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山——烙神庙——阎佛殿,江湖最具威望,也最具争议的僧人——正道支柱九拙的好友——斗禅不容的清修之地,今rì却来了一个傻头傻脑的小和尚,正是求艳。只见求艳大模大样的走进佛殿,兀自找了个蒲团坐下,沉思起来,完全没把静坐一旁的斗禅当回事。
斗禅不容虽是出家人,却没有太多慈悲心肠,未出家之前,作为当时江湖赫赫有名的四大家之一——上官家嫡孙,其脾气是出了名的火爆骄横,又因生得一张俊俏脸孔而不知遮掩,风头过盛,以致遭人妒忌,树敌众多,无数次被仇家追杀,几度徘徊生死边缘,后经一旷世奇人点化,削发为僧,自号“斗禅不容”,意指其存在乃天地不容,也指其不容世间一切罪恶。决定削发那天,上官世家上上下下几十号人无不前来劝阻,老太君甚至将其未过门的妻子也带来助阵,但斗禅心意一决,从不更改,当着爹娘叔伯众人的面毅然遁入空门,竟将老太君给活活气死过去。自此,上官世家rì渐衰败,最终消逝在滚滚红尘之中,为世人所遗忘。
斗禅虽已出家,xìng格依旧,天xìng不喜与弱者为伍,故其门下并无弟子,整座怒山也就只容得下他一人。千年前与魔界一战,让他结识了尚是少年的九拙、东方堪舆等人,因惊叹其人品、能力之出众,引为知己好友。斗禅的处世之道很简单,别人如何待他,他便如何待别人。
今rì求艳无理来到,却未见斗禅发难,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睡着了。或许是察觉到了,求艳突感心里不是滋味,故意大声咳嗽了数声将斗禅吵醒,又做作的缩了缩鼻涕。斗禅醒来,突见面前多了一人,正纳闷,求艳却装腔作势道:“哎呀!不妙啊!真是不妙啊!”
斗禅眉头一皱,呵斥道:“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本座面前?”
求艳依旧不闻不问,自顾自道:“真的不妙啊!该怎么办呢?”
斗禅怒哼一声,右手拂尘一挥yù将求艳赶走,求艳急忙脚步一挪,合十道:“阿弥陀佛,身为佛门中人,竟然不问青红皂白便要伤人,是何道理?”
斗禅双眼一睁,不悦道:“本座行事自有道理,容不得你在此多言!”
求艳摇摇头,不为所动道:“你可知贫僧刚从哪里来?”
斗禅轻哼一声,闭目道:“有话便说,休要在此装腔作势,徒增可笑。”
求艳将嘴撅起,强吸一口气,随即平复道:“阿弥陀佛!早就听闻人间有个雷厉风行的和尚叫斗禅不容,今rì一见果真非同凡响,善哉善哉!”
斗禅喔了一声,再次睁眼,好奇道:“听你话意,莫非你非凡间之人?”
求艳微微得意道:“不错!贫僧正是来自大诸天的缘觉——求艳!”
斗禅忽然全身金光一闪,从蒲团上站起,略显兴奋道:“原来是大诸天高僧!妙哉!”
求艳越发得意,假装谦虚道:“哈哈哈,阿弥陀佛!好说好说!”
斗禅走上前,拍了拍求艳的肩,随即向殿外走去,求艳紧随其后。来至烙神庙外,斗禅转身说道:“求艳大师,你看我这山府如何?”
求艳站在高耸的怒山之巅,俯瞰苍生,伸手摘云,不觉赞道:“此山名曰‘怒’,象征其怒然拔地而起之势,一超群山,更因山上布满高大的红树,远看似在燃烧而得名。登高远眺,自生一股傲视天下的气魄,果真不凡!”
斗禅听了点头道:“大师果是我佛中人,见解与本座同。”
求艳听斗禅一直夸他,对他多了些好感,兀自痴笑,浑不知对方此举真正用意。
斗禅不容虽已是佛门高僧,但往昔脾xìng难改,好胜之心极强,一开始见求艳仪表堂堂,神光暗藏,已知其不是寻常之人,但看他说话行事相当糊涂,便无心与其一般见识,后闻他乃大诸天缘觉,立刻引来斗禅心中一阵sāo动,认定求艳乃达到返老还童境界的高手(其实求艳、圣战因的年龄都与亡天子相仿),yù与其一较高下。只见斗禅郑重问道:“求艳大师!如此景致难得,大师是否要在此多留几rì,让本座一尽地主之谊?”
求艳见斗禅如此客气,与传闻全不相同,心中愉快,不禁回道:“只要不打扰到佛友清修,求艳愿在此长住也!”
斗禅爽朗一笑,说道:“如此甚好!rì后吾等便可相互切磋,互求jīng进了!”
求艳还不明白斗禅话中所指,以为是在讲佛理,便点头道:“正是正是!贫僧虽不学无术,但在这方面倒也颇具心得,佛友若不弃,求艳当倾尽全力。”
斗禅满意地恩了一声,正yù先讨教几招,求艳突然说道:“阿弥陀佛!差点忘了正事!佛友,贫僧刚从不乐山来此,情况大为不妙啊!”
斗禅眉头一皱,问道:“如何不妙?”
求艳认真道:“千年蚀炼,封界山已快支撑不住,咒法封印摇摇yù坠,不久之后,群魔必定破封而出,还望佛友速与正道人士共商对策,以应万一。”
斗禅深沉一叹,无奈道:“该来的总是会来,避也避不了,只不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