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晕厥的亡天子在,断邪云自语道:“小哥你竟然身怀魔佛双果之气,着实吓了我一跳呢。要知道,魔果菩提百年才开放一次,况这个百年早已名花有主,你又是从何处得来呢?你究竟是他的后代,还是你根本就是他呢?”
见亡天子没有反应,断邪云又转头看向晶石内的蓝斐,道:“你也真是厉害,元神都被抽走了,肉身还能不死,我要不要想个办法救你呢?”
“救她!”一丝虚弱的声音传入断邪云耳中,让他惊咦了一声,低头看向亡天子,却见他依旧昏沉着。张开额头魔眼,断邪云对着亡天子说道:“看来你的情况也不大妙哦,一次被抽离太多力量,你的元神跟肉身也开始分离了,要怎么办呢?”
“……先救她!”尽管微弱,但好在断邪云的感觉是超乎常人的敏锐。轻笑一声,断邪云功力一催,黑云向着北方苦寒之地疾驰而去。
炽焰宫,位于神州以北最酷寒的冰川冻土正中。宫城终年散发着炙热之气,将周围冰雪溶成一条旷阔的护城河,而均匀上升的热气又受此地寒流冷却,下沉,在炽焰宫顶上形成一组环形汽瀑,源源不绝的为此宫输送纯正寒气,从而达到yīn阳调和的效果。
黑云散去,断邪云抱着亡天子两人降落在炽焰宫门外,立有两名守城女侍持着兵刃上前盘问。断邪云对她们笑笑,玩笑道:“小妹妹不要怕,我尽管长相邪恶,但并不吃人,不碍事的。”女侍见其答非所问,正yù将其赶走,此时却见宫墙内飞出一个瘦高老头,站定后仔细端详了断邪云,不久便发出了嚎啕哭声,惊得整个炽焰宫中的人都出来看个究竟。
“好徒儿啊,为师总算把你给盼来了!”那老头突然喜极而泣,整个炽焰宫无人知道原因,除了默默在背后窥视断邪云的宫主夫人。既称呼断邪云为徒儿,那这老头无疑便是皇初殿原来的主人——病流皇了。
断邪云看了看病流皇,语气没有什么变化,仿佛昨天才见过面般,道:“我带回了两个朋友,有地方安排吗?”病流皇立刻点头,道:“有!有!随我来!”断邪云带着笑脸,又带着亡天子两人走入炽焰宫中,进门前,又对躲在暗处的宫主夫人邪笑了一声。
将亡天子跟蓝斐安置好后,断邪云被拉到病流皇屋里叙旧,任那老人家多么感慨万千,老泪纵横,就是看不到他面上有何变化,回答也都是“喔”、“恩”、“也许吧”之流,完全是在敷衍。尽管如此,病流皇依旧感到欣慰。自二十年前邪道败北后,病流皇便一直被禁在千年天卷宗内,直到不久前亡天子带领邪道大获全胜才恢复zìyóu,但在天卷宗的二十年生活已让他甘于平静,出来第一件事便是将殿主之位传与落嘉因。
这落嘉因本非皇初殿成员,但在病流皇受困期间对其女病夭夭关怀备至,两人已结为连理,并有一女,故病流皇破例让他成为皇初殿的主人。其实,落嘉因出身自南海霸决老祖门下,此派一脉单传,专修至阳至烈的武功,霸决老祖过世后,落嘉因便移居极北之地,建造了炽焰宫,与夫人病夭夭及女儿落凰之长居在此。因身为殿主,故落嘉因现居于皇初殿内,鲜少回家,炽焰宫有病流皇坐镇,他倒也放心。病流皇本打算就这样平淡地过完余生,断邪云却突然至此,让他惊喜交加,要知道,这个关门弟子是深得他喜爱的。
看着地面蚂蚁的行列,断邪云的思绪不知飞到了哪里,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一位端庄美妇人端着茶碗来到房中,病流皇立刻哈哈笑道:“邪云,还认得我女儿夭夭吗?以前总是缠着你的那个师姐,哈哈……”
妇人闻言立刻羞涩地责备了病流皇一句,随即将茶递到断邪云面前,道了声:“师弟,慢用。”断邪云暗淡的脸上提起一丝兴趣,抬头盯了病夭夭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多谢”,之后又恢复了死寂。病夭夭咬了一下下唇,退出了房间。病流皇不管断邪云态度如何,仍旧自说自话道:“瞧瞧我这女儿,一晃就身为人母了,真是岁月如梭啊,为师这几年也觉得老的很快,而你却是当年模样,看着你,就像自己也年轻了一样,哈哈……”“……”
不乐山以西一百里处,一人拖着重伤之躯在黑夜中蹒跚着,只见其身黑气盘绕,行走间自有无数怨魂魔灵前来相投,而他,只是漫不经心的吞噬着。也许走累了,那人停下脚步,靠在一棵大树下稍作整顿。在洞中一直受乾坤泣神咒压制,以致功力无法完全施展,最后一拼更被其神圣之气震碎半身魔相,他的伤势着实不轻。
忽然夜空一亮,一片赤霞从远方天际快速飞来,伤者立刻掩盖住全身气息,双眼注定那片云霞。只见赤霞缓缓下降,接触到地面时闪烁了一下,随即走出一个人来,正是溺天的情人之一——霜夜。带着疑惑,霜夜四下里找了找,未果后自语道:“明明探查到九sè的气息,为何不见踪影呢?”
伤者在暗处将双眼眯成一条缝,嘴角一提,随即开始叫唤道:“哎呦!疼死啦!来人啊,救命啊……”
霜夜听闻呼救之声,立刻寻声而去,果见一人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看去似要气绝,正要出手相救,突然想到:我刚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