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天一行星驰电掣地飞行,却没有一个感觉吃力,可见五人根基都很强悍,这时霜夜问道:“天,那个亡天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让你费这么多时间接近?”
溺天高深道:“他嘛,打个比方,就是上个时代的我。”
“恩?”
“呵,也就是说,他是决定这个时代命运的关键之人,天与地的焦点,矛盾的源头,也是矛盾的结尾。”
一直未曾开口的山吹雪疑惑道:“照你所说,他应该实力非凡才对,但……”
溺天无奈一笑,道:“我的几次飞跃也只在瞬间发生,之前都是在为飞跃打基础,他的人生才刚刚起步,上升的空间几乎没有尽头,我本就想趁他羽翼还未丰满之际稍稍加以指点,助其完成第一次飞跃,从而打好双方关系,但他似乎并不太喜欢我,哈。”
山吹雪继续问道:“你原本就只打算指点他一下这么简单?”
溺天笑答道:“我自然更想收他为徒,但果真是天意难违,就连指点他一下的机会我都无法拥有,哼呵,真是讽刺。”
一身漆黑战甲的山吹雨不带波澜道:“溺天——逆天,以前的你可不会说出天意难违这种话啊。”
溺天苦笑道:“我能忤逆这个苍天的时间已经结束了,现在若再与它背道而驰便该折寿了。”
调皮的宝莲钻进四人之间,问道:“师父,逆天也有时限的吗?太奇怪了吧!”
溺天摸摸她的头,沧桑道:“以前我一直认为我命在我不在天,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一出生我便被赋予了与天相抗的命格与能力,我的先祖更给了我天人般的学习环境,让我觉得只要我愿意,世界上没有任何事难的倒我,哪怕是灭天!当我以胜利者的姿态屹立在时代中心的时候,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然而……自从进了小诸天后,慢慢jīng通了天理演算,时代交替之法,我才意识到,原来我那与天相抗的命运即是我的天命,是天赋予了我逆天的使命,我看似逆天的行为其实都是在顺应天命,而我却自我沉醉在逆天的快感与虚荣之中,实在是非常愚蠢,不是吗?”
三女都沉默不语,不知道用什么来安慰溺天,一想到自己爱郎的一生就是为了被天狠狠利用一把就唏嘘不已。溺天却似看开,继续道:“上个千年,我算出将有一名决定时代动向的人物降世,便按照演算指示前往寻找,当我找到那人的时候,他正处于羽化飞升的关键时刻,而他的目的地竟是连我也无法企及的‘大诸天——觉卧洞’,当时我们互望一眼,我虽然长他上千岁,但他却是老者形貌,相较之下反而他显得年长,偏偏又碰上他飞升九天之外,距离相差不少,让我不得不仰视他,便感觉矮了他一截。
“似乎被他看穿了心思,他对我笑笑,告诉我,千年后他的后代将毁灭小诸天,让我小心。当时我以为他在说笑,因为我算出他当时并没有在人间留下子嗣,而一旦进入大诸天便不再允许婚姻之事,否则将受大诸天主佛的严惩,轻则逐出大诸天,重则卸去一生修为,轮回转世。无忧无虑的生活又过了千年,本以为生活就将如此平静地过去,前些rì子我却开始频繁的做一个梦,梦里面我被一个yīn气极重的男子给杀了,小诸天也被毁灭了,这时我才猛然回想起千年前那人所说的话。经过《月演经》推算,我终于找到了这个至yīn男童,也就是亡天子,之所以想尽办法接近他,便是想要稍稍改变他的命运,消除他与小诸天可能有的矛盾,这样子,你们明白了吗?”
四女知晓了原委,都了然的点了点头,但宝莲还是忍不住问道:“师父你不是说那个人没有留下子嗣吗?他进了大诸天也无法成亲,那这个亡天子是怎么来的呢?”
溺天微微皱眉,道:“这点也是我不解的地方。若是大诸天主佛有所动作,小诸天必定会知晓,但这千年来大诸天都很平静,这就说明那个人没有犯戒,而我也看不出亡天子与他的联系,一切似乎都在说亡天子不是他的后代,但,还有一个可能。”
“喔?”
“如果那个人能够骗过大诸天主佛的眼睛,并且成功切断他与亡天子的因果纽带,就有可能。”
三女同时质疑道:“这种事不可能做到吧?传说中的大诸天主佛可是曼陀罗的象征,拥有无穷尽的宇宙之力,其双眼能遍照世间每一角落,看穿一切因果循环,根本不是人力所能企及的,那个人就算再强也不可能骗的过去吧?”
溺天深思,不错,理论上的确不可能,因为溺天自己也没自信能够瞒过大诸天主佛的眼睛,并且要切断因果也是行不通的,但亡天子给他的感觉与那个人一模一样,几乎是第一眼他就确定了亡天子的身份,这点他坚信不移。见溺天陷入纠结,霜夜岔开话题问道:“天,为何‘九sè’碰到那个亡天子的血会产生那样激烈的反应呢?”
溺天哦了一声,回道:“九sè是霸道阳刚的兵器,专克yīn邪之物,但反过来亦然,亡天子作为至yīn男童出生,其血也是至yīn至纯,九sè先被你失了禁制,无法反抗yīn血侵蚀,自然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