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书记官,笑嘻嘻的走过去:“事情都办妥了,基本上和我们预计的一样。”
“是你的预计,这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在皇宫里待了这么久,乌鸦的意志越发坚定——特别是在面对科恩这种有意无意的言语拉拢时,不过,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察觉,他并不是在拒绝科恩的好意,而仅仅只是不想看到事实被篡改。虽然在一般人来说,这是个优点,但是联想一下科恩的世俗身份……乌鸦,还真是一个内心单纯到可怕的菜鸟啊。
“如果不是感到高兴,那你怎么会来这里等着本少爷呢,”科恩眼睛一转,低声回应:“难道是算准了我会炫耀,所以才专程跑来配合我的?”
“别把我想的太善解人意,”乌鸦微微摇头:“我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之前时机并不恰当,现在,应该没有问题了。”
“好吧,我们边走边谈。”科恩点点头,示意身后的近卫离远一点。乌鸦很少主动说话,但一开口必然不是小事;另一方面,乌鸦所说的基本上都是私事,不会跟帝国有关。
“退出联盟和神殿的事情算是大局已定,对你来说,接下来的收尾不算是太麻烦,”穿越了花园,乌鸦带着科恩上了去演武厅的路:“这样,你就有了大量的时间了吧?”
“空闲倒是有一点,事情倒还不少,得预备着别人的报复和刁难,还有迁都的事情。”科恩跟着乌鸦进了演武厅,这个时候演武厅空空荡荡,应该是乌鸦早把人赶走了。
“战争之前,我给你的那封信笺还在吗?”乌鸦向前走了几步,解下头盔放在身边的长椅上:“看你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信笺你应该还没有打开吧?”
科恩点了点头:“是,因为在战场上,我还没有沦落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建议你看一下。”乌鸦转过头来:“就是现在。”
伸手掏出那封颜色有些发黄的信笺,科恩心里疑云大起。对于乌鸦的这个安排,就算狡猾如他也有怀疑,他曾经不止一次的猜测过其中的内容,但却想不到什么消息能让自己在凶险的战场上力挽狂澜,那毕竟是万人厮杀之地,一人之力,实属有限。如果不是盔甲之中的灵魂,这信笺当然就被自己看了。但既然没有危急到那一步,这信笺的密封火漆就是一个友情的见证,科恩再怎么好奇,也不会去主动拆开。
“你真让我现在看?”想到盔甲里的灵魂,再看看乌鸦,科恩心里忍不住邪念涌动。
“看吧,不过……”乌鸦似乎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沉默了好一阵之后才说:“你应该知道怎么解决。”
“你这是在玩什么?”科恩疑惑在升涨着,乌鸦的话让他的心境直接产生的了质的变化,竟然有些惶惶不安:“我警告你——我胆子很小!”
“管你那么多,自己招惹的事,自己去解决。”乌鸦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戴好头盔,拔腿就往外走:“我去叫传令官过来,国相和院长似乎就在后宫。”
乌鸦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厚重的大门缓缓合上,在那一瞬间的昏暗之后,一道道光柱从演武厅的天花板上倾泻而下,让地上铺设的细沙反射出迷离的银光。若有所思的科恩转过身,慢步走到演武厅正中,右手把信高高举起,对着光柱窥视。
要说乌鸦的言行没有对他造成影响,那是不可能的,他和乌鸦的性格特点大多南辕北辙,但有一点非常相似,就是两人所共有的那份骄傲。有这个基础,他们大概会知道对方面对某些事情的时候,会有怎样的感受和处理方式。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科恩挑了挑眉头,倒没有揭开火漆,而是一把撕开信封,左手捏住信笺猛的一抽:“管你是什么玩意——来吧!”
白色的信笺挣脱了科恩的手,在身前飞舞,上画一个银色的半圆形的魔法图案。在光线的照射之下,轮廓外的符文正在微微荡漾者漂移,就象是在水中盛开的娇艳花朵……细微到不易令人察觉的光晕在科恩身边浮现,犹如召唤而来的精灵,一丝丝勾勒出信笺上的魔法阵。
三尺之外,一切如常;而魔法阵里,却已梦回过往……
夜色如墨,精力枯竭的斯比亚皇帝正仰躺在床上。床沿边坐着一位泪眼婆娑的白衣女子,正紧拉着自己的手,她,她是帝国的第一皇妃……这应该是自己当日为了挽救贝尔妮而中了诅咒、处于弥留之际发生的事情,而在那个时候,自己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你的世界……和我的世界……是分开的……你把我当做亲人而不是情人看待,把我当做上司看待,这怪不了别人,都是我自己的错,”菲琳亲吻了自己的额头,泣血似的声音让人心碎:“我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走进你的世界,接受你真挚爱上我的那一天……但我还有没完成的使命,我不能那样去做……原谅我,我的爱人,从一出生,这就是我的枷锁……”
自从科恩成年时起,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和难题在等着他去解决,常年的奔波劳碌,少有机会静下来享受温情时刻。与妻子们之前也因为需要操劳的事情太多,变成了这种公事大于私事的情况——此时站在魔法阵中的科