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后,亡天子清醒过来,蒙面女子一手扶起他,一手拿药喂他,语气略带快意道:“傻女人,你总算醒了。”
亡天子乖乖把药喝完,坐起身,问道:“我现在是在尸罗门内吗?”
蒙面女子微愠道:“哪有人重伤刚愈便这样问的?你应该问的是‘这是哪里’才对吧?”
亡天子微微一笑,道:“也许我注定不平凡吧。”
蒙面女子正要回话,门外突来一句“好个注定不平凡”,亡天子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沧桑感强烈的中年美妇人慢慢走近,挥手遣退了蒙面女子,径直走到亡天子床边。亡天子看着她,问道:“你应该是出掌打我的七人其中之一吧?”
妇人哼笑一声,道:“当时那种情况下你还能注意我的面容,倒是不简单。”
亡天子摇摇头,道:“当时你们七个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哪有可能抬头?我只是从你身上散发的气判断而已,并没什么了不起。”
妇人“喔”了一声,试探道:“那你可知我是第几个出掌的?”
亡天子稍作回忆,反问道:“如果我猜对了能让我入门吗?”
妇人又哼一声,道:“你倒是算盘打得jīng,只是我一人也做不了主,但可以给以争取一个机会,如何?”
亡天子点点头,回道:“你们七人几乎同时出掌,但只有一个比其他六人稍稍慢了,而且那一掌也较轻,我想那个人就是你了吧?”
“为何?”
“真元的xìng质吧,那一掌所含的真元跟你散发的气很接近。”
“仅是如此吗?我们七人同出一门,真元xìng质相似也不奇怪吧?”
“虽然同出一门,但我却感受到了七种不同的真元,如果猜得不错,你们七人一定是各有所成,互不相同才对,撇开这点不提,就凭我现在呆在这里,而七人中只有你一人在问我话,也能猜到个大概吧?”
妇人不无赞赏的哼了一声,正式道:“这里是尸罗门内的泣灵殿,我乃殿主泣万灵,本来我们七人是定不会饶你,但你竟能同时受我们一掌而不死,引起了大家兴趣,便由我提议救醒你问个明白,现在既然你醒了便跟我来吧,大家正等着你的解释。”
“好。”
……
尸罗门正堂内,三殿四馆之主很有规律地坐着,亡天子一人站在堂下,感受着七人带给他的压力,慢慢适应。看上去最年长的百炎天君代表发问道:“你到底为何前来尸罗门闹事?是九拙派你来的吗?”
亡天子想起敌穆的教导,邪笑道:“你们为何就认定我是来闹事的呢?”
百炎天君怒哼道:“难道不是吗?”
亡天子立刻回道:“当然不是!我是来拜师学艺的,你们偌大一个门派何必要拒人于门外呢?”百炎天君怒极问道:“你若真心想来学艺为何自称亡天子?这不是寻衅是什么?”
亡天子不明所以,感觉百炎天君莫名其妙,一个名字也惹到他了吗?“我就叫亡天子,有什么不对吗?”
百炎天君大怒,正要出手,泣万灵道:“且让我问问他吧。”
叹了口气,百炎天君沉默下去,泣万灵对他笑了笑,然后转头向着亡天子,问道:“你可知亡天子是谁?”
亡天子无奈回道:“除了我还有谁?”
泣万灵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另外六人,随即开始讲述以前那个亡天子的故事,现在的亡天子认真地听着,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以前尸罗门也有一个亡天子,而现在那个亡天子却成了正道支柱九拙的女婿,这无疑是一种背叛了。
故事讲完,泣万灵想听听亡天子的感受和想法,亡天子毫不犹豫回道:“光听殿主所说那个亡天子的确不应该,身为邪道中人就不该在邪道衰落之时投向正道,但那场比试他输了却也无可厚非,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只靠他一个人想要赢是难了点,但……”泣万灵感兴趣地问道:“但什么?”亡天子自信回道:“但若是我,就算孤军奋战也一定会赢。”泣万灵听完竟不顾在场六位,独自哈哈大笑起来,还大赞“好”,让亡天子对她生了些好感。
大笑完,泣万灵向其他六位问道:“各位怎样看?”
百炎天君依旧不信道:“他不知道亡天子的事还算勉强说的过去,但世上哪有人刚巧会叫亡天子的?”
亡天子听完也有些纳闷,为什么自己会叫亡天子?就因为小时候自己只会说这三个字?难道自己跟那个亡天子有什么联系吗?想归想,但现在亡天子的首要任务是说服在场七人,便回道:“如我真是那个九拙派来当细作的,大可改个普通的名字,混进来,何必要自找苦吃,冒着生命危险就为了三个字?名字只是一个称谓,何必咬着不放呢?再说,若我所知不假,三殿之主的名字也是向来不变,百炎天君也不知道有过几个了,难道只有现在这个百炎天君是真,其他几个都是假的吗?”
百炎天君气得无话可说,身上火焰乱窜,却也找不到理由出手,就睁大眼睛瞪着亡天子,亡天子装作不知道,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