻木的钱有青,正yù伸手将她衣物扒去,突然一道黑电撞破房门,极速shè入,轻易将他的肥手轰个爆碎。
仿佛感觉不到痛楚,钱有关带着流血不止的断臂走出房门,门外,东方堪舆与黑袍遮身的影站立着,东方堪舆满脸怒容,显然他对钱有关惨无人道的行径极为厌恶。
影沙哑道:“妖孽,还不肯出来吗?”
钱有关闻言哈哈笑了两声,随即头向后一仰,大肚子往前鼓起,一个人形慢慢在肚皮zhōngyāng浮现。此时,钱有关狰狞的脸上馋涎yù滴,双眼中映着女儿倒立的形影,一条长舌冷不防伸出,将钱有青卷住,直往嘴里拉。东方堪舆怒极,单指一划,幻出一道水箭将长舌刺破,随即挺掌上前,猛击腹中之人。
凄厉的破裂声响起,钱有关肚中肥肠与未消化的人体组织涂的满地猩红,好不骇人听闻。突然一声狂笑从破裂处响起,只见一条消瘦人影慢慢从钱有关大嘴中爬出,浑身黏液,奇臭无比,正是七护法之一——饕餮。
待其全身钻出后,又见他伸手从钱有关嘴里掏出一把白骨大刀,那刀甫脱肉鞘便开始嗥叫,像在索取血肉一般,恐怖至极。东方堪舆大喝一声“妖孽受死”,双手挥舞,引动八方水汽汇聚,九道龙形呈封锁之势自上而下盘旋而坠,声势浩然。
大地受无尽压力所迫,层层塌陷,饕餮却稳立焦点处,双手擎刀横天,咧嘴狂笑。只见龙形落处,白骨刀刀口乍现裂缝,竟将龙身给活活吞了。九龙消弭,白骨刀却无故变大一截,配合饕餮狂笑,不住颤抖,似在嘲笑东方堪舆。东方堪舆虎目一瞪,召出许久不曾动用的“晓破圆刃”,虚空一划,完美弧线过处,金断石分。
察觉到异样却又单纯的气息袭来,饕餮举刀一挡,毫无着力,白骨刀身却裂出一条缝来,久久不能愈合。一声冷哼,东方堪舆挺刃连上,饕餮全数硬接,不消片刻,白骨刀便已伤痕累累,悲鸣不止。饿鬼般的脸孔诡笑不变,饕餮运动魔元震开东方堪舆,随即一口吞下白骨刀,再拉出时,刀身业已复原。
“好个魔物!”东方堪舆与影互望一眼,随即圆刃反握于背,左手擎天,牵动四方风云,在饕餮头顶汇成一片乌霞,云霞中,隐隐有长龙游走。只闻一声号令“天地万物,水主沉浮”,巨龙垂首,九天飞堕,压得偌大钱府与周围土地分离,直往下落。饕餮不为所动,正要举起白骨刀将巨龙吞噬,突然一道黑电袭来,将刀身缠住,任刀口利齿如何撕咬,就是扯它不断。此时,巨龙落地,粗壮龙牙噬向饕餮,狠狠将他撞入地底深处,骨裂之声由近及远,格外清晰。
收回“暗犄”,影同东方堪舆走近洞口,向下望去,只见一片黑暗,看不到底,但一股躁动正在酝酿着,呼之yù出。强悍的压迫感迅速攀升,一声厉啸,饕餮现出魔身,窜出深洞,只见一头浑身白骨覆盖,长相极其凶悍的巨兽噙着一段尚未化去的龙身,瞪向东方堪舆二人,通红的血眼内煞火狂燃,看得两人浑身燥热。
“妖孽终于现出原形了,影,配合我。”东方堪舆话完,晓破圆刃向天上一扔,如飞剑般自行攻击饕餮起来,但饕餮周身白骨盔甲坚硬无比,即使是晓破圆刃这般利器一时也难以伤他。影见东方堪舆已经起身,手中神器一甩,一条黑电便拖着长尾如蟒蛇般将巨大的饕餮缠住,叫他无法挣脱。东方堪舆一手接过晓破圆刃,一手结法印,印入饕餮背部,原本白骨覆盖处,乍然化出一片血肉,东方堪舆抓住时机,双手持圆刃,猛刺进去,饕餮顿时一痛,煞血喷涌,强劲压力硬将圆刃挤出身体,带着东方堪舆一起冲入高空。
狂暴的挣扎虽未脱去暗犄束缚,一身巨力却将源头的影甩的天旋地转,但影的身法极其诡妙,宛如一片树叶,在风中飘来荡去,就是撞不到硬物。
稳住身形,东方堪舆定了定神,身为叱咤一方的孤星楼主,他最擅长的便是排布阵法,化天地之力为己用,想做到这点,自然要有敏锐的感觉,从饕餮现出原形开始,他便感到自身与天地万物的沟通变弱了,忆起饕餮的含义,不禁产生一个联想——自己是否已经身在对方腹中呢?
有了想法,东方堪舆不去理会那头巨兽,晓破圆刃转向高空划去,果然,白净的天空竟被割出一条口子来,浓稠的血浆从伤口处缓缓滴落,着地即燃,周遭景象随即转变为一片猩红,分不清天地四方,唯有蠕动的肉障填满视野。
幻象乍破,影不再纠缠,解开暗犄,飘至东方堪舆身边,道:“眼前之物可是真的,别大意。”
东方堪舆点头道:“这饕餮想是为了能够吞食更多的食物,将自己的胃剖出体外,让它可以直接进食,少去束缚,胃便越长越大,渐渐超过了其自身的大小,成为如今模样,方才那柄白骨大刀应该就是它所化。”
影笑了一声,道:“魔物就是魔物,所作所为皆不能用常理考量,他名饕餮,即是要吞食万物,到最后,连他自己也吞了。如今,他的身体在他自己的胃中,如果我们再将他的胃剖开,外面究竟是我们原本所在的世界还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